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圍攻就是這點不好。
只要對方配合還算過得去,宇智波辰就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能在上忍圍攻下還一刀一個的,那是宇智波斑。
但宇智波辰既然留下來,就有足夠的底氣。雖然青蛇在面對影級強者還不夠看,看是對付普通上忍已是綽綽有余。
那鋼鐵一樣的鱗片,普通傀儡根本沒法打破的;砂忍引以為豪的毒素,也失去了效果;圍攻更是一個笑話,蛇尾橫掃下去,數米高的巨石也在瞬間就碾成粉末。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大蛇丸在入侵木葉時,選擇放幾條通靈蛇在村子里。
普通忍者拿它們是真的沒辦法啊。
隨著青蛇肆虐,稍微恢復一些查克拉的宇智波辰也從蛇頭上跳了下來。
落地后的他,手里的苦無恍若雷霆一閃,快到了極致,毫無保留的斬向一個砂忍的脖子。
然而,有所察覺的砂忍,連忙單手抬起大刀,準確的架住了斬來的苦無。
體術型忍者?
在察覺到苦無上傳來的力道時,宇智波辰腦海里冒出這樣的念頭。
于是果斷撤回苦無,可那砂忍手里的大刀卻刁鉆地追上了上來。他并非想要攻擊要害,大刀追向苦無,也只是想要用力道將宇智波辰迫向原地。
下一秒,他猛然跳起,胸膛徒然鼓起,像是風鼓一樣。而在宇智波辰另一側,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快速接近。
“風遁大吹風!”
一股狂風從嘴中傾泄而出,以更快的速度吹向半空中火球,赫然是組合型忍術。
風助火勢,火球被注入大量的風之后,豁然形成大面積的火焰。
宇智波辰見狀,神情一凝,雙手結印,凝聚出大量的土塊,在身前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圓形石罩。
被罩子罩住的他,一個翻滾撞入溫度驚人的火海之中,下一秒,便從另一側沖出了大火球術和大吹風術的組合忍術范圍。
眼看著宇智波辰沖了出來,藏匿在另一側砂忍,毫不保留地一拳轟向他的脖頸。
而宇智波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用略微迷茫的眼神望著砂忍。
咔嚓!
一道鮮血升空,臉上帶著迷茫神色的頭顱飛向空中。
“總算殺死…”
砂忍的話說到一半時,看到飛向半空中的頭顱化成一陣烏鴉,又凝聚成宇智波辰。
“幻術嗎...”
這個念頭才升起,便戛然而止,一把苦無已經刺入他的后背。
砂隱緩緩低頭凝視著從胸膛穿透而出的刀尖,鋒利的苦無將心臟劃成兩半,奪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嘴巴微微蠕動,眼中的光彩逐漸被黑暗侵蝕,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便軟倒在地。
而宇智波辰又重新沖向另一個砂忍。
數分鐘后,這片戈壁已經被濃煙以及燒焦的味道所覆蓋。
等到濃煙散盡以后,場上僅僅還站立著一人。
身上染滿鮮血的宇智波辰,手里拿著已經砍出豁口的苦無,不停喘息著,而在地面上到處都是死掉的砂忍。
現在水門他們應該已經碰到了木葉救援部隊了吧。
稍微休息了一會后,宇智波辰決定立刻撤退。他已經拖延了足夠多的時間,而且在大白的觀測結果來看,下一波敵軍還有30秒到達戰場。
連三代雷影這樣的鋼鐵猛男,都只能堅持三天就被圍毆致死,宇智波辰自忖自己這小身板,能在堅持半個小時,都已經算是持久了。
事實證明,如果他速度全開的話,身后的一幫子砂忍在短時間里面是追不上的。
于是戰場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少年在前面狂奔,身后吊著許多的兇神惡煞的砂忍。
狂奔兩分鐘后,宇智波辰已經能夠看見木葉這邊的帶隊忍者了。
一一綱手。
那個已經開始被冠以醫療圣手、忍界第一女忍者稱號的木葉公主。
看似平靜的綱手,此時心里蘊含了無數的憤怒。要知道在晚一些,她的弟弟就死在砂隱的毒下了。
此時她的速度已經全開,將身后的木葉忍者們拉出了一大截的距離。
宇智波辰和綱手的目光交錯了一下,就都明白了對方眼里的意思。
宇智波辰腳步不停的往木葉的營地奔去,剛剛劇烈的戰斗,已經消耗了不少查克拉,此時留在戰場上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至于他此行的目的,將水門他們救出來,已經完成了。
在看見綱手以后,那些沖向前的砂忍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誒臥槽,什么情況,怎么引出了這位啊。
在場的砂忍腦袋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前段時間,綱手和大蛇丸在砂隱駐地前挑釁的情景,大家都還記憶猶新。
那時的綱手,仿佛化身了一個不會死的小強,任何傷勢都可以瞬間痊愈。
這種怪物,連千代長老都不是對手,他們又怎么能打的過。
于是,追逐的砂忍們開始慢慢往后撤退。
但綱手可不會管你這么多。
憤怒的她,就已經一個人沖了上去,身后不遠處還有著同樣來支援的木葉忍者。
脫離戰場的宇智波辰繼續走了一會,終于看見了木葉主戰場駐地。
在守門的忍者那里登記了一下以后,他急急忙忙的走進了營地的大門,并且向著醫療區的方向走去。
結果差點跟鉆出帳篷的加藤斷給撞上。
“咦,辰,你怎么在這里?”
有些疲憊的加藤斷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問道。
“我來看繩樹。”
“斷前輩,您呢?”
“我也是來看繩樹。剛剛聽說他戰場上受了傷,就趕了看看。”加藤斷露出和煦的笑容。
宇智波辰眉毛一挑,道:“那現在怎么樣了?”
“醫療忍者已經在做手術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不然綱手就留下來了。“
宇智波辰點點頭。
“好了...我接著去睡會,做了一天的任務,困死了。”
又和宇智波辰說了一句話,加藤斷才慢慢的走開了。
望著他孤獨的背影,宇智波辰嘆了口氣,那歪歪斜斜步伐,似乎每一步上都寫著‘別做舔狗’四個字。
他突然發現,自己又可以在那段順口溜里加一句話了。
一無所有加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