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還嫌棄老娘年紀大了,實話告訴你江文,就你這樣的,再是十八歲,老娘還看不上呢!哼,耙耳朵,老婆奴的家伙,咱們國家的女人,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男人慣著,所以才沒多少社會精英的。”
江文無語,“我……我怎么了丁總,我也沒說什么啊,算了,算了,我是小弟,我走,我去聯系緊急聯絡處去。”
看著走遠的江文,丁瓊還在咬著牙,“哎,本姑娘本來就優秀,跟陳凡那樣真正的漢子,剛好很搭啊!”
女人的自以為是,暫且不提,屏幕另一頭,幾千里外,陳凡在挖好的深坑中,享受了一下午的汗蒸,等到下午七點,太陽終于成了殘陽,陳凡也裝逼吼出了一句: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好漂亮!”
“看這風景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奈何自己沒文化,只能臥槽風好大!”
陳凡看著一條條的彈幕,豎起了大拇指道:“人才,你們都是人才啊,一個比一個還要6!”
養足精神了的陳凡從沙坑坑里爬了出來,指了指頭頂的帳篷道:
“各位,現在帶你們看看我這款帳篷的黑科技。”
說著,意念指揮無人機拉近鏡頭,陳凡把撐起來的帳篷一角兜開,指著一個透明鼓起的地方道:“看看這個,是什么?”
“水,我靠主播怎么做到的,這帳篷還能長出水來嗎?”
“我是學術帝:我知道了,原來帳篷支起后,沙坑內的水汽蒸發會到達帳篷頂部,然后凝結,之后降落到低處,恰好有收集水的裝置,是這個原理嗎?”
“嗯,沒錯,我這帳篷外部是強烈的反光層,內部則是密封性好的材料,所以,一些水汽慢慢累積,最后集中到一處,就有了能夠直接飲用的干凈水源了。”
陳凡小心翼翼把口子打開,先裝進水壺里,然后才是自己慢慢喝,再把臉上擦了擦,這才從沙坑中出來。
揉了揉臉,現在已經是涼意襲來了,陳凡晃了晃胳膊,對著直播鏡頭說道:
“現在我感覺,周圍最多只有二十幾度了,因為一點兒熱也感覺不到了,因為沙子比熱容不大,有熱量下來也不會吸收,所以陽光減弱后,一下子就涼下來了,到晚上的時候,估計沙漠里最多只有十來度。”
“對了,我今天算是運氣好,從沙坑里躲過一劫,也算是沒有消耗到壺里的水。”
陳凡拍著滿滿的兩個水壺道:“如果是條件繼續惡劣,最后連挖坑搜集水都很困難,我估計就只能喝自己排出的尿液了。”
“啊?主播你有毒嗎?喝尿,MDZZ!鄙視你。”
“我說的是事實啊,在沙漠中,所有能夠存活下來的手段,都不算過分,尿液里百分之九十都是水,只要利用得當,喝是完全沒問題的。”
陳凡說著,看了看虛擬屏幕上的南北指示標志,一路向南,繼續趕路。
這一晚,夜空星星點綴,四周是茫茫的沙漠,無邊無際,顯得原始而空曠。
沙漠上空干凈的空氣,把四周都照的猶如白晝般。
陳凡時而翻上沙丘,時而又從沙丘上滑落到沙丘底部。
先前原本還有些燥熱的微風,漸漸就變得了涼風刺骨,連同四周的沙塵都被吹卷開來。
陳凡行走其中,只感覺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在星光和月亮的照耀下,飛舞的黃沙,感覺就像在下雨一樣。
放眼望去,沙漠一眼根本看不到頭,全是連綿起伏,一座沙丘連著一座沙丘。
這種環境下,很容易讓人產生絕望的心情。
好在陳凡是一個內心極為豐富之人,又加之時不時跟屏幕前的觀眾互動,他的孤獨感才消去不少。
“對了,各位,在沙漠中行走,尤其是夜間,一定要跟我一樣,要隨時提防四周,因為沙漠里的生物,百分之九十都是在夜間活動。而一會兒我的食物,應該也從這里獲得。”
陳凡把打野鎬伸到最長,然后指了指一頭道:“在沙漠中,最主要預防的是蛇,還有蝎子這兩類,因為能在這種地方生存的,都是毒性極強的。”
“再毒有主播你毒嗎?你還不是要把他們吃了的。”
“額……好像也是,主播掐頭去尾,嘎嘣脆吃著,不要太爽了。”
“揭人不揭短,你們太過分了,看主播都看的蹲下來了,他在干什么.”
其實陳凡哪里是看到彈幕害怕了,純粹是因為他發現了一點蹤跡。
他指了指面前道:“你們看,在我前面這兒有幾個半圓形的坑,很小,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但我知道,這里有寶貝,你們瞧好了。”
陳凡說完就用打野鎬往坑中一掏,再往上一提,果然,就在黃沙飛舞中,一只黑色不知名蟲子被主播挑了起來。
看造型,蟲子頭部有兩根觸須,還有突出的牙齒,身上則跟個水囊一樣,扁扁的像片樹葉。
“這東西叫蟻獅,是專門在沙漠中伏擊螞蟻的甲蟲,西北人稱他們為“土牛”或者“倒刺”,草原上有稱為“沙猴”“沙牛”“沙王八”的,其實都是這玩意。
雖然它對付螞蟻是兇獸,但在我眼里,這就是蠶寶寶了,嗯,你看這對鐮刀狀大腭,一看就是很好吃的樣子。”
陳凡捏在手里,拍打完它身上的沙子,然后擠了擠肚中的廢物,然后一丟,拒絕了起來……
“天吶,有毒吧這人,還真吃蟲子啊!”
“呵呵,新來的你沒見過世面,連蠕動的蟲子,主播都不放過,今天看到這算啥。”
“再次驚現主播吃蟲畫面,嚇的我送出人生第一架百元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