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時間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秒,陳凡也不計后果,忍著被拍的一家伙,直接撐起木槳的一頭。
整個人借助木槳的支撐,兩腳躍起飛向半空,直直向蘇大強胸口踢去……
只聽到撲的一聲,蘇大強怎么也想不到,對面大高個竟然這么靈活,拼著不怕死都要向自己撲來。
再他以為,陳凡頂多也就算個陌生驢友,也不知道自己偷獵犯身份才對。
怎么?怎么自己猜的全都不對啊!
蘇大強就這么一臉懵逼中,胸口結結實實挨了兩腳。
好在他本身自己是有軟氣功護體,雖然沒有硬氣功那樣毫發無損,但起碼,也把陳凡踢來近兩百斤的力道卸了一半。
“找死!”
蘇大強胸口郁積一口氣,竟然挨上這么一招,自然是不肯服輸。
當即,他也同樣反應過來,直接掄起手中鐘乳石,就這么抱著回扣,直接把陳凡兩腳扣緊在了懷里。
他這種街頭打法,有島國柔術的影子,更得了三分國術貼身靠的精髓。
陳凡只覺得像是被一雙老虎鉗束縛住了自己,他也放下木槳,直接揮動兩拳,跟蘇大強徹底扭在了一起。
個人格斗,尤其是貼身打斗上,從沒有一寸長一寸強之說。
越是挨著近,身上武器越省力,越趁手,最好是跟拳頭貼合,那才是最好的。
蘇大強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看到兩只拳影襲來,他也不慌神,直接一口就咬在了陳凡大腿上。
“啊!我艸”
陳凡被猛咬了一口,拳頭力氣松了一半,打在對方后背的時候,力氣已經弱了幾分。
而這蘇大強剛長起來的寸頭,陳凡想要揪住對方頭發,也是不成了。
“呀!”
陳凡一聲吼,終于發現了對方兩只長而尖的耳朵。
當下陳凡不敢含糊,直接就揪了上去。
這種拼命相搏,真正棋逢對起來的時候,描述過多,其時間不過幾秒。
陳凡抓住對方耳朵,當下猛喝:
“光頭強,你還要不要耳朵了,要的話,就給我松口。”
蘇大強咬了一大口,卻被陳凡腿上肌肉緊繃著,前面那一下只咬出牙印,并未太深。
這次,剛想回力再來一次的時候,耳朵卻是火辣辣被逮住了。
須知道,有功夫的人,手對力道的掌控可是精準至極的。
若是普通人,這么激烈相搏中,一個不留神,說不定對方耳朵都已經被撕扯了下來。
但是,陳凡明白自己現在是在直播,屏幕前幾萬雙眼睛盯著自己呢!
而且,他相信,現在肯定已經有警察叔叔看了直播,或者已經采取行動,正在來的路上抓人了。
對方雖然是偷獵犯,但基本人權那都是有的。
如果自己撕扯下了對方的耳朵,弄不好自己還得弄個故意傷害,那就劃不來了。
蘇大強停了下來,腦袋輕輕試著晃動了下。
“別動,都是練家子,就別心存僥幸了!”
陳凡再次提醒,腳上已經被對方放開了,他也再次屈膝右腳頂了頂。
“小伙子,兄弟,算哥求你,我數一二三,咱們各自放開,你說好不好!”
蘇大強語氣平靜,就跟茶館里兩位老人悔棋博弈那種輕松語態。
但是陳凡知道,這種人,往往心中藏著萬千溝壑,信了他的,自己就真是孫子了。
“要放手,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你身邊那玩意踢開!”
陳凡看著石鐘乳就發怵,那玩意又輕還硬,被扎一下子,搞不好輕則傷殘,重那就是透心涼,再次去見馬克思的節奏了。
“好,我踢開,你先放一只手。”
蘇大強談著條件道。
陳凡不假思索,先松了右手,收回來握成了拳狀。
“好,我踢……我踢你麻痹……”
就在這一瞬間,陳凡萬萬沒料到,對方手腳并用,腳下踢出石鐘乳的同時,右手用力,手指成拳,食指中指凸出并列,直直向陳凡眼睛襲來。
陳凡只感到眼前拳頭越來越大,他眼睛本能一眨,想要回避,已是躲閃不及。
好在他右手反應同樣迅速,揮手就沖對方拳頭而去!
砰砰!
兩聲激烈拳頭相擊的聲音,震的兩人同時往后一縮。
與此同時,兩人退后的地方,分別抓起一把泥土,沖著對方就是當頭一撒……
接著,兩人又是落地一滾,分別避開對方撒來的泥土,然后摸到了手中的武器,站了起來。
這時候,陳凡才看到,自己跟對方身上衣服,早就是泥土摻雜葉,狼狽不堪了。
蘇大強眼睛滴溜溜直轉,防備著對方的同時,他也撐住石鐘乳在大口喘著粗氣。
“這小子,著實難對付,身手也這么厲害,關鍵近身搏斗,自己沒有優勢,哎!”
想著這,他看了一眼四周,再看不到十米遠的湖面,作勢就要逃走。
“想跑,信不信,除非你在水里不出來,否則我可以直接把你玩死在水里!“
“哥,兄弟,老大,算我求求你,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必追著我苦苦不放呢!這么著,你說個卡號,回頭出去,我給你卡上打一筆錢;
五萬,不十萬,不行,十二萬,我把我剩下所有家當都給你好不好,我的大哥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行不行!”
蘇大強吐字如放炮,直轟擊得陳凡是耳朵都癢了起來。
而且,蘇大強別看自己是江南人,但水性還真不咋地。
而看對方劃著竹筏而來,在這風大浪高的湖里都能自由劃著,可見水性絕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