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前線看好吧,如果有什么情況趕快來告訴我,我雖然脫力暫時沒辦法再上戰場,可是幫你們出出主意,還是沒問題的。”秦玉輕聲道。
賀齊點了點頭,隨后轉身離開回道了前線工事當中。
與此同時,許都當中。
曹操坐在會議桌前,盯著投影儀放出的來的地圖,而在他身后,荀攸、郭嘉、程昱、劉曄、戲志才等幾位謀臣全部齊聚會議室,一個個神色肅穆。
“我欲一統北方,可徐州揚州之地,如鯁在喉。”半晌,曹操驀然開口,“如今徐晃陣前受挫,如何穩妥拿下這兩州之地,你們可有辦法?”
幾位謀臣對視幾眼,劉曄率先開口道:“依臣之見,藥神集團在沛縣一地所做防御,已是強弩之末,我軍只要再派人馳援,加緊攻勢,必能破沛縣,下彭城,奪取整個徐州!”
“派人馳援,說說簡單啊?”曹操搖頭嘆氣,“赤壁之戰,損兵折將,讓我曹魏元氣大傷,即便今日仍尚未徹底恢復,我曹魏不必藥神集團,北面有袁紹賊心不死,西面有漢王集團虎視眈眈,南下關羽雖未有異動,卻是心頭大患,而東面藥神集團日益強大,不得不防。”
曹操頓了頓,看向麾下一眾謀士,沉聲開口:“如今我曹魏身處四戰之地,一步差池便注定粉身碎骨,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如今叫我派兵馳援,就算是必勝,可倘若不能速戰速決,西面的漢王軍團,也絕不會放棄我軍兵力孱弱之機,必定會派人攻伐,到那時背腹受敵,又怎么辦?”
屋內一時沉寂下來。
郭嘉卻忽然輕笑出聲:“主公不必憂慮,既然兗州這四戰之地不好,我們不妨退一步又如何?”
曹操頓時愣住,皺眉問道:“郭嘉,你這話是何意?”
“主公可曾記得昔日官渡之戰,袁紹退守廣宗,打開壺關放漢王集團入進入冀州之事?”郭嘉笑道。
屋內頓時齊聲驚呼。
戲志才忍不住開口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讓主公放棄兗州?不行,不行,兗州是我軍根基,若不坐鎮兗州如何封鎖漢王集團?”
“如今封鎖漢王集團,對我曹魏并非好事。”郭嘉淡然開口。
“就算不少好事,可也沒有放棄的道理”戲志才眉頭緊皺,“放棄兗州,那豫州呢?豫州孤懸在外,同樣要棄,一口氣放棄兩州之地,豈不是在自損根基!”
荀攸沉默半天沒有說話,這時方才開口道:“臣附議郭嘉,兗州豫州兩地,眼下當棄!”
這話一出,戲志才、劉曄、程昱都是一陣頭疼,是在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時間紛紛開口勸阻。
曹操眉頭緊皺,擺了擺手,沖郭嘉和荀攸道:“你們兩人到底要干什么?平白無故放棄兩州,這可并非兒戲之事!”
郭嘉沖曹操一抱拳,沉聲道:“敢問主公,天下和兩州之地,孰輕孰重?”
“你這是何意?”曹操沉聲問道。
“當今天下之局,我曹魏不棄兗、豫兩州,必將反受起累,難奪天下,欲取天下之地,必先棄兩州之地!”
郭嘉伸手一指地圖,侃侃而談道。
“諸位且看,若我軍放棄兗州豫州兩地,瞬間憑空多出鎮守兩州的兵力,同時還可以解放張遼將軍,如此一來,趁著天下勢力尚未反應過來的空檔期,張遼將軍可帶一隊精銳從壺關出兵,奇襲并州,同時馳援張郃,讓其出關剿滅袁紹!”
戲志才喃喃開口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用兗、豫涼州,依次來換取并州以及關外袁紹掌控的遼州?”
“不錯!”郭嘉點了點頭,繼續道:“拿下袁紹的遼州,我曹魏軍團便再無后顧之憂,張郃將軍也可不比每日在山海關駐守,而拿下并州以后,我們再發兵進司隸便無需面對虎牢關天險,而是南渡黃河可直插司隸腹地,西渡浦坂便可繞過司隸重點防區,進入混亂的兩周進內,緩緩圖謀司隸。”
說到這,郭嘉頓了頓,手指重重的點了徐州上。
“至于徐州這里,我們不可取,又不可不取。”
眾人同時一怔。
不可取的意思誰都明白,可這不可不取的意思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郭嘉也沒賣關子,而是平靜的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給徐州施壓,讓他武俠顧盼兗州豫州之地,我們全部撤出以后,任由漢王集團奪取兗州豫州兩地,最后我們的人再整青州撤出……”
“隔岸觀火。”荀攸吐出四個字,“倒時我們占據了整個北方,有黃河作為天險守護在前,藥神集團失利,我們就可從容布局,南下攻取,要是藥神集團占據不利,我們就可以以青州為根基,越過泗水南下攻取徐州。”
說完了利弊,郭嘉和荀攸目光灼灼的盯著曹操。
計謀他們是已經出了,可是否采用,還是要看曹操的意思。
畢竟之前說的容易,可兩州之地若是放棄了,并州和遼州能否奪回到手中尚且是個未知數,一但失敗,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得不償失。
可這計要是成了,曹魏軍團便進可攻退可守,完全立于不敗之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瞧著曹操。
曹操良久方才開口:“我已經決定,全軍從即日起撤出兗州豫州,以冀州安平國為新總部,重新圖謀天下!”
“主公英明!”郭嘉和荀攸臉上閃過興奮的喜色,齊刷刷的抱拳道。
曹操點了點頭,隨后扭頭沖戲志才幾人開口道:“傳令張遼帶其帳下將領以及一萬驍勇直撲壺關,務必月內拿下并州全境,傳令張郃我增員其五千將士,離開北出山海關,剿滅袁紹軍的余孽,另外派程昱聽令,我會派典韋與你同行,你速帶五百泰山兵三千將士趕赴徐州!”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眾人同時一愣。
郭嘉率先開口道:“主公,在徐州派這么多人是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