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克婁巴特拉法老,我們是……”
我想了想,還是按照禮節行事。
雖然我們是和伊斯坎達爾同行,但明顯對方尊敬的僅僅是他一個人。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還是盡量不要冒犯到對方法老為妙。
“停下來奏者!以我們的身份,哪里輪得到給她行禮!”然而,尼祿卻是這時候毫無征兆地將我攔住,“不過是一個蠻荒之地的女王,架子擺得還挺大嘛!”
“尼祿……拜托不要……”
我心中一驚,就是想要說什么。
“哦?果然是貴客呢,這份氣魄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克婁巴特拉沒有生氣,只是將帶著笑意的眼神投到了尼祿臉上。
只不過她將“貴客”兩個字特意咬重了一些。
“法老陛下,車駕來了!”
正在場面有些尷尬之際,卻見兩名埃及侍衛駕著兩輛華貴的馬車到來,對著克婁巴特拉恭敬道。
“嗯,有勞你們。”克婁巴特拉面帶微笑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閣下,請您現在上車吧。您的同伴我會安排他們坐在后面的馬車跟隨。”
說著,克婁巴特拉甚至還上前主動替伊斯坎達爾拉開了車門,顯得非常有禮貌。
值得一提的是,這輛馬車明顯看上去比后面的那輛要豪華不少。
“……你這是何意,成心分離吾和同伴嗎?”然而,伊斯坎達爾卻是面色一沉,腳步也立在原地沒有移動,“你這是將他們視作吾的隨從,而不是真正地位平等的伙伴!”
“亞歷山大閣下……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形式而已,并不會影響實際……”克婁巴特拉試圖給伊斯坎達爾解釋。
“夠了!今天要么讓吾和他們兩人坐一輛馬車,要么吾就干脆不進你的宮殿!你自己看著辦!”
伊斯坎達爾卻是冷哼一聲,抱著胳膊寸步不讓。
“……哈哈,我只是無心之失,亞歷山大閣下您這樣較真,可是在欺侮我一個弱女子嘛?”
克婁巴特拉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是露出了從容的笑容。
“去,把后面那輛馬車帶回去。這里暫時不需要。我們只需要一輛馬車來歡迎我們的貴客。”
她隨即對著手下一名侍衛吩咐道。
“哼,終于開竅了嗎?這還差不多。雖說這車的規格完全不及吾自己的座駕,但入鄉隨俗這個道理吾還是懂的,就姑且接受你的好意吧!”
伊斯坎達爾這才略微滿意地點點頭,上前就要進入馬車中。
“請等一下,亞歷山大閣下。”克婁巴特拉卻是微微搖頭,伸手阻攔笑道,“既然您有著法老稱號,那么就是自家人。來吧,我邀請您進入我自己的車中!我們都是埃及的統治者,是真正的主人。”
克婁巴特拉的眼神朝著那邊一掃,兩個侍衛頓時會意將那輛屬于她的馬車門簾掀開。
“至于您的兩位同伴,則是最為尊貴的客人!我會用全埃及最隆重的儀式歡迎他們的到來,亞歷山大閣下您看如何?”
“這……”
伊斯坎達爾眉頭緊皺,不由看向了我。
“我們沒關系的,伊斯坎達爾你就按照克婁巴特拉所說,坐她的車好了。”
我連忙搖搖頭道。
“呼……好吧,一再拒絕也是不禮貌的,那吾就姑且接受你的提議,克婁巴特拉。”伊斯坎達爾猶豫了片刻,終于緩慢點頭,“不過你記住,絕對不要怠慢吾的同伴!否則吾定然要你好看!”
“我哪里敢呀,一切都聽從您的安排,伊斯坎達爾閣下……”
克婁巴特拉低眉淺笑,看上去非常優雅。
就這樣,伊斯坎達爾坐上了克婁巴特拉的車,我和尼祿則是坐上了后面的馬車,一同朝著王宮行進。
坐上馬車我才發現,寬闊的車廂并不是空的,里面正坐著兩名年輕美貌的侍女。
“尊貴的客人,歡迎您來到埃及,我們謹代表克婁巴特拉女王,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兩名侍女見到我進來,頓時露出了無比迷人的標準笑容,“請允許這一路上,由我們來服侍您……”
“免了,奏者由余來照顧就好,你們下去吧!”
然而她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隨后上來的尼祿給直接出言打斷。
“可是,陛下有令……”
兩個侍女還打算掙扎一下,可是看清上來的尼祿容貌之后,頓時被話噎在了嗓子眼里。
平心而論她們兩個在女性當中,也算是極為難得的美貌了。
最起碼放在普通人中,是千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的程度,克婁巴特拉為了找到她們估計也是費勁了心思。
畢竟本來是要安排服侍伊斯坎達爾的,美麗的規格肯定是非常高的。
可是在尼祿那舉世無雙的美麗面前,她們就只能自慚形穢了。
沒用尼祿再多說,她們就非常自覺地跳下了馬車,看樣子是打算自己想辦法回去了……
“哼……”
尼祿滿意地哼哼了兩聲,順勢湊上前抱住了我的胳膊。
“你對她們那么兇干嘛……莫非你還擔心我不成?”
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余不管,反正能夠和奏者獨處的時光本來就不多,容不得任何人侵占!”
尼祿卻是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毫無動搖之色,甚至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得意。
“你呀……還真是小孩子一般……”
對于尼祿的任性已經見怪不怪的我,也是只能無奈搖頭了。
“嘻嘻,反正奏者也喜歡這樣的余不是嗎?”尼祿純真無邪地笑了兩下,芬芳如薔薇。
“不過比起這個,奏者你可一定要小心克婁巴特拉了。”只是很快,尼祿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耍的一手好心機!”
“這怎么說?我覺得她還挺有禮貌,態度也熱情大方呀。”我不由有些疑惑。
“唉……所以說你們這些男人,根本就看不透一些女人的想法,被玩弄在掌心都全然不知。”尼祿嘆了口氣,然后對我徐徐講述道,“奏者難道沒有發現,克婁巴特拉從一開始就在全力分化我們和伊斯坎達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