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冬抻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笑呵呵的看著秦玉。
鄭冬盤踞在曲阿多年,這么長時間,果然不是吃干飯的,秦玉見怪不怪,仍舊靠坐在病床上,輕聲問道:“不惜煞費苦心的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為了幫助閣下,掃平江東。”
“掃平江東?”秦玉盯著鄭冬的臉上下打量片刻,而后輕笑道:“你不是無心爭霸么,怎么突然還想起幫我們掃平江東來了。”
“先前你還沒拿下建鄴,急著站隊,不是什么好事,可如今建鄴已經被拿下,橫掃江東一事,對你們來說也就是遲早的事,雪中送炭人情雖重,卻很難辦,錦上添花再薄,卻也是人情。”
鄭冬沒有任何遮掩,反而極其的開門見山,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這次是專門為了示好而來,省得日后你們掃平江東時,順便把我也掃了去。”
秦玉無聲的笑笑,隨后看著鄭冬道:“那你打算如何幫我?”
“此時倒也簡單,如今藥神集團闖進江東,江東眾多本地勢力惶惶不可終日,我以我的名頭,舉辦了一場擂臺賽,誰能在這場擂臺賽中拔得頭籌,他們就愿意俯首稱臣。”
“這么說,你是想讓我替你出戰,幫你收服這些本地勢力了?”秦玉冷笑著道。
“你別誤會了,這次我我用的可不是我的名頭,而是藥神集團的名頭。”
“藥神集團的名頭?”秦玉微微錯愕,“他們明知藥神集團里有眾多,如你我這般實力遠超普通人的轉世者,還敢答應擂臺決戰?”
鄭冬輕笑道:“如今國外的覺醒者漸漸活躍起來,他們多半也會去找,人嘛,總有個僥幸心理,哪怕幾率無限接近于不可能,他們也忍不住想要試試。”
“這擂臺賽,在哪里舉辦?”
“建鄴和曲阿間,有一個叫呂城的小鎮,很多東吳的逃兵都藏匿在這里,所以那里私斗成風,各種擂臺賽屢見不鮮,到時這擂臺賽就會在那里舉辦。”
“什么時候?”
“兩天后。”鄭冬笑道。
“那兩天后來接我。”秦玉擺了擺手,示意鄭冬離開。
這事對秦玉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自然樂的接受,更何況還能借此機會多見識一些國外的覺醒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約定了時間后,鄭冬便轉身離開。
兩天后,鄭冬早早就開著車,在醫院門口等著秦玉。
這次除了秦玉和鄭冬以外,吳瀚和吳碩兩兄弟也跟著他們二人,一同前往了呂城。
兩個小時后,車子抵達了呂城鎮。
呂城鎮屬于縣級市,雖然沒有如同南方商會那般的摩天大樓,可一些五六層的高樓還是屢見不鮮,可隨著車子一路繼續向東,高樓也越發貧瘠,取而代之的都是些兩三層的小樓,顯得格外別致。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三層酒樓旁,鄭冬等人去安排晚上的大戰場地等事宜,秦玉閑來無事,在小鎮中閑逛起來。
漫步小鎮當中,秦玉能見到不少游客,顯然這些擂臺賽除了吸引本地人外,也吸引了不少其他地方的游客。
而這些游客中,又以身材健碩的男學生居多,他們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向路人問詢,打聽著哪個人是本地公認的高手,等聽到一個個名字和一個個事跡后,便頓時一臉興奮,驚嘆連連。
顯然,他們都是抱著學武的打算。
除了男學生以外,女學生也有不少,不過她們卻大多都是陪著男學生一同前來,而且也都是來看熱鬧的心思。
除了這些學生以外,另一批游客就都是帶著保鏢的富商了,根據秦玉推算,這幫人應該就是鄭冬口中那些本地勢力的人,今晚在擂臺上,多半還是要碰面的。
一路閑逛,秦玉不知見到了多少家搏擊拳館,而每家拳館門口,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秦玉順著玻璃窗朝里望去,每家拳館的擂臺上都有人揮灑著汗水,奮力搏斗,而在拳館的墻上,還寫著連勝十局,獎金十萬的字樣。
私斗成風這四個字,還真不是夸張啊。
秦玉輕笑一聲,正打算離開,卻忽然發現有一幫人迎面走來。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正是杜月玲。
杜月玲此時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快步疾行,而楊晨跟在她身后似乎是在解釋著什么。
雙方撞了一個對臉,杜月玲抬頭看見秦玉,頓時露出一臉驚喜的神色。
“秦玉!”
秦玉笑著點了點頭。
杜月玲快步走到秦玉身旁,急忙問道:“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曲阿那邊看不見你的人,我也沒有里的聯系方式,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有點私事,去處理了一下。”秦玉隨口解釋了一句。
楊晨此時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冷聲沖秦玉道:“你怎么在這?”
秦玉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我好像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性吧。”
楊晨冷哼一聲,隨口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沒錢了,跑來這個地方賺外快的吧。”
說完這句話后,楊晨又上下打量了秦玉兩眼,不屑的道:“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偏偏小女孩還行,敢來這種地方,是找死吧?”
秦玉眉頭一挑,隨口回道:“現在好像是你在找死。”
“你!”楊晨勃然大怒,“小子,看見我身后的保鏢了嗎?他們每個人都是專業的散打運動員出身,一個打你十幾個不成問題,你要是再敢跟我這么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們廢了你!”
“你信不信,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就能先廢了你!”秦玉嗤笑一聲。
楊晨還想再說,杜月玲卻突然喊了一聲:“夠了!”
緊跟著她滿臉怒容的沖楊晨道:“你今天是不是吃了嗆藥了,難不成非得揍一頓我的救命恩人才肯罷休?”
見到杜月玲發怒,楊晨頓時沒了脾氣,趕忙解釋道:“月鈴,我是不想讓你被人騙了……”
“秦玉救了我兩次,什么都沒要求我,你說他騙我,他騙我什么了?”
楊晨頓時語塞,可還是支支吾吾的道:“這種莽夫,成不了大事,天底下能打的人,比他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他這種人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