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不傳之秘
與此同時，北美，黃石，逆熵總部所在地。
“你的意思是，量子之海是沒有盡頭的存在，每個誤入量子之海的人，都要經過量子之海對自己的考驗之后，才可以出來？”芽衣的語氣有些艱難。
“是的。”特斯拉語氣沉重地道，“也就是說，被困在量子之海里面的人，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不能通過考驗，極有可能被永遠困死在里面，永無出頭之日。”
“而且，量子之海是類似于一種與現有的現實世界平行存在，但是又由多個時空的空間組成的世界，按照我們已經得到的情報來看，從外部或者內部破壞量子之海，以此來達成返回現實世界的目的，這種做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說話的是薛定諤。
“那……”芽衣的表情顯然也不怎么好看。畢竟人在遇到了自己無能為力，偏偏不解決又會造成相當程度困擾的困難的時候，都會顯得格外無助。
“放心吧，小姑娘，你的這些朋友都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要對他們有點信心才好。”普朗克笑了笑，而后馬上又恢復了凝重的表情，“這些情報只是我想和你們說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世界蛇。”
“世界蛇？”芽衣頓時瞪大了眸子，“世界蛇怎么了？”
“我們以前的猜測是，世界蛇組織只是一個制造武器的軍火商，他們和世界上很多知名的獨立勢力都有交集，但是現在看來，世界蛇是除去天命和我們逆熵之外，又一個掌握了成熟崩壞能應用的勢力，而且這種應用程度要遠遠勝過神州。”普朗克的表情不太好看，“可能天命覺得我們的研究方向是錯的，但是世界蛇是真的要利用崩壞來征服世界，這一點毋庸置疑。”
“貴方又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情報的？”一想到自己因為逆熵一言不發離開，需要獨自對抗塞壬，芽衣就冷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反問道。
“因為可可利亞。”薛定諤的語氣很平靜，就仿佛她口中的可可利亞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逆熵執行官，而是一個掃地老大媽一般。
“可可利亞？”芽衣又愣了一下。
“自從ME社的變故發生以后，我們就一直在喬伊斯的指示下秘密調查可可利亞。直到現在我們才可以完全確認，可可利亞雖然名義上仍然是逆熵的執行官，但實際上，她也是世界蛇的高層，我們也有證據證明，海淵城的量子之海波動，只是她所負責的世界蛇組織的諸多行動中的一個。”特斯拉語氣陰沉地道，“最開始我以為這個母狐貍只是打算取喬伊斯而代之，現在想想，恐怕之前逆熵發生的技術泄露事件也絕非偶然。”
“可可利亞現在是不是一樣處于量子之海中？”芽衣又問了一個問題。
“沒錯，但是因為另一個存在，可可利亞想要離開量子之海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這個存在，就是希兒·芙樂艾。”普朗克的表情有點怪異，“這是一個以前因為X-10實驗量子化的女孩子，但是現在——她掌握了在量子之海自由行動的能力，甚至可以說，希兒·芙樂艾，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控制了量子之海。”
“那就是說，大家都是誤入量子之海的，只不過可可利亞有特殊的方法去聯系這個叫希兒的女孩子?”芽衣似乎明白了什么。
“現在我們對量子之海里的情況一無所知，為今之計也只有等待了。”普朗克長舒了一口氣，“你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不太樂觀。”芽衣淡淡地搖了搖頭，“塞壬的威脅等級很可能在審判級之上，我們現在人手不足，應對起來有點自顧不暇。”
就算是特斯拉這種逆熵之中公認的社交白癡，也難得臉紅了一下。
“沒關系的，世界蛇的事情就需要你們多多操心了。”芽衣似笑非笑地道，“畢竟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在眾人頗有些古怪的目光之中，芽衣瀟灑地作了個揖轉身離開，普朗克無奈地笑了笑：“得，特斯拉，這鍋你來背吧。”
與此同時，圣芙蕾雅學園。在符華的指引下，女武神們很快就收復了淪陷的廣大地域，只是因為這種收復實在是不怎么光彩，所以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喂喂喂，你們要是這么哭喪著臉，可是會違背圣芙蕾雅學園的辦學宗旨的哦。”雅典娜清亮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了出來，“我們的伙伴們戰斗在神州，極東，北美，太平洋和量子之海，就算是面對著比我們兇險萬倍的情勢，他們也沒有放棄，我們有什么理由放棄?”
“我知道，大家覺得我是叛徒，是比你們高人一等的三大家族成員，甚至還有人說，女武神只不過是我們爭權奪利的工具。”
雅典娜靜靜地看著不約而同停下手中的工作，齊齊望向月光王座的女武神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不是多么偉大的人，但我希望能用放棄龐大的沙尼亞特家族，接受和你們一樣的崩壞能改造，以及與你們并肩作戰這樣的方式，消除我們之間的隔閡。”
“我承認，我過去是做了錯誤的事情，我也希望大家能給我彌補的機會。”
她對著監視屏幕揚起了手中仍然沾滿鮮血的繃帶，露出了一個清爽的笑容：“這是這幾天傷兵們的繃帶，我自告奮勇承擔起了清洗繃帶和幫助傷員換藥的任務喲。”
符華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她低聲吩咐了幾句，立刻就有負責相關事務的女武神把雅典娜滿臉汗水，幫著傷員耐心清洗傷口的照片一組組播放了出來。
“這么熱鬧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來歡迎新成員加入我們圣芙蕾雅學園呢?”
聽著不遠處穿梭機上的廣播，所有人都下意識愣住了。
“芽衣!我想死你啦!我要吃你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