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的墓地在村子最東邊的一處峽谷里。
不知道是因為地理因素,還是墓碑的緣故,這里總給人一股陰冷的感覺。
四歲的蝎就這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呆呆的望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渾身戰栗。
一年來,他總是抱著各種各樣的幻想,在村口眺望著遠處,等待著父母的歸來。
他不愿意回到空蕩蕩的家里,因為夜晚按下電燈開關,被黑暗包圍的他就會忍不住流淚。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所有人都是這樣告訴他。
但...
哪怕只是一句假話也好,他想。
我所需要的只是這么一句而已,但你們為什么要戳穿它呢!
蝎想起來早上中忍老師的怒吼:“你的父母早死了!我兒子也被你奶奶害死,為什么你不死!”
和藹可親的老師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蝎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縈繞在他腦海里的只有:你的父母死了。
看著眼前冰冷的墓碑,一陣鼻酸,熱氣堵住喉嚨,胸口苦悶難受,眼眶滲出淚水,蝎以手掌緊緊按住雙眼阻止這一切,但淚水還不停的從眼眶中滑落。
突然他整個人站起來,將手中攥著的已經完全掉色的組裝傀儡,朝著地面狠狠砸去。
傀儡撞在地面發出吧唧的響聲,然后四分五裂,朝著周圍四散開來。
但下一秒,蝎便后悔了。
他連忙彎下腰撿著已經碎裂的傀儡,但腳尖踩到石頭滑了一下,整個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可是他不在乎疼痛,繼續起身去撿傀儡碎片,但終于還是罷手,開始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海老藏站在蝎身后不遠處,忍不住嘆息一聲,過了一會才慢慢走近。
“二爺爺,我奶奶她死了嗎?”
“沒有...被抓到木葉了,過幾天應該就回來了。”
“...嗯。”蝎慢慢站起身。
“不要告訴她,我已經知道我父母死了。”
他的語氣生硬,仿佛不帶有絲毫感情。
“...我...我知道了。”
海老藏嘆了口氣,姐姐你快點回來吧。
就在海老藏在這邊祈禱的時候,砂忍的談判部隊終于抵達木葉隱村了。
木葉會場的地點并沒有被安放在火影辦公樓,這地方雖然氣派,但這畢竟是在村子的中心,萬一出了什么事情,猿飛日斬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各種派系的苛責,還有普通村民的不滿。
所以這場會議被的安置在了木葉的東邊緣區域,離木葉的監獄并不遠,也方便暗部將風影和千代押送出來。
當宇智波辰和自來也幾人趕到會場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開始的時間,外面已經有不少的上忍就位。
在和守備的忍者打了一聲招呼以后,四人就朝著會場中心走去。
砂忍的人還沒有到,會場里面除了火影之外,還有隨席而坐的木葉長老團幾人。
“來了啊。”猿飛日斬朝著大蛇丸四人點點頭,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之下并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轉寢小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宇智波辰找個地方坐下。
可看著自來也、朔茂和大蛇丸都紛紛朝著各自的角落走去,宇智波辰也不好一個人坐下啊。
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自覺,就算站著如嘍啰也沒辦法。
他只好婉拒了轉寢阿姨的好意,朝著自己的角落走去。
“這就是鏡的兒子,木葉最年輕的上忍嗎?”
幾聲小小的交流語傳到了宇智波辰的耳中。
“是啊。”坐在位置上的轉寢小春,小聲的告訴身邊的長老:“在雨之國和川之國都立下大功,厲害吧。”
她話語里的自豪溢于言表,不知道的,還以為宇智波辰是她兒子呢。
“咳。”三代火影輕咳了一聲,視線并未轉向長老團,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顯。
果不其然,在他輕咳以后,長老團立刻就沒了聲音,但還是有幾道好奇的目光往宇智波辰所在的角落掃來。
如果不是當年為了妥協才設立了長老團這樣一個存在,他猿飛日斬除非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搞這玩意。
一個村子都不夠他和三個高級顧問分呢,何況各大家族組成的長老團?
雖然現在所有的大權都掌握在三代火影的手中,但難保以后,或者將來的四代火影這里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不是每個火影,都有著初代和二代的實力,而三代火影的手腕,在歷代火影當中也算是厲害。
所以看著旁邊的長老團,三代火影也露出一絲冷色。
就這樣時間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鐘,終于有木葉的忍者推門走了進來。
“三代火影大人,砂忍的使者已經從偏門帶來了,遵照您的意思,并沒有從正門進入木葉。”
“好,帶他們進來吧。”坐在首位的三代火影點點頭。
不多時,砂忍使者一共五人就被兩名木葉上忍帶入了會場當中。
“三代火影,多年未見您還是和當年一樣的風采啊。”砂隱的首領摘下斗笠,露出略微老的面容。
“沒想到這次砂隱的來訪使者居然是馬沙長老,如果提前知道的話,我肯定會親自出門迎接你的。”
三代火影笑了兩聲,將手中的煙灰彈了彈。
“還是免了吧。”
砂隱的長老馬沙懶得和猿飛日斬玩這一套,而是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
“我們的三代風影和千代長老呢?”
“別這么急嘛,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談的,比方說...
你們這次準備拿多少錢贖人呢?”
三代火影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