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先搓螺旋丸吧。”久思無果,姜余自椅子上站起身來,打算自學一下火影的招牌技。
動身前往集市,像原著中一樣,購買了大量的水球、橡膠球之類的玩意兒。
木葉村其實很大,只要小心一點,也不用擔心會被知曉螺旋丸的人注意到。
傍晚,姜余大袋小袋的拎著球球們回到家,雖然這些東西加起來重量不輕,但對于火影世界的忍者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就算是小木葉丸這種個位數年齡的學生都是能飛檐走壁的存在,更不要說姜余這個資深下忍了。
拎著一袋子水球走到前院內,右手掏出一個置于身前,開始回憶著原著中的修煉方法。
關于這個他倒是記得挺清楚,想當年中二的時候可沒少看修煉螺旋丸那一段,多少次在無人的角落拿著灌了水的氣球認真的搓著。
想到這,姜余不禁老臉一紅,每當回想起那段時期,他都恨不得跨越時間一巴掌抽死那個樂呵呵的在姜魚面前維護兩界平衡的矩陣守護者。
然而記憶的開關稍微觸動,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拉不住閘了,以往的記憶一波接著一波的席卷著大腦,在核爆級別的羞恥感中,時間好像回溯到了過去……
他頂著臉盆,披著床單,左手托著一根筷子串著三個饅頭組成的“玲瓏寶塔”,右手則是剛剛學會的米遁螺旋丸。
英勇無畏的在一群小朋友中殺得七進七出,雖然最后被揍的鼻青臉腫,還被生活老師罰站,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光輝戰績都落在了姜魚眼里,他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看!小魚現在還在一臉愛慕的看著我呢!
她笑的真好看!
亮晶晶的眼睛也好看!
連那件不合身的舊短袖都是那么好看!
那么,在她面前怎么能慫呢!
小姜余得意的用右手拇指抹了下鼻子,指著正在苦口婆心教育他的生活老師高傲道:
“低賤的人類呦,吾乃維護兩界平衡的矩陣守護者!你惡毒的言語只會化作我的力量,而你會被整個世界厭惡!受到懲罰!”
老師黑著臉,一只手已經忍不住抬了起來:“哦,什么懲罰。”
小姜余完全沒有感覺到氛圍的變化,依舊抬著頭:“你一輩子都沒人要!永遠都找不到男朋友!”
“哈,是嗎。”
之后他就斷片了,到如今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
可偏偏那些中二記憶烙印在腦海中如跗骨之蛆,除之不盡。
姜余使勁兒拉扯著臉皮,試圖用痛覺祛除縈繞在心頭的羞恥記憶。
好一會兒,滿臉紅印的姜余喘息粗氣,潮水般的羞恥感終于退去。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是本體,那是本體……”他不停的念叨著,試圖用自我催眠的方法欺騙自己,那盛滿羞恥的潘多拉魔盒不屬于他。
“認真,認真……”
呼出兩口氣,姜余終于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水球上。
“首先將查克拉維持在手中……”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查克拉沿著手臂匯聚到手心上。
“然后持續釋放查克拉并讓其在水球內部旋轉,以此來按壓攪動水球里面的水,直到它爆開為止。”
水球開始微微顫動,但它擺動的幅度實在小的可憐,姜余只好加大查克拉的輸出,但成效依舊難以讓人滿意。
接下來他學著七代目火影的姿勢——雙手搓,效果明顯好了許多,但還是沒有搓爆水球。
他咬咬牙下定決心要爭分奪秒的練習,但沒過多久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他沒藍了……
累的直翻白眼的姜余,顧不得泥土直接往地上一躺,喘著粗氣按著發抖的右手。
“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去你大爺的努力型天才!”
無力感席卷全身,現在的他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體內早已空空如也,身體和精神再怎么也壓榨不出一丁點能量。
“我現在的查克拉量估計連0.2卡卡西都沒有,更別提鳴人了,想按照他那個方法修煉倒是癡心妄想了。”
鳴人擁有著漩渦一族的血脈,查克拉量本來就是個頂個的龐大,再加上有九尾查克拉的助力,從而讓他年僅十二歲就擁有了4卡的查克拉量。
強大的自愈能力也讓他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時長也是甩出他人幾條街。
根本不是姜余這種鶸能比的,癱在地上的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該怎么辦呢,不久后的中忍考試……”不安的情緒在他心中蔓延,以他現在的實力很可能熬不過那次災難。
晚風輕輕拂過,好似在替他緩解身上的疲勞,姜余望著這個世界的夜空,急躁而又不甘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以我現在的職位想在那個人員混雜的時期外出執行任務,似乎不大可能……”
“想要提升實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非本體再次投放一個副本,而且那個副本剛好又有很強的實力才行,可這概率也太小了……”
“參加中忍考試,然后被打成重傷,躺在醫院里……”
他想起了洛克李,那個粗眉毛西瓜頭可是性命無憂的從頭躺到尾啊!
“真不是我慫,這叫有自知之明!”
姜余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他記得中忍考試好像沒有年齡限制,而系統給他安排的這個身份,也能再找出兩個下忍搭伙。
“只要避開我愛羅和大蛇丸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不過修行也不能放下。”
他艱難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晃的走進大屋,找到記憶中的臥室,一骨碌扎在床上,不到兩分鐘就已經睡了過去。
木葉的夜靜悄悄的,這座突然多出來的大屋以及它的主人理所應當的存在著。
監獄中。
夜晚總是如此短暫,監舍的氣窗外泛起了一抹白色,蔣大哥這一覺睡得是心驚膽戰,一點都不解乏。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那一抹亮白,心里別提多難受了,都不用看時間,他都知道該起床了。
可強烈的睡意還在與他糾纏不休,聽了聽動靜,好嘞!一個都沒動!
他安下心來翻了個身,準備睡十幾分鐘的回籠覺,可就在他閉眼的間隙看到了側對面上鋪空無一人。
“誰在那睡來著?”他迷迷糊糊的,一時間竟沒想起來床鋪的主人是誰。
在他閉上眼十秒后,一個名字跳了出來——陳望!
臥槽!
蔣大哥一拍床板坐了起來,瞬間清醒。
盯著無人的床鋪又楞了十秒,他才想起來危險的并不是陳望。
楊勇還在平穩的睡著。
他松了口氣,隨即好奇心又涌了上來,陳望在哪?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衛生間,房門輕掩著,只能看到一只沒穿鞋的腳。
好奇心驅使著他爬下床鋪,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后呢!
進了衛生間,陳望仍然縮在墻角,頭埋在雙腿中間看不清面孔。
蔣大哥沒想好怎么搭理他,先是在馬桶前舒暢的釋放了一番,打了個冷顫,提上褲子,將目光投向陳望。
用什么開場白好呢?
他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昨天太丟份了,今天應該兇一點。
想到就去做,兩步走到陳望身前,一把薅住陳望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拎了起來,同時又大罵道:“睡這么死,有他么那么爽……”
這話只說了一半,就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僅如此,蔣大哥整個人愕然怔住,但好歹也是見過些世面的,沒有丟臉的叫出聲。
片刻之后,他略微恢復了些神智,連忙抬起另一只手,將食指伸到陳望鼻子下探了一探。
結果讓他如墜深淵,下意識的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額頭的汗以夸張的速度滲出,某種壓抑到極點的情緒噴薄而出。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