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自來也所言,任務書在幾天之后,送到了辰和朔茂的手里了,這說明,他們即將離開這片戰區。
這種調動其實還算平常,每個高端戰力在不同的環境,所能發揮的實力也不同。
就比如一個水遁忍者,在滿是黃沙的風之國和到處都是水的水之國,作戰能力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于辰和朔茂兩人或許沒有多少影響,但是從這段時間的交手情況來看,木葉除了他們倆,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隨著任務一同下達的,還有大蛇丸其他的命令,那就是將已經陣亡的忍者和木葉抓捕的俘虜,一同帶回村子。
站在大帳里,辰看了看手里的陣亡名單,粗略掃了一眼,他發現有不少的熟人。
沉默片刻,他收起名單道:“一會我會去清點尸體,核對這份名單。”
“嗯。”大蛇丸點點頭,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嘶啞著聲音道:“叫上水門吧,自來也昨天和我說過,想讓他和你一塊去清點。”
“水門嗎?”辰輕聲道,在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自來也的意圖。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辰朝著自家的老師點了點頭,然后和美琴一起走出了大帳。
“美琴,你去把我們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明天就會動身回木葉了。”辰對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說道。
“嗯。”輕輕應了一聲以后,兩人隨即分開。
忍者的遺體儲存駐點,位于駐地的西北角。
和想象中的壓抑沉悶不同,這附近略帶有幾分喧囂,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緊挨著木葉駐地的醫院。
這樣做也是為了方便,可以將那些在醫院被宣布死亡的忍者,立刻轉移到旁邊的死亡區,然后登記封存。
極其發達的封印卷軸技術,造就了忍者的物品極其方便攜帶的現狀,尋常的行李到一些忍具,高端的制作技術甚至能夠存儲查克拉。
雖然辰更樂意將這之稱作藍瓶。
尸體同樣也不例外,為了保持不會腐爛,駐地忍者會立刻將尸體封存在封印卷軸里,然后帶回木葉安葬在慰靈碑。
那么問題來了,假如忍界也有火葬的傳統,未來的麻煩起碼少了一半。
來到存放尸體的駐點時,水門已經等候多時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他,正蹲在墻角看飛雷神的卷軸,一副蠢萌的樣子。
“水門,你這身打扮……”辰忍不住笑出了聲,“是改行準備當醫療忍者嗎?”
水門抬起頭,英俊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不是,加奈這里忙不過來,我就來幫幫忙,動手抬個擔架什么的。“
“你這男朋友做的可真是稱職……”
“胡說什么,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水門擺擺手,示意他小聲一點。
“確實是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中的不普通關系。”辰聳聳肩,“那我們進去吧。”
“嗯。”水門也旋即收斂了笑容,站起身。
負責保管尸體封印卷軸的是木葉的一名上忍。
因為年歲有些高的他,已經不怎么適合高強度的戰斗了,所以大蛇丸沒有將對方給派上戰場,而是將他留在了營地里,負責保管以及記錄的陣亡忍者們的尸體。
“是上忍宇智波辰和波風水門吧,大蛇丸大人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慈眉善目的上忍微笑了一下,就將兩人給帶進了那項白色的帳篷當中。
“這里是已經陣亡的忍者的名單,你先和你手中的名單對照一下,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
“嗯。”辰點了點頭,然后將一半的名單遞給了水門,本來他過來也是為了這樣的事情。
名單上的人其實還挺多的,除了數量相對少些的上忍以外,下忍以及中忍的數量是最多的,這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一件事情。
中忍和下忍沒有上忍那么強大的生存能力以及實力,哪怕是在邊緣戰場上面,陣亡率也是一個居高不下的比例。
兩人一邊細心的對比著名單,一邊聽著身邊的上忍在耳朵絮絮叨叨的說著。
或許是這邊很少有人過來,這個年歲有些大的上忍著實有點憋的久了,看著辰和水門坐在這邊對比名單,就給他進了很多關于這次戰爭里死亡的忍者們的事情。
“你手中的這個啊,在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陣亡了,當時砂隱首當其沖的想要破壞木葉的補給線,這個家伙就帶著兩個小隊過去了,結果半路遭到砂隱的埋伏,最終受了重傷,還要保護手下的忍者,結果最后硬生生的給砂忍給折磨死了。
這幫孫子,打架不行,但是在毒上面,真的是非常陰狠啊,如果綱手大人也在的話……”
“還有這個。”就算不看卷軸上的名字,這名上忍也能夠精準的說出卷軸上忍者的事情,這個肯定不是對方的記憶好,而是真的將這些英雄的事情給記入了自己的內心。
上忍絮絮叨叨的又說了很多直到夕陽西下,都沒能說完這些靜靜躺在卷軸里忍者們的故事。
但可以想見,這些故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會慢慢被人遺忘,然后化作慰靈杯上冷冰冰的名字。
“如果大蛇丸大人也能夠將我也派上戰場就好了……”
在辰和水門離開的時候,對方依舊待在那一頂小小的帳篷里面,但是有些傷感的話語依舊傳進了兩人的耳朵里。
“一起去吃點什么吧,就當送別了。”
臨近夜晚,看著燈火通明的駐地,水門如此提議道。
“行,走吧。”辰點點頭,然后通靈出一條小蛇讓它回去告訴美琴,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讓她不要等自己吃晚飯了。
“辰大人,還有水門大人,歡迎光臨。”
想要發戰爭財,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勇氣,小飯館的老板識人的水平明顯不錯,不說名聲如日中天的辰,就連剛剛崛起的水門,也能夠準確的叫出名字。
“要喝點酒嗎?”
水門作為一個嚴以律己的忍者,能夠說出喝酒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挺驚奇的。
辰平時和水門認識這么久,他只看見對方喝過一次酒,那還是好幾年前,辰離開木葉去做守護忍的時候。
“那就少喝一點吧。”辰點了點頭,和水門在角落里的小桌坐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