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的整個六月,一直不停奔波于京城——海市——長市——漢口——江省——浙省六地之間的甘韜扎扎實實的當了回空中飛人。
安排雙方父母于京城見完面,他又直飛漢口主持《人在囧途》殺青儀式,接著便是前往長市第一期《好聲音》節目錄制現場。
等他用一個月時間將工作上的事全部忙完,再回橫店影視城后,他曉得,給他籌備婚禮的時間不多了,童丫丫日漸鼓脹的肚子怕是也要瞞不住了。
但怎么宣布這場婚禮讓他犯了難,這場即將突兀來臨的婚禮,有可能把多年打下的人氣擊的煙消云散更讓他頭疼。
可他沒有選擇,只能暫時先告別童丫丫返回老家淮市,那里是婚宴的主戰場,老家的那棟房子則是婚房。
現購婚房已然來不及。
老家花了十來天時間與江梅敲定好人數訂好酒店等方方面面,他又匆匆返回橫店。
婚宴酒席雖然重要,但現在對他來講,最重要的還是挺著半大肚子,看似一人,實則兩人身在劇組拍戲的童丫丫。
“喂,丫丫,劇組什么時候轉場的,咋沒聽你說?”
遠離橫店影視城的一家賓館大堂中,大汗淋漓趕到的甘韜有些傻眼,童丫丫所待的《大屋下的丫鬟》劇組已經轉場蘇市同里鎮,他白跑一趟。
沒有怨天尤人,沒有抱怨,最近這些天的奔波,他雖累,但精神上卻亢奮的很,三兩步出了賓館驅車前往下一站同里。
《大屋下的丫鬟》投資不大,幾位主演的名氣彼此不相上下,都是娛樂圈里有些名氣,但拍群照時只能站在角落里的小演員,所以給演員安排的住處小的可憐。
十來平米的空間硬塞進一個洗浴間,噴頭灑出的水一直淋到只能放下一張床的臥室。
看著洗浴間里,身高馬大,閃轉騰挪時,哪都嫌礙事的甘韜,仰面躺床上的童丫丫不禁笑道“要不你明天回海市吧,待這也沒事干!”
“暫時不用回,該辦的事全辦完了。現在就愁怎么說這個事。”甘韜說話間,拉開洗浴間的移動門,一邊擦拭著上半身,一邊回到臥室。
“那怎么辦呢?”
已經決定的事,甘韜不會再做改變,童丫丫便不再勸,可如果因為結婚影響了事業,又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當然,這個影響只是針對甘韜,對她這位沒太多名氣的小演員而言,反而可能會是好事。
至于即將要遭受到的非議,她早已做好了心里準備。
擦干抹凈身上的水漬,甘韜仰躺倒床上,道“要么就是發個結婚通告,要么就保持現在這樣,等著被人主動發現,你看哪個好?”
“什么現在這樣?”
“就是住這里啊,用不著三天,《甘韜夜宿童丫丫香閨》的“緋聞”肯定全國皆知!”
童丫丫拍掉甘韜不安分的右手,無語道“與其讓狗仔曝光,還不如給娛樂媒體發通告呢!”
“你晴姐不肯發通告啊!”埋怨了句周晴,甘韜看著童丫丫明顯開始變圓的肚子,心里一動,脫口道“要不發圍脖?”
這么長時間,他一直沒想起今年剛上線的圍脖,顯然,他還不習慣用這些玩意,但根據記憶,再有幾年,明星有個大小事都會通過圍脖來宣傳。
明星通過圍脖宣布戀愛、分手、結婚的比比皆是。
“你用的哪個圍脖。”
“心浪的。”
童丫丫打著哈氣問道“怎么發?”
“你沒用圍脖?”
“不會!”
說完一句“你等著”,甘韜興沖沖將童丫丫的睡衣往上拉了拉,調整好手機光亮后,對著圓圓的肚子拍了兩張照。
“哪張好看,比較明顯?”
“差不多。”
“我發圍脖了!”
童丫丫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瞌睡蟲全無,“啊,你現在就要發圍脖啊?”她驚訝道。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了!”
童丫丫氣急,對著甘韜的腹部就是一拍,“別瞎講,寶寶也沒睡呢,他(她)剛才還在踢我!”
一句“寶寶沒睡”,瞬間轉移了甘韜的注意力,腆著臉問道“你爸媽來京城那回,到底查沒查,到底是男是女,怎么還瞞著我呢?”
“你不是講男女都一樣嗎?”
甘韜眼睛烏溜溜一轉,找到了個好借口,“對啊,但我總得根據性別來取名吧。”
“那你先取一男一女兩名字唄。”
“雙胞胎?”甘韜一臉驚喜。
“不是。”童丫丫先是斬釘截鐵的否認了甘韜的雙胞胎,接著又道“圍脖發了嗎?怎么發的?”
“對,把這事忘了!”
童丫丫心里一邊好笑吐槽著這人真是“一孕傻三年”,一邊湊近甘韜身旁。
“真發了啊!”
“嗯,隨你。”
時隔幾月,第一批開通心浪圍脖用戶的甘韜發了第二條圍脖,發圍脖時間為六月十三號晚上十點二十八分,而內容僅僅是一張看起來像孕肚的圖片。
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操作界面,童丫丫不解道“這就行了?”
甘韜神情凝重的剛道了個“嗯”字,就見此條圍脖下面的評論里,率先出現了條“已鑒定,是女人肚皮”,接著艾特他的評論開始瘋狂攀升。
“關了干嘛啊,看看啊。”
童丫丫正感覺圍脖有些意思,差不多也看懂了原理時,就見甘韜手疾眼快的退出圍脖賬號,關掉手機,將她放平,自個也是往床上一躺,用被褥將兩人腦袋蒙上。
甘韜一氣呵成,,小孩似的一番動作搞的童丫丫滿頭霧水,“怎么啦?”
將自個捂的嚴嚴實實的甘韜神秘兮兮道“最近這兩天,咱們就得這么貓著,不能出門,出門就得被罵!”
“我還得拍戲呢!”
“跟導演請兩天假!”
童丫丫無語,“怕什么啊,就一張圖片還能把我認出來?”
甘韜掀開將兩人罩著的被褥,傻眼道“也是啊!剛才急吼吼的忘了編輯文字。”
看著前言不搭后語,驢唇不對馬嘴的甘韜,和以前判若兩人,童丫丫就差笑開了花。
放在以前,她哪能看到威尼斯影帝也有這么可樂的一面。
而且,她實在想不出一條圍脖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