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凌池拍拍楊過后背,把他拉起來:“過兒這不是回來了嗎!當初他留的那封信里說過了,等以后有了本事,一定會回報龍兒。今天過兒回來,想必是長了本事,你這個當姑姑的該高興才是。”
小龍女搖搖頭:“我沒什么,只是無雙……”
“我沒事。”陸無雙連連搖頭:“當初我們還是孩子,根本不懂男女之情,現在我長大了,知道男女之情不能只看臉,還要看能不能給彼此快樂和承諾。這些年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對楊過只是有親近感的玩伴,并非男女之情,龍姐姐別為我擔心。”
“你真是這么想的?”小龍女定睛看著她。
“嗯。”陸無雙點點頭,走到楊過面前,捶捶他胸口:“幾年不見,傻蛋你都長這么高了啊!”
楊過咧嘴一笑:“媳……雙兒,你也長大了,比以前漂亮多了。”
“那還用說。”陸無雙得意一笑:“當初給你你不要,現在想要也沒有了。”
楊過笑了笑:“不是我的,我不會強求。”
“……”陸無雙又捶他兩下,道:“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去哪了?”
“說來話長。”
“那就坐下說。”凌池笑道:“桌上還一盆骨頭呢!邊啃邊說。”
楊過笑道:“剛進來就聞到肉香味了,是凌大哥做的吧?”
“就你鼻子靈。”凌池笑了笑,看了眼楊過的手,道:“先去洗個手,光啃骨頭有點膩,我再去弄盤涼菜。”
陸無雙頓時嘟起了嘴巴:“討厭,剛才我想吃白菜心,大哥哥不給我做,怎么到傻蛋這就主動給做了?不公平。”
“閉嘴!”凌池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看看自己胖成什么樣了!”
“我……我哪里胖了?”陸無雙捏捏自己的小肚子。
“……”臉色晴轉多云。
“現在知道了吧!”凌池冷笑。
陸無雙撲進小龍女懷里:“嗚嗚,龍姐姐,大哥哥欺負我。”
楊過看著小屋里的氣氛,眼里寫滿了羨慕,同時也有幾分后悔:如果我沒走,是不是也能像今天這樣……
楊過洗完手剛坐下不久,凌池就端了一盤涼菜放在桌上,同時還拿了一瓶老白干,道:“難得過兒回來,今天就陪我喝幾杯。”
楊過笑道:“自當奉陪。”
抿一口酒,啃一塊骨頭,吃一口菜,楊過瞇起了眼睛。
好久,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美味佳肴了。
算一算,應該有七八年了。
“喂,傻蛋。”陸無雙啃著肉骨頭,問道:“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我在江湖上行走了三年,也沒聽到你的消息。”
“能聽到才怪了。”楊過笑道:“我這幾年一直在襄陽城外的一處山谷里練功,直到不久前才練成出谷。”
“襄陽城外?”陸無雙很意外:“你怎么去那了?”
“沒什么原因。”楊過搖搖頭,道:“那天從古墓離開,我一路漫無目的,兜兜轉轉,一不留神就到了襄陽城外的那處山谷,然后我遇到一只巨大的神雕,在和一條巨大的蟒蛇搏斗……”
楊過將他過去七年的經歷一一道出,當聽到楊過得到了獨孤求敗的傳承,學會了玄鐵劍法時,陸無雙驚訝道:“你說的劍魔獨孤求敗,可是自創了獨孤九劍的獨孤求敗?”
“正是劍魔前輩。”楊過點了點頭,略感訝異:“你聽過劍魔的名號?”
陸無雙扭頭看著凌池,眼神閃爍。
“看我干什么?”凌池放下啃光的骨頭,道:“獨孤九劍的確是獨孤求敗所創,但我并不是獨孤求敗的傳人。”
“凌大哥也有劍魔傳承!?”楊過十分吃驚。
“只是學了獨孤九劍,你的玄鐵劍法我可沒學。”凌池擦擦手上的油,道:“不過你小子能得到劍魔的傳承,想必實力已經不輸五絕了吧?”
“不敢。”楊過連連搖頭,道:“我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嘍啰,又哪敢跟五絕前輩相提并論。”
凌池微微一笑,道:“不用妄自菲薄,你看無雙這胖丫頭,現在的實力就不比五絕差多少。”
“誰是胖丫頭啊!”陸無雙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我是豐滿,才不胖呢!”
凌池冷笑:“你自己信嗎?”
“……”陸無雙撲進小龍女懷里:“嗚嗚,龍姐姐……”
小龍女:“……”
楊過輕笑一聲,道:“媳……雙兒一點也不胖,應該說,肉肉的正好。”
“真的?”陸無雙一只眼睛偷瞧。
“真的。”楊過點點頭,眼神真誠。
“我就說嘛!”陸無雙從小龍女懷里出來,嘻嘻一笑:“我要是胖,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大哥哥就會危言聳聽。”
“……”凌池搖搖頭:“你高興就好。”
給楊過酒杯里滿上,楊過連忙道謝:“凌大哥,還是我來吧!”
“自己家里,沒那么多規矩。”凌池微微一笑:“先喝兩口,接著講。”
“嗯,我敬凌大哥。”楊過舉起酒杯,和凌池碰杯后一飲而盡。
這老白干度數很高,十分火辣,楊過一口下去,只感覺嘴里辣酥酥的,胸腔火熱,不禁咳嗽幾聲,道:“好烈的酒。”
凌池笑道:“老白干度數高,小口啜飲為佳,你這樣只會喝傷自己的身體。”
“凌大哥說的是,楊過受教了。”
幾句閑話,楊過繼續講述自己的經歷。
剛開始那兩年,楊過一直在襄陽城外山谷接受大雕的訓練,而在兩年之后,大雕就帶著楊過飛去海邊,讓楊過每天接受大海的沖擊,磨練劍魔的獨特內功——驚濤駭浪。
這驚濤駭浪只能在大海之中練出來,練成之后,將擁有無匹的內力,使用起來便如同波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強,且無窮無盡,無限循環。
“真有這么厲害?”陸無雙覺得楊過有點老王賣瓜的意思:“不就是在海里練功嗎!我就不信驚濤駭浪能有多厲害。”
楊過笑了笑:“你說得對,其實也不怎么厲害。”
“……”陸無雙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心說:怎么傻蛋變了?以前他可從不會順著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