地獄谷。
那是比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兵戎相向更為久遠的往事。
在雷之國,云隱村還未成立的時候,有名為“血之池一族”的存在。他們的血繼限界是以幻術聞名的血龍眼,據說一旦中了他們的瞳術,便絕對無法逃脫。除了幻術之外,還傳承有用鮮血施展完成的各種各樣術,實力非常強大。
但血之池一族的族長在擁有了力量之后,還妄想在政治上面有所抱負,他讓自己女兒以側室身份嫁入雷之國大名家。那女孩性情溫婉容貌秀麗,卻也因此遭遇正室嫉妒,而不巧的是,大名迎娶女孩不久后便因病去世。
于是,大名的死被污蔑到了血之池一族頭上。
地獄谷,就是這一族被流放的地方。
作為忍界強大的血繼限界家族之一,哪怕是大名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也無法輕易做到,因此正室夫人請來了火之國的外援。
負責流放看管血之池一族,便是宇智波一族!
止水腦海之中回憶著奈良鹿久說給他的情報,整個人卻像是幻影一樣行走于巖壁之上。雖然年紀尚幼,但在瞬身術上面的天賦,毫無疑問是第二個波風水門。
而且覺醒了萬花筒之后,超強的動態視力,能夠令他完全掌握“神速”狀態。
波風水門和雷影他們都是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和戰斗的積累,才能夠讓自己的意識跟得上肉體活化的速度,而宇智波一族,只需要覺醒寫輪眼,就可以完美掌握。
這就是忍界的上等血統。
而血龍眼能夠和寫輪眼媲美,真不知道在戰國時期,有著怎樣的戰績?
“嗖”的一聲,止水已經落入了地獄谷之中。
隨后映入眼中的場景令得經歷過戰爭的他都忍不住顫抖……
整個山谷都被淡紅色的霧氣所籠罩,但對于寫輪眼來說,每一滴血,每一根白骨,每一具干尸都清清楚楚,歷歷在目。
赤紅的池水蜿蜒盤旋在谷中各處,池底是累累白骨,有人的,動物的,基本上沒有完整的骨架,都是四分五裂,散落各處。
“血腥味很重,這里剛剛有過廝殺?還是一直都是這樣子?”
就在止水這樣子想著的時候,一聲咔嚓的腳步在身后響起。瞬身之術一動,忍刀出鞘,戰爭的磨練,讓這個十歲的孩子時刻保持在最警惕的狀態。
呲!
鋒利薄銳的刀刃沒有任何的異常,發出了切入肉體的聲響。
止水手腕停住,抽回了已經劃破來人皮膚的忍刀,很是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一動不動的人。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面無表情,臉頰之上的傷痕滲出殷紅的鮮血。一縷淡黃色的長發飄落,這是被忍刀氣流割斷,剛才止水若是收刀不及時,可以把她半張臉切開。
“請問……”
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在止水開口之際,那個女人雙目突然變得血紅,原本渾圓的瞳孔中心浮現出了很奇怪的“一”字眼,就像是妙木山的那些蛤蟆一樣。
隨后,從她臉頰上溢出的鮮血開始發紫,就像是心臟一樣開始鼓起,紅得發紫,紫得發黑,黑得發亮,最終就像是血脈僨張,隱隱還能看到一根根青筋浮現……
最終,女人整個人膨脹,被一層紫黑色的膜包裹。
“查克拉在暴走,不好!”
在進入地獄谷之后,止水的寫輪眼一直保持著三勾玉的狀態,詭異莫名的女人體內本來細微的查克拉在被他忍刀傷到,出血之后,在短短眨眼的功夫之內,突然就暴漲了近百倍。
就像是一鍋油被點燃,一個炸彈被引爆!
伴隨著巨大無比的爆炸聲,入口兩側的巖壁被炸開了縫隙,淡紅色的池水漫天飛卷白骨,干尸,就像是道道血龍,形成了一幕好似末日的恐怖場景。
“將人體作為炸彈,這是血龍眼的能力嗎。”
有準備之下,止水以瞬身之術躲過了爆炸的中心范圍,卻也因此被逼入了地獄谷的更深處。
踏,踏,踏……
一聲又一聲的腳步響起,十幾個眼白血紅,瞳孔為黑色的人從四面八方走出。
他們衣衫襤褸,面無表情,每個人都像是傀儡一樣,向著止水走來。
“有鮮活的生命氣息,這些人還是活著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時,十幾顆石子帶著呼嘯,好似手里劍飛向了宇智波止水。
叮當叮當!
忍刀快速揮動,形成刀幕,將所有的暗器拒之身外。
“石子速度不算快,力道也不強,就算是擊中了我,也不會造成致命傷,這是佯攻!”
忍者的戰斗,就是分析,指定策略,一擊必殺。
地獄谷中還沒露面的敵人神秘莫測,極有可能是戰國時期,與寫輪眼爭鋒的“血龍眼”。為了接下來更為兇險的戰斗,止水沒有用萬花筒,更沒有使用自己最為擅長的幻術和瞬身術。
“我的情報應該沒有暴露太多,但敵人還是沒有現身,這是為什么?”
就在這時,止水突然看到了向著他緩步走來的十幾個人,身上都出現了傷口。
“是剛才那些石子,在飛向我之前,還弄傷了他們,難道……”
腦中的線索還未匯聚成情報,在地獄谷谷口那個女人身上發生的一幕再次出現在了這十幾個人身上。
十幾個人體炸彈在眨眼的功夫之內席卷了這個山谷,除非是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不然的話瞬身術和替身術都無法躲開如此巨大的范圍攻擊。
轟!轟!轟!轟!
伴隨著刺目的火光,整兒地獄谷附近仿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地震,宇智波先輩設立在谷外的巨大結界,就像是一張脆薄的紙膜,出現了無數裂痕,然后失去了本來該有的束縛效力。
“宇智波一族的小鬼嗎,真沒想到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強大的瞳力。”
利用十幾個族人的死亡,炸開了結界之后,一個淡黃色短發,短須胡,猩紅眼白,漆黑瞳孔,在瞳孔中心,還有著淡紫色的一字痕的年輕人,懷里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逃離了這個困了他們一族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監獄。
“若不是千乃在身邊,真想試一試寫輪眼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