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怎么就忘記了這么味好材料了呢!”
攝像頭下,陳凡拍著腦袋,一個大大的鼻子出現在屏幕上,陳凡大笑道:“哈哈哈,我這記性,差點把這天山南北遍地的香料給忘了。”
說完,陳凡提著打野鎬,走向一邊的黃土坡,只是放眼過去,灌木野草之間,就看到了一抹綠色,隨意點綴在山野之間。
走進了仔細看,發現這種草跟茼蒿葉片倒有些像,長的脆綠色,隨手就掐上一段,在指尖輕輕一捏,一股清香馥郁立馬傳來。
“各位,吃魚的最好佐料,也是天山最常見的野外香料找到了,這就是椒蒿。味道類似實用薄荷,不過稍微還淡一些,對去腥提鮮非常好。”
“阿依曼提:擦,我還正想說呢!主播你就先想到了,椒蒿魚,做椒蒿魚啊,直接用湖水加上椒蒿,什么都不用,或者加點韭菜花,出鍋時就味美無比了……”
“可愛家族圓圓:椒蒿,看著怎么像是小菠菜呢,感覺天山物產真豐富,哪兒都有那種香料的嗎?”
“路亞達人:對,椒蒿這東西好,我們自駕大西北,就拿這個做魚吃,生的直接煮,要是烘干了的,搓成粉末也相當棒。”
“凈雪丶無痕:天山中醫學上記載,椒蒿其味辛、苦,性溫,微寒,能解暑順氣,祛風除濕,活血止痛,解毒利尿。外用治濕疹、口瘡和毒腫等。平時用它泡水當茶喝最好了。。”
“偲曉戧:你們都好厲害,人才啊人才,我覺得這東西,直接涼拌就可以啊!”
說到美味,陳凡才開口,屏幕上就是一條條有關椒蒿的彈幕傳來。
他自己親自嘗了一口,然后道:“嗯,入口有一股異香,似薄荷味,又比薄荷的輕柔多一分熱烈,麻烈烈的感覺蔓延在舌尖上,實在是獨特。”
對于椒蒿,這種柳葉狀、遍及北疆山野的野菜,西北人對它是鐘愛至極,欲罷不能。
“這下好了,我再找點沙蔥,最好是那位水友說的,找到點野韭菜,用電韭菜花,一會兒我就做椒蒿魚來吃。”
陳凡一邊說,一邊快速收集著這位天然香料,他準備收集一部分曬干,路上帶著,萬一缺水少鹽的時候,可以用它提提神,那也是挺好的。
因為是北疆的雨季,雨水滋潤下,椒蒿都長的特別茂盛特別多,陳凡只用了半小時,就整了一大堆曬在地上了。
把行軍鍋取了下來,是三塊能拆卸,易折疊的合金材質,拼在一起就成了口鍋。
而這種行軍鍋更是神奇,在拼成平底鍋后,竟然往下一挪,同樣地,拼好嚴絲合縫的鍋蓋也有了,還是帶透明的。
陳凡不懂是什么高科技,像玻璃但絕不是玻璃,更不可能是水晶,塑膠那些垃圾材料了,反正輕便易攜帶,陳凡這次感覺真是幸福滿滿,什么都有了。
把另一個軍用水壺取下來,陳凡先想法生火,燒一壺水喝再說。
“各位,現在條件允許,我就喝開水了,雖然這湖水是流水,多半還是高原融雪,但在野外,有條件喝開水,還是喝開水,就比如我現在就有這條件。”
他一邊說,一邊去找了幾根更堅硬的紅柳枝做成釬子,把幾條小魚穿了起來,圍著火堆烤了起來。
沒有油,不好加味的陳凡,只能是打最大的那條鮭魚的主意。
從鮭魚腹部,油脂多的地方,割下來一片,再把行軍鍋放在火上,把魚塊扔了上去。
柳樹枝做的筷子不斷翻轉,很快鍋底就有油脂出現了。
這時候,陳凡又把火勢降低,然后把幾條小的黃瓜魚扔在鍋底,直接煎了起來。
“嘿嘿,現在是煎魚,等兩面金黃后,我就加洗好的椒蒿,再放上切好的白斑狗魚塊,今晚上美餐就有了。”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趁著現在白天,我吃完飯還是要檢查周圍的環境,確認安全后才能在這宿營,不然我不能保證,我做美食的味道,會不會吸引到其他猛獸前來。”
“湖怪,當心有湖怪,主播你距湖邊這么近,不怕湖怪把你抓去吃了嗎?”
“額,湖怪,其實我不大相信,但是湖里有大魚,類似鮭魚,鰱魚這一類可以長到兩米左右,幾百斤的我是相信的。所以,我是做了防御工事的。”
陳凡指著一堆亂七八糟放置的大石頭跟荊棘道。
“就算是有大魚要來偷襲,距離水面十米以上,還有亂石和荊棘刺,什么湖怪能襲擊到我?”
陳凡這么說的時候,鍋里的黃瓜魚已經煎好煮了起來。
“小火慢燉,咕嘟咕嘟聲,這才是真正的美食吧,主播你這個黑暗料理大師,難得做了一回好吃的。”
“沒看到主播吃蟲子,不開森!”
“噗,樓上重口味,主播現在有條件吃魚,還吃蟲子,那是傻啊!”
“就是!”陳凡也郁悶,自己在沒辦法的時候,才選擇吃蟲子的。
既然有更好的選擇,他干嘛還要吃比較難吃的。
吃著魚,吹著水,陳凡第一天很輕松加愜意,只是晚上起了風,他感覺有些冷以外,一切如常。
第二早,陳凡吃完早餐,清理了現場,又把曬好烤好的干糧帶上,這才沿著湖一路向南,準備走出博斯騰湖。
它把椒蒿炒干混合小魚干,全部打碎成粉末,準備接下來應付后面缺少食物缺佐料的日子。
走在路上,陳凡時不時看到有人在湖里打漁,他感慨道:“我爸媽每年的五月到十月,都在這條湖里打漁,以前我的生活費跟我伯父的療養費,都是靠打漁得來的,十分辛苦。”
他又指了指不遠處一條小漁船道:“就是那種,一人或者兩個人的小船,用那個打漁,下地籠抓魚捉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