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概念操縱的影像之下,韓付起和潔斯凱瑞很順利就混進了這個飛船當中。
飛船背部的守衛并不算是太多嚴謹,可能是因為這地方實在是太大了,還可能是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認為有人回來偷東西,總而言之,在順著那條走廊走過人群最茂密的地方之后,韓付起就很少看到人影了。
偶然有幾個穿著寬松服飾的男人在遺址中一邊研究一邊記著筆記,也對路過的韓付起他們毫不在意。
韓付起走在遺址中,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地方的神秘莫測。
他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這里的技術絕非人類能做到的。
“潔斯凱瑞,你說你對這里有印象,那是怎么回事?”韓付起看著自己身邊同樣正好奇環視四周的潔斯凱瑞,問道。
聽到韓付起的問題,潔斯凱瑞的臉上很顯然流露出來了怪異的表情。
“我嘗試著回憶了,不過很不幸,哪怕我壓榨了我的記憶庫我也只能找到不多的記憶內容。”
潔斯凱瑞越說臉色越奇怪對于來說,沒有記憶簡直就是最不可思議的時期了。
這種等級的生物還會忘記東西,那八成是腦子被人打壞了……
眼見著韓付起沒什么額外的表示,潔斯凱瑞這才放心的開口道:“我記得我曾經在這個地方走過,周圍都是培養皿一樣的東西,里面堆積著不少的生物體,其中有一些像是我們,有一些像是人類。”
如此描述著,雙臂也隨之揮動,上下翻飛,似乎想要用肢體動作來表述自己所見的事情。
“我當時就走在那些培養皿的中間,最前面好像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他好像在處理什么東西。”
說到這塊,潔斯凱瑞的聲音突然異常詭異的停頓了。
的臉色青藍變化,詭異閃爍著,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恐懼當中。
韓付起皺起來了眉頭。
“怎么了?”
他扶住潔斯凱瑞,聲音放緩。
“我……我……”
潔斯凱瑞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韓付起。
“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潔斯凱瑞的聲音打著顫。
韓付起的眉頭一蹙。
他突兀的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時間長河當中所見的那一瞟。
無數長久的驚鴻之間,他看到了那片荒漠,看到了那些飛沙,看到了在那無邊的荒涼之中屹立著的男人。
他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
和自己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韓付起似乎找到了線索。
他突兀的感覺自己好像被卷入了幾乎可以被稱之為瘋狂的漩渦之中,無數的因果糾纏在了一起,變成了難以描述的詭異線團。
恍惚之間,韓付起看到了潔斯凱瑞的表情。
惶恐而無助,韓付起很少會在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上一次還是在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
“沒事的。”韓付起壓下了心中的躁動,撫摸著潔斯凱瑞的秀發。
“嗯。”潔斯凱瑞握著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臉上擠出了勉強的笑容。
“也許是我記錯了也說不定。”潔斯凱瑞如此安慰著自己,她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嘴角卻難以上揚,“已經這么長時間了,我記不住事情也很正常。”
韓付起點了點頭,他帶著潔斯凱瑞繼續向前進。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扇門扉的前面。
那上面掛著一個牌子,韓付起在概念操作的作用之下很順利的解讀了出來這上寫的是什么。
“研究倉庫。”
韓付起感覺這里面絕對有重要的東西!
他本來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暴力拆卸,不過一想到這地方都能干涉掉概念操縱,如果強拆的話指不定還會出現什么事情。
“這東西從哪進去啊。”韓付起掃了好幾圈,隨后看到了一邊的屏幕。
“這是操作臺?”在西盟混久了,潔斯凱瑞也了解到了不少東西,指了一下早已關閉屏幕的操作臺,敲打了兩下。
這個操作臺上面充斥著歲月的痕跡,時間在這當中流逝著,落下了塵埃和殘骸。
但這操作臺整個卻依然保持完整,這可能是因為整個飛船的自動修復功能。
就在也打算韓付起過去和一起研究的時候,黑暗當中突然閃爍出來了光芒。
屏幕重新閃爍了起來。
“檢測人員當中,檢測完畢,潔斯凱瑞.猶大研究員,歡迎您回來。”
清澈的聲音在空中響徹,大門發出了機械般的聲音,塵埃飛濺,聲音躁動,門扉在韓付起和潔斯凱瑞的面前打開,塵封許久的氣息噴涌了出來。
但此刻的他們并未感到任何的興奮,韓付起和潔斯凱瑞反倒是如墜冰窖,寒意順著脊髓通向大腦。
“剛才,這個是不是說研究員三個字了?”潔斯凱瑞的臉上錄出來了一個和哭差不多的笑容。
“嗯。”韓付起僵硬的點了點頭,“而且還喊了你的名字。”
“我不記得我當過什么飛船的研究員。”
潔斯凱瑞深深地吸氣,覺得有點沒辦法撫平心里的波動了。
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擁有無上的力量,在那些家伙里面也是名列第一,她從未思考過自己的起源問題,哪怕是最近感覺到了這個星球的不對勁,也未曾思考起始。
但是現在,詭異的現實卻擺在了她的面前。
研究員?多么遙遠而又不可思議的職稱啊……
眼前的門扉已經敞開,迎接著外面的來客,韓付起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邊踏了過去,目光投向倉庫深處。
他的瞳孔微微抽動。
韓付起看到了培養皿。
正如潔斯凱瑞所言一樣,兩側排列著培養皿,一眼掃過去一共十一個。
潔斯凱瑞捂住了嘴,她的眼眸快速閃動,韓付起能清晰的看出她的動搖。
“就是這里。”潔斯凱瑞此刻真的猶如人類一般,話語也有些失常,“我就在里,看著周圍的那些罐子……那里面……那里面是……”
潔斯凱瑞沉默了片刻。
“我們?不,應該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