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越來越漂亮,氣質也越來越好的柯林斯挽著,馮一平的第一反應,就是拉開她的手,跟著他松了一口氣,張彥已經帶著孩子們去了酒店,不然,這會一定有自己好受的。
“好久不見!”對著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眼里各種幽怨的柯林斯,他都不好禮貌性的夸她一句,“你真漂亮!”
“你的伙伴們呢?”
杰西卡阿爾巴不說,這樣的時候,柯林斯至少也得跟愛麗森布里在一起。
“我沒有伙伴,”應該也是剛下飛機,戴著軟檐帽,皮質短褲裙配黑白橫條紋T恤的柯林斯緊緊的抱著他的手,“我只有你!”
馮一平有些無奈,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還不能用這樣的詞吧。
“從洛杉磯過來,一定很累,為什么不先去酒店休息?”
“不,我不要離開你,”柯林斯像怕他跑了一樣,把他的手抱得緊緊的。
貴賓室外,戴著墨鏡的愛麗森布里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她旁邊,已經快速成熟起來的丁日,正在向她獻著殷勤,“你喜歡的冰咖啡,”
被馬靈簽下以后,當他得知有好幾個小姐姐,尤其是眼前的這兩個小姐姐,和自己都屬于一個老板時,他真的是高興得不行。
就說眼前這兩個,一個性感,一個清純,那真是燕瘦環肥的漂亮得不行,為此,他甘愿化身成最聽話的小弟弟。
“莉莉好像和老板關系不錯?”丁日也有些幽怨,哎,那可是我的小姐姐。
聽到身邊傳來的“咕嘟咕嘟”聲,看著那杯冰咖迅速見底,他頓時第一次對這個都沒能正式會面過,但一直很敬佩的大老板有了明確的怨懟情緒,該不會是,我最喜歡的這兩位小姐姐,都喜歡你,或者,還不止是喜歡那么簡單?
這,這還有天理嗎?
“費奇和唐尼他們快到了,”馮一平朝門口走了幾步。
“不,我不要你走,”柯林斯緊緊的拉著馮一平,“馮,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可能是你的圣女,”
圣女?
還我的?
馮一平頓時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拜托,我難道還是什么教的教主不成?
“我知道你結婚了,這兩年,我也交過幾個男朋友,但你知道嗎,每一個,我都和他們約會約不上兩次,到餐廳吃過兩次飯后,就覺得索然無味,”
“我甚至都不能接受他們坐到我旁邊,當他們想牽我的手,或者攬著我的腰時,我都覺得惡心,”
她把頭靠在馮一平肩上,“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
“馮,我已經22歲了,卻完全不能接觸除你之外的其它的男人……”
“和布里在一起呢?”馮一平突然問。
柯林斯一愣,跟著有些惱火,“我不是!我喜歡的是你!”
“好了好了,”馮一平再一次試圖拉開她的手,“我會安排最好的心理醫生和你見面,”
柯林斯聞言撅起了嘴,晶瑩的淚滴在她眼眶中打轉……
幾乎是在柯林斯對馮一平說,“我不要你走”的同時,美國東岸的花生屯,在白宮的廚房里,小奧黑也在說同樣的話,“你不能走,”
但和他談話的對象,可不是柯林斯那樣讓人賞心悅目的漂亮姑娘,而是一個脖子粗肚子大臉上肌肉松弛的老男人。
那是他經濟班子的主要成員,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Facebook最知名的女高管,COO桑德伯格的老師,拉里薩默斯。
“拉里,現在一定不是你離開的最好時候,”小奧黑強調道。
薩默斯放下三明治,“總統先生,在1月份和你談話之后,我已經聯系了哈佛,現在已經談好了教職……”
“不,不是現在,我需要你,拉里,”
小奧黑真是一聽到1月份就頭痛。
1月份,可以說是他的團隊分崩離析的開始。
先是幕僚長伊曼紐爾宣布離職,回芝加哥尋找新的機會,接著是白宮高級顧問,他在08年競選時的得力助手阿克塞爾羅德也宣布離職,然后,他的新聞發言人,羅伯特吉布斯也說,“是時候出去透透氣,”……
從競選參議員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些核心人員,和其它重要的內閣成員,在1月份,相繼離他而去。
甚至連他的秘書凱蒂,也選擇了離開。
那當然是去年那場失敗的中期選舉帶來的后遺癥。
作為一個優秀的政治人物,小奧黑料想得到,中期選舉的結果,一定不會如意。
因為,總統所在的政黨,在中期選舉中丟失議席,已經成為美國選舉的一般規律。
這是因為總統在競選時,肯定都許下了各種承諾,但隨著施政推進,當初的那些承諾,往往都大打折扣,甚至都不見有一點履行的跡象,中期選舉,就理所當然的成為選民釋放相關不滿情緒的窗口。
其次,因為中期選舉不直接涉及總統去留,相對而言投票率要大大低于總統選舉,相比之下,年齡較大的白人,比兩年前把小奧黑送進白宮的有色人種和底層民眾,關心政治的程度較高,而這些白人,一般而言,又都是共和黨的擁躉。
加上小奧黑也知道,上任兩年多后,自己無論是在經濟上、戰爭上,還是在外交上,都沒有做出什么亮眼的成績,選民不滿,那是一定的,因此,自己任內的第一次中期選舉,一定不會有多如意。
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么不如意。
民主黨好容易奪回來的國會控制權,只勉強保住了參院,至于眾院,又丟給了共和黨,而在州長選舉中,最后的結果,是共和黨從他們手里奪去了9個席位,從而占據了29州,民主黨只剩下區區15席。
當共和黨眾議院領袖約翰博納,那個知名的愛哭鬼,含淚從佩洛西老奶奶手中接過象征著議長權利的小錘子時,民主黨人感慨,這是他們60多年來最大的慘敗。
但對小奧黑來說,當他用更精湛的演講技巧,說著和兩年前一樣的“是的,我能”時,發現臺下的空位總是比到場的人要多得多,掌聲也總是稀稀拉拉的時候,他真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選民們如此的不支持,讓他感覺,好像是被當眾打了一鞭子。
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不愿意放過他,從那時起到現在,已經有不止一個記者向他問起過類似的問題,“總統先生,請問你任期結束之后有什么安排?”
儼然是他只能挺過一任,一定不會獲得連任的態勢。
對所有剛開始第一個任期的總統而言,沒有比這還要大的羞辱。
之后親信的紛紛離職,自然又進一步損害了他的形象,連跟隨你多年的人都選擇離開,你還讓其它人怎么對你有信心?
拉里薩默斯也是這么想的,和伊曼紐爾或者是阿克塞爾羅德相比,我還不是你真正的心腹,你既然都批準了他們的離開,為什么一定就堅持不放我走?
但這同時又讓他有些驕傲,“總統先生,這兩年,我已近做出了我最大的努力,我想,我不能再繼續影響你,”
“拉里,”小奧黑親切的坐在他身邊,“誰都知道,過去的這兩年經濟形勢的不景氣,原因并不在我們,”
“如果單從我們取得的成果看,無論是就業率還是GDP增速,我們的成績,甚至可以說是絕佳的,只是,因為次貸,”他搖了搖頭。
薩默斯也嘆了口氣。
重返權力中心以后,他怎么會樂意是這樣一個結局?
都怪那該死的次貸——他忘了,因為在克林頓政府財長任上的作為,他正是次貸的重要推手之一。
“但是拉里,次貸的影響,正在逐步減小,接下來,正是我們能大展身手的時候,”
“我非常不愿意,你打下的好基礎,卻成為其它人的資本,”
薩默斯沉吟了一陣,“總統先生,我再考慮考慮,”
小奧黑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期待著和你一起,振興我們的經濟,”
其實看著薩默斯那自矜自傲的樣子,他心里也相當膩歪,要不是因為……
我會這樣懇求你?
請:m.ddxstxt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