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家的大小姐失蹤了,成為木葉三十三年這個年尾,最大的新聞。
一夜之間,上百個武士、浪忍出動,朝著四面八方奔涌而去,只為了能捉住這個瘋狂到逃婚的女人。
但沒人能想到,織田市早在三天前就在美琴和姬路的掩護下,朝著木葉逃去了,而留在房間的不過是宇智波辰影分身變身而成的傀儡。
織田信秀自然請求過大名派出守護忍十二士,幫忙抓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兒。
但是奈何隊伍里并沒有一個擁有著超強追蹤能力的忍者,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宇智波辰只是給三代火影和朔茂寄去了一封信,就不再關注這件事了。
反正人都去了,朔茂再如何不愿意,也得保護人家安全不是。
有人離去,自然就有人來。
傍晚時分,執行完任務的宇智波辰得到通報后來到大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富岳也是一陣愕然。
此時,富岳已經和大名寒暄了好一陣子了。
看到少年走了進來,大名笑臉盈盈的站起身,道:“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聊,晚上我備下酒席,一定要賞光。''
待大名走了之后,少年驚訝問道,“富岳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少族長一臉笑意,“路過而已,就專門來看看你。看到你還好,我也就放心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面走去。
因為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外邊已經是風雪如訴,鵝毛大雪簌簌落,走到湖邊的一個亭子里,兩人才相對而坐。
富岳望著已經結了薄冰的湖面,輕聲說道:“天守閣景色還是這么漂亮。”
“你以前來過這里?”
“是啊,那兩年不是駐扎在這里嗎?沒有砂忍的時候就天天呆在天守閣內,也是無趣的狠。
怎么樣,這里沒有村子有趣吧?”
少年啞然失笑,“確實沒有村子有趣。”
“那你怎么就當了守護忍呢?”
“我也不想啊,大名要求的。”少年打了個馬虎眼。
富岳嘆了口氣,“我本來還等著你進警備隊呢,正好我們一隊,你當隊長。”
辰瞇起眼睛笑道,“那怎么行,你可是少族長。“
聽到少年推辭,富岳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問起了一件不相關的事:“我進大名府的時候,看到門衛特別森嚴,怎么回事啊?”
“織田家的大小姐失蹤了……”辰說半截,然后驚訝道:“你碰到她了?”
富岳點點頭,“是啊,在路上碰到的。以前打過交道,所以約莫記得長相,她是要去木葉嗎?”
宇智波辰嘆了口氣。
既然被看見了,他也就沒什么好遮掩的,反正這件事以后大家也都會知道。
少族長皺眉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啊,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木葉和大名的關系啊。”
辰伸出手,積攢下滿滿一手掌的雪花,握出一顆小巧的滾圓雪球,漫不經心說道:“沒事的,旗木一族雖然不算太大,但也是有名的忍族,再加上朔茂前輩的實力,織田家族巴不得聯姻呢。
最多就是得罪了淺井一族,也算不得多嚴重。”
其實富岳想得并不是這,而是未來的第四代火影之爭。
朔茂比起大蛇丸少了一個好老師在前面鋪路,但是他在戰爭中立的功勞比大蛇丸要大,現在如果有大名府的勢力做引援,未必不能壓過大蛇丸。
一想到這,有些煩悶的他從忍者包里掏出一份封印卷軸,打開后,卻是幾瓶清酒。
辰眼皮抽搐道:“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忍術呢,怎么是這玩意?”
富岳嘿嘿一笑,“你離開那晚喝的爛醉如泥,整個村子都知道木葉雷光最喜歡喝酒了,所以就給你帶了點。”
“誰在提那天的事,我跟誰急!”
那晚可真是宇智波辰永遠的黑歷史了,喝的爛醉不說,竟然就在大街上耍起了酒瘋,差點引來警備隊。
“沒事,就稍微抿一點,就當給我送行了。”富岳打開瓶口遞了過去。
少年接過后,問道:“對了,還沒有問你要干嘛去呢。”
富岳滿滿灌了一口后,笑道:“和你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接了一個任務,要去一趟虹之國。”
少年冷吸一口氣,“這么遠?”
“是啊,一來一回都要一年了,有可能我下次回來,你都已經回木葉了。”
“那怎么就你一個人?”
富岳笑道:“如果連這種任務都做不好,我以后怎么做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說完,又滿滿喝了一口的他,晃了晃瓶子,笑道:“我這都已經見底了,你怎么不喝啊。”
少年笑道:“什么見底,分明還有小半瓶,酒量不行就直說。”
富岳哈哈笑道:“還真不是酒量不行,只是有些舍不得,這一來一回一年多呢,我帶了不少的木葉的特產,得省著點用。”
“沒看出來,你這么舍不得村子。”
“那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雖然也是駐扎在大名府,但偶爾也能回去一趟,但這次可是一直要在海上度過了。”
富岳感慨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臨出來的時候,也有點害怕,畢竟一個人去執行高難度任務,從來沒有過。
以前總是有家族的忍者護在身邊,吃的最大的一次虧,也是去圍殺砂忍談判團的那次,然后我的眼睛就瞎了。
好在當時咬牙堅持了下來,那以后便總是忘不掉,所以一直想著自己獨自出來執行任務,不受別人照顧。”
少年沉默片刻,輕輕向遠方丟出那顆雪球,問道:“那你覺得,是村子重要還是家族重要?”
富岳怔了怔,抬手提起酒瓶,笑道:“都很重要啊。”
“那如果有一天讓你選擇一個呢?”
“怎么會有這么一天呢?”
宇智波辰望向湖水,淡然道:“希望沒有那么一天。”
富岳默然,然后說道:“辰,我離開的時候,再院子里埋下幾壇酒,等我們都回到木葉,再像今天這樣好好喝一次,怎么樣?”
“行,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