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駐守的兵卒們此時也反應過來,趕忙一個個舉起了手中槍,黑洞洞的槍口鎖定這秦玉跟元勰二人。
秦玉無視了那些槍口,只是伸手指著郭嘉,一字一句的道:“拿盟軍當誘餌,鬼才郭嘉,果然是一手的好算計!”
郭嘉輕咳兩聲,從懷中掏出絹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扭回頭臉上仍舊是一副笑意的道:“生氣了?也難怪,被人算計總不是讓人開心的事。”
秦玉沒說話,只是冷眼瞧著郭嘉。
而郭嘉卻鎮定的將絹帕疊好,輕輕放在上衣口袋里,盯著秦玉道:“打夠了么,如果沒有就請繼續,我不會讓別人插手的。”
郭嘉等了片刻,見秦玉沒有動彈,輕笑道:“亂世就是這樣,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如果沒有做好這種覺悟,為什么還要加入藥神集團?干脆在襄市陪著你的小女友白頭偕老不是更好么?”
說著話,郭嘉走到了秦玉的面前,輕聲道:“你沒有想要統治天下的野心,你想做的只是跟孩童臆想一般的世界和平,讓世界恢復以往的太平盛世,但請你先收起那可笑的天真,然后清楚的記住一點,戰爭永遠都不是孩子的游戲。”
“因為被算計而難過的想哭,那就回去躲在媽媽的懷里去哭。”郭嘉說完便轉過身形,廠房內走去。
“你好像誤會了什么啊。”之前一直沒開口的秦玉,突然出聲。
郭嘉停下而來腳步,疑惑的回頭望了過來。
“在你們看來,世界和平這種話就像是孩子的想法,但在我看來卻不是。戰爭必然會引發陰暗面的出現,但這卻不是讓人心底也充滿陰暗的理由,虧你郭嘉還被人評價為最擅長揣測人心的人,怎么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光明必將伴隨陰暗,同樣陰暗也必將伴隨光明!不擇手段的去算計身邊一切,這種事說不定未來我也會做,但這并不是因為我身處陰暗,便不去期望光明的理由!”
“你或許有一萬種道理和方法,去告訴我這世界本就是陰暗的,但只要我還站在這里,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你,這世界還是有人向往光明!”
說到這,秦玉深深吸了口氣,隨后一抬手喚出了亮銀槍。
曹魏駐軍緊張的將手指放在扳機上,屏息凝神,只要秦玉有一點出格的意向,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可在眾人的目光中,秦玉將亮銀槍倒轉,直接刺入地面當中,同時冷聲道:“今天只是警告,如有下次……我必殺你!”
說完后,他瀟灑的轉過身形,抬手招呼一聲元勰道:“我們走。”
看著兩人轉身大步離開,郭嘉沉聲道:“你們要去哪?難道你們想背棄盟約么?”
秦玉腳下頓了頓,扭頭道:“背棄盟約,算計盟友的事我們可干不出來,只不過我更做不到被人算計了還能不動聲色的合作下去,我跟元勰他們會返回滎陽,協助你們防守司隸來的人,至于正面戰場,還是你們自己搞定吧。”
言罷,秦玉拉著元勰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與此同時,廠房內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他目光睥睨,器宇軒昂,一步邁出,周遭的人便規規矩矩的退到兩旁,看著便霸氣無比,整個人好似小說話本當中的男主角一般。
郭嘉扭頭看到此人,立馬躬身抱拳道:“主公。”
那人恩了一聲,隨后盯著秦玉離開的方向,良久不言。
郭嘉忍不住出聲道:“主公,不如我……”
“不必,隨他去吧。”那人笑著回道,隨后扭頭望向北方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借機打消他的斗志,想讓他這個變數不再摻和進這些事,不過你顯然小瞧這個秦玉了。”
郭嘉咳嗽兩聲,苦笑道:“的確是屬下多想了。”
那人小小道:“由他去吧,反正變數再多,也只不過是路上的絆腳石而已,想要一統天下,我們遲早都會一個個跨過去的。”
另一邊,秦玉跟元勰兩人重新返回到吉普車上,元勰開著車往滎陽的方向駛去,而秦玉則掏出手機撥通了陳長安的電話,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大致跟陳長安說了一下。
陳長安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輕聲回道:“不再摻和正面戰場也好,反正我們只要守住滎陽,不讓司隸方面的勢力影響曹魏跟袁紹勢力的正面交鋒,那也算仁至義盡了。”
秦玉承應一聲,約定了在滎陽見面后,便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瞇著眼睛沉沉睡去。
曹魏勢力調虎離山取下延津,使得大戰天秤還是傾斜。
黃河岸口,曹魏掌控延津、官渡兩個要害,而袁紹則掌握了白馬渡口,兩方勢力如同狼牙交錯,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也導致官渡之戰進入了僵持狀態。
延津和白馬只見的平丘渡口,官渡北方的牧野,這兩塊地成為了雙方互相試探的核心點,就如同絞肉場一般,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爭斗。
就在眾人以為僵持會繼續下去時,改變戰局走向的另一個轉機出現了。
探子回報,司隸內有人從虎牢關中殺出,目標直取滎陽!
而這也將成為決定戰局的關鍵性一戰。
司隸方面若勝,那便可長驅直入,無論是直接奇襲曹魏的許昌大本營,還是跟袁紹集團打出配合,前后包夾官渡渡口,都可以讓袁紹借勢搶攻,一舉拿下戰局的關鍵位置,取得官渡之戰的絕對優勢!
而司隸方面若是敗了,那就代表曹魏后方徹底穩固,他們將全部兵力投入正面戰場,而這股兵力無論是加入官渡戰場,還是加入延津戰場,都足以一舉改變戰場上的實力平衡,讓曹魏勢力可以徹底把站頭拖入冀州,戰敵與外!
當戰斗僵持不下時,似乎無論是曹魏還是袁紹,都只能把希望放在這些援軍身上。
滎陽市,悅華大酒店頂樓,這次前來支援曹魏的人手齊聚一堂。
劉深、秦玉、元勰、陳長安、趙翼展,五人齊聚一堂,而端坐在主位上的陳長安面色陰沉,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到:“張郃這些曹魏留在本地的軍馬暫時不可能妄動,所以負責解決司隸這幫人的,只有我們。”
緊跟著陳長安伸手拿出幾張紙,依次分給眾人,沉聲道:“兵卒暫時無法計算,不過光我們能查明身份的武將,便有紙上這些人。”
一聽這話,秦玉好奇的拿起紙張,盯著上邊的字跡瞧了起來。
“漢王集團,皇甫嵩、盧植,南方軍區張飛,警安部鄧展。”
聽到最后這個名字,秦玉忍不住一愣,下意識喃喃道:“不可能啊!”快眼看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