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索宗山舉起酒杯,“沈老弟、周老弟、何老弟,謝謝你們仗義援手,我再敬你們一杯,不過,我也只能再喝一杯了,因為我血壓高,一聲不讓我喝酒,就連煙都不讓我吸了。”說完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然后呵呵一笑,“說出來你們也許不信,除了我老婆,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現在煙不能吸,酒不能喝,作為男人,這一輩子活得夠失敗的。”
沈川笑著說道,“生命是根、身體是本,知足才能快樂,一個容易滿足的人,所獲得的快樂會多得多。快樂其實很簡單,它永遠屬于知足的人,而不屬于貪得無厭的人。人之所以感到痛苦,原因之一就是永不知足,索求太多甚至是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索宗山豎起大拇指:“沈老弟說的太對了,知足常樂,人活著真的要知足才行。現在的我只求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活到老,陪著子女長大,看到他們結婚生子,我這一生也就圓滿了。”
這時音樂響了起來,演歌臺再一次變得喧嘩起來,至于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只是人生中的一個插曲。從此多了一份談資,還有一份探究。那就是沈川的身份,能讓童洪剛立正敬禮的人,來頭得多么恐怖,尤其是看著那個人,還那么年輕。
索宗山一直陪著沈川,聊到凌晨一點多,沈川起身說道:“索老板,時間太晚了,有機會再見。”
索宗山在兜里拿出兩張金卡遞給沈川和周彥:“這是演歌臺的會員金卡,以后沈老弟、周老弟還有何老弟過來玩,拿著這張卡就可以免單。”
索宗山的眼睛相當毒辣,他已經看出來,不要看沈川年輕,但來歷最不凡,應該是屬于某個神秘的強力部門,而周彥身上的氣質以及談吐,證明出身也不簡單,應該是屬于某個政治大家族。
至于何進,那就是個跟班的,索宗山之所以也給了他一張會員金卡,那是因為他做人就是如此,對誰都是一視同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能得到沈川和周彥認同的人,不管出身如何,其人肯定也有可取之處。一張會員卡而已,交個朋友,總比得罪人強。
何進拿著會員卡,內心的激動無以復加,以他現在的身家,天天往這里跑都沒問題,但以索宗山今時今日的地位以及名望,其親手贈送的會員卡,而且還是能免單的金卡,是絕對的意義非凡,裝逼的神器。當然,何進是個聰明人,這張卡是怎么來的,心里很清楚,偶爾過來裝次逼可以,絕對不會經常往這里跑。
索宗山親自送三人出來,直到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轉身回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演歌臺經理曹德海說道。
“董事長,雖然這三個大陸仔今晚幫了我們忙,但也沒有必要贈送金卡啊。你不了解,這些大陸仔就像寄生蟲一樣,只要有點機會,就會趴在你身上吸血,直到吸干為止。我敢保證,那三個大陸仔,會拿著三張金卡,天天跑過來混吃混喝,而且還會帶著一大幫人。”
這個家伙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嘲諷,神態更是高高在上。
索宗山看了曹德海一眼,說道:“明天你跟我回香江,這里交給阿忠吧。”
“啊?”曹德海腳步一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還不是那么太蠢,明白索宗山對他感到不滿了,不然也不會讓他回香江,把這里交給他助手阿忠。
阿忠年紀三十左右,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面相忠厚老實,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個人:“董事長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維護好我們跟內地的關系。”
這個家伙看起來忠厚老實,但卻非常精明,索宗山讓曹德海回香江,讓他留下來打理演歌臺生意,立刻就明白,索宗山需要的是什么了。
索宗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邁步上了二樓。其他人都跟了上去,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很斯文的青年,看了一眼傻子一樣站在那曹德海,輕輕嘆口氣,把已經踏在臺階上的腳收了回來,轉身走回去拍拍曹德海的肩膀。
“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曹德海茫然的搖搖頭,青年又嘆口氣:“你可知道,老板在這里,弄這么一家娛樂城的意義?”
曹德海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又是搖頭,青年真有點無奈了:“大陸擁有十多億人口,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這里必將成為一個巨大的超級市場。這家娛樂城,只是老板試水的,更新準確的說,是跟內地維系關系的橋頭堡。等改革開放的紅利進一步釋放,老板就會真真正正的進入內地投資。可娛樂行業跟其他行業又不同,要是不跟內地打好關系,很難打開局面。
而你,代表的是老板,是公司,過來這里,真的只是讓你打理這家娛樂城嗎?不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跟內地打好關系,結交一切能結交的人。可你的心卻對內地充滿了偏見,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一旦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后果會很嚴重。就拿那個叫沈川的大陸仔來說,他的來頭很大,大到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你得罪了他,我敢保證,將來老板過來投資,將會寸步難行。”
聽到青年的話,曹德海一個機靈,想通了,但已經太晚了。
青年再一次拍拍曹德海肩膀:“行了,不要想太多,明天先跟老板回香江,以后的機會多得是。”
曹德海真的是欲哭無淚,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欠。總是自作聰明,現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翻身估計是不可能了。
“你啊!”青年很無奈的說道,“也許你這是因禍得福,現在把你弄回香江,總比你呆在這里到處得罪人要好得多。如果哪天,你得罪了像沈川那樣的人,可能連命都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