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雨夜、憑借著高空的鷹隼,山木遠遠的追逐著獵物,邁進了一處荒廢的礦坑。
他自然知道對方在故意引誘他,可那又怎么樣?
兩年的虹之國生活已經讓他厭惡極了,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了。
當然了,他很感激眼前這個忍者。
伊姆死了,他終于可以離開了。
但是作為謝禮,他要割掉這人的腦袋。
“既然你已經選好墓地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山木再次加速追了上去,在落地的那一刻,猛的轉身,手在腰上一抹,抽出太刀回身迎擊!
火星四濺,撞擊聲震耳!
山木向后退去,抬起一道鞭腿狠狠抽下。
富岳雙臂交叉在身前,擋下這一擊,不過在猛烈的沖擊下,貼著地面劃出四五米。
山木站定露出嘲諷的笑容道:“不跑了?”
富岳打了打身上的灰塵,笑道:“我本來就沒有想跑。”
“是啊,只不過東躲西藏就為了把我引過來。”
富岳冷哼一聲,在下一瞬間,高高跳起,直掠到到山木的上方,手中一個苦無狠狠砍了下來。
只是山木卻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手中的太刀看都沒看向著天空中砍了下去。
兵器再次相交,山木腳下的土地一瞬間全部的崩碎,然而他的雙腳卻死死的釘在地上,富岳卻旋轉著倒飛了出去。
“火遁火龍炎彈。”
半空中的富岳雙手結印,胸口鼓起,一口火焰噴出,瞬間延伸的十余米。
“風遁風殺陣。”
山木深吸一口氣,猛然吐出,風遁形成真空氣流阻擋前面。
火焰狠狠的一頭撞在了氣流上,從遠處看清晰可見,富岳的這一邊,火焰洶涌的噴出,而山木的那一側,一股無形的墻死死的抵擋著火焰的侵襲。
過了一會,風遁跟火遁同時粉碎,爆炸產生的氣浪將礦坑里的石塊碾成齏粉。
山木一個瞬身術出現在了富岳的身前,富岳雙手一抖,兩只手中各自出現了一只苦無直刺山木。
山木行云流水一般流暢的一個翻身,手掌輕輕的按在富岳的肩膀上翻了過去,同時,他在半空中身體一扭一腳踹向了富岳。
富岳雙手交叉在胸前,雖然擋住了山木的這一招攻擊,但在一腳之下,他再一次飛出去了十余米。
不知過了多久,富岳氣喘噓噓的半蹲在地上,他的虎口已經開裂,渾身更是布滿鮮血。
而山木的狀態稍好一點,但原本黑色的忍服已經破碎的七七八八,露出的皮膚上更是帶著燒焦的痕跡。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來歷。”
山木驚疑不定,看著這小子年齡不算太大,但是沒有想到實力卻不弱,兩人打了這么久,他也只是占了一點上風。
只可惜……這小子身上沒有任何村子的標志,用的忍術也不是特定家族的秘術。
就在他還在思考,休息過來的富岳站起身,一個瞬身出現在山木的身后。
山木不知是傷勢太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任由著帶著雷電的苦無,刺進了他的背后。
不過,被刺穿了山木卻沒有一點恐懼甚至是疼痛的感覺,反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腦袋竟然一百八十度轉彎,脖子扭了圈后,腦袋看向了富岳。
“早就料到你會對我發動突襲了。
一百八十度轉過腦袋的山木,眼神里充滿了戲謔。
雖然他受傷不輕,但是這份傷勢絕遠遠沒有看上去嚴重。
甚至他嘴角的吐出的鮮血,都是他自己故意吐出來的,一是為了緩解胸口中沸騰的血氣,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為了引誘富岳。
原本頭已經扭轉一圈的山木,再次出現了怪異。
一道獠牙從他嘴中深處,指甲也開始變長,轉眼之間,山木的形象,就從一個中年的忍者變成了厲鬼的模樣。
“你去死吧。”
山木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向富岳。
“你知道嗎?”
面對山木的攻擊,富岳出人意料的平靜。
“還沒有幾個人敢在宇智波一族面前使用幻術,我該是夸你勇氣可嘉呢,還是……作死?!”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山木嘴巴停在了他的脖子處,似乎在往前稍稍伸展一點,那嘴巴就會破開他的血脈。
但是這最后的一點距離,山木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跨越。
“啊!”
就在山木拼盡全力掙扎的時候,嘭嘭,兩聲聲響傳來。
整個畫面仿佛一面鏡子破碎開來,山木的雙眼徒然間睜大,剛剛所有的一切場景全部消失。
而重新出現的場景里,富岳手持苦無從正面刺進了他的心臟。
山木的嘴角鮮血直流,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原來,富岳雙眼中一片猩紅,三勾玉的寫輪眼如同一塊磁鐵,牢牢的吸住了他的注意力。
“寫……”
但是,他的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富岳插在他心臟中的苦無一扭,完全的將他的心臟絞碎,一股鮮血涌入了他的氣管中,影響了他的發音。
山木笑了。
“難怪你剛剛的表情那么奇怪,原來早就看穿了我的幻術,甚至利用這個瞬間,讓我在不知不覺之間中了幻術。
死在宇智波一族忍者手里,也不虧。”
這段在腦子里想的話,山木并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緩緩倒地。
富岳坐在地面上大口喘著氣。
他之前戰斗中一直沒有用寫輪眼,就是為了最后這一擊。
對方不知道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自然不會防著寫輪眼,
他的幻術比不上宇智波辰,但還是比普通忍者要強的,在某些關鍵時刻就能派上大用場。
“呵呵,終究是我贏了。”
吞下了幾個兵糧丸的富岳,將山木的頭顱封在一個卷軸里后,便起身離開了。
只要山木這個上忍死了,之后就再沒有人可以阻擋他離開。
“終于可以回木葉了。”
在富岳離開半個小時后,一隊人從西方狂奔而來,看起來是在急行軍趕路。
只是,
他們一共七個人,
每人背著一把大刀,
而富岳,
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