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計劃的詳細部分。”韓付起拍了一下手里的稿子,道:“各位還有什么問題嗎?”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默然的看著韓付起,他們這群工作人員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韓付起這種直接把自己名字賣了的領導。
雖然韓付起的行為完全符合邏輯,他也不怎么出現在臺前,賣了他的名字對他也沒啥影響話雖然是這么說,但絕大部分的人類都是感性動物,讓自己背上罵名為整個世界造福這樣的事情一般人都干不來。
只能說,韓付起對自己實在是有點狠。
“明白了,首名。”隨之,韓付起面前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他們立刻就離開了辦公室,開始按照韓付起的安排進行工作。
韓付起坐到了椅子上,他依靠著椅背,嘴角微微上翹。
他自然還記得西盟背后那個操控因果的家伙,這次這場事件那家伙不可能不插手,如果推動合理的話,那么西盟將會直接被宛若風暴般的力量摧毀,化作灰燼。
這也是韓付起和那個怪物第一次對弈。
“好了,接下來就看看到底是你的腦子好使,還是我們這一大群人類的腦子好使了。”
他宛若一個人自言自語,空中卻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戲謔的笑聲。
韓付起的嘴角扯動了一下起了身。
他看向了窗外,街道上人流熙攘,西盟依然在正常的運轉,但韓付起清楚,在這平靜之下,龐然的颶風已經卷起。
記者最近過的比較不順。
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上一次她的素材被搶走之后,她就感覺干什么都不順利,整個人宛若被霉神附體了一樣,倒霉的不行。
先是丟了錢包,然后泡了文檔,最后差點食物中毒除了沒被狗咬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經歷了一遍。
“真是倒霉啊。”
記者坐到了位子上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要不是前兩天被水泡掉的文件還有備份,那么她很可能趕不上這次的檔期,那樣的話她的工作八成都保不住。
都怪那些西盟的家伙。
記者悶悶的埋怨她也知道自己拍的那些東西九成不會被放出來……
正在這位果斷而有些無腦的記者敲著桌子尋思著到什么地點找一個大新聞的時候,她的同事從一邊走了過來。
“呦,珍妮,想什么呢?”
那位同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相不錯,頗有些男模的風范。
珍妮知道這位同事喜歡自己,她也挺喜歡這位帥哥同事的,人品好,心底善良,對自己還好,雖然目前還不算是男女朋友,不過估計也快了。
“我在想從什么地方弄一個大新聞!”
記者在自己面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同事坐到了記者的身邊,臉上露出了神神秘秘的表情。
“什么?”記者被勾起了好奇心。
“西盟最近出來了一個了不得的黑幫。”同事的眉毛挑動了一下,他最喜歡看記者這樣的表情了,這會給他帶來莫大的成就感:“就連西盟都不敢招惹的黑幫。”
“怎么可能。”記者表叔不相信,“西盟都惹不起的黑幫,要是真的存在的話,那么還要西盟干什么,他們鬧革命當上西盟首相好不好?”
“你還別不信,據說那是為了調整黑道勢力而創立的黑道組織,一些西盟干不了的事情他們就會去做。”同事說的頭頭是道,“你應該知道,一個大一點的黑道能夠制衡小的黑道,說不準正因為這樣,西盟才管不了那些家伙。”
記者沒太在意,她依然感覺同事這次說的有些玄乎。
同事看出來了記者臉上不信的表情,他“哎”了一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記者。
“你看這個,據說是這個黑道的頭頭。”同事把手機上的圖片指給了記者,記者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不是之前西盟的那位指揮官嗎?
本來記者是不相信同事說的話的,但是此刻她卻有些相信了。
因為她經歷過有關這個男人的事情。
當時那個男人的背后跟著一大堆的西盟衛兵,說到底那到底是不是西盟的人?
而且那個實驗到底是針對什么的?
記者的腦洞開始不可遏制的發散了起來。
難道西盟的背面真的有什么難以觸及的黑暗?這一切難道真的是隱藏在背后的陰謀?
記者突然感覺自己的魂燃燒了起來。
她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很多的事情能挖掘。
看著記者的狀態再度變好了,同事也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沒打擾記者,只是默默的離開了。
等到記者反應過來之后,同事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記者抿了一下嘴唇。
“謝謝。”
她近乎自言自語的開口道,隨后就收拾起來了自己的裝備,決定好好說弄上一弄。
前方肯定有大新聞!
每個國度都有陰影,哪怕是西盟也不例外。
就算是烏托邦,也必然會有那些奮進的、或者是愚蠢的家伙。
他們蜷縮在黑暗當中,或者為了自己的志向而奮斗,或者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奮斗。
當然,后者占了極大的部分。
山市的一家酒吧當中,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荷爾蒙和酒水混合在一起,配合上些微的毒品,讓人欲罷不能。
在這酒店背后的房間內,長相普通的男人看著手里的照片,讓它在指尖上下翻越。
“老大!這就是那個家伙。”
他的手下瞪著眼睛道,手舞足蹈,好像是在做什么古怪的儀式。
“這家伙叫做華何卓,網上說他是什么什么山最厲害的黑道,我查一下,其實就是新出來的毛頭小子。”
那位手下說到這里啐了一口,然后瞪著眼睛開口道:“來這里甚至還沒有給您交保護費,還那么nb哄哄的,老大,要不要我帶幾個兄弟去揍他一頓?”
“嗯……你去吧,別把事情弄太大,最近也不知道那群條子在干什么。”
普通的少年扔掉了手里的照片,他點了一根煙,隨意的開口道。
潮涌已經翻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