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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馬蹄聲響起,沖出了峽谷舊河床的御道,只剩下數十騎而已。
當時,羅昭云射殺了一些黑衣武士,隨后陷入廝殺,后續的騎兵趕上,一鼓作氣,奔沖而過,殺出了重圍,終于逃之夭夭。
羅昭云松了一口氣,想到山谷之戰,不禁想到了那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某個場景。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前面就是仁壽宮的外城郭,叛軍亂賊這下不敢追過來了。”郭孝恪大聲說道。
“殿下,我們終于化險為夷了。”一名晉王府的貼身侍衛對著楊昭激動地說道。
羅昭云冷淡地喝道:“保持警惕,不可松懈!”
“得令!”郭孝恪對他的命令非常敬畏,絕對服從,其余活下來的將士們,現在也對羅昭云敬佩無比,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料敵先機,如果不是猜到有伏兵,早一步把晉王和小郡主替換出來,那么死的有可能是所有人。
正因為提前有了思想準備,一直戒備,并且做好了敵襲預案,有備無患,才能在九死一生的環境下,艱險地逃出來。
此時此刻,楊昭看向羅昭云的眼神也變化了,對于當時自己的不理解感到一絲羞愧。
“這個羅昭云,心細如,料敵如神,是個國之大才,日后非池中之物!”晉王心中有些感嘆,暗想今日他救下我和采玉一名,將來我若登基為帝,必定要大大器重他。
小郡主也抬起頭,盯著羅昭云的臉頰。那剛毅的神態,線條分明的輪廓,眉目軒宇,面如冠玉。整個人英俊挺拔,充滿了英雄氣概,忍不住一陣入迷。
特別是她躲在對方的懷里,一待就是一炷香的工夫,這種肌膚之親。讓她整個身子都莫名的燥動火熱起來。
“完了完了,如此親密地接觸,以后我該如何面對他呢?”楊采玉心中胡思亂想著,如小鹿般怦怦亂跳,一時沒了主意。
出于少女的矜持,她很想掙扎起身,但是這個姿勢,卻無比的舒服,而且有些戀戀不舍,再說。她要是坐直了,四目相對,反而更尷尬。而且她騎術不精,也不可能單獨乘騎,所以,只能接受現狀了。
當眾人趕到了城門外,大聲呼喊,守這一個城門的將領,正是右監門衛郎將宇文化及,統帥兩千余人。負責今夜守衛仁壽宮外城此處城門的職責。
“城下何人?”
“晉王殿下,還有郡主,奉太子之命,前來仁壽宮。”
“晉王和郡主來了?”宇文化及如今不足三十歲。正值壯年,因其父宇文述的功勛和爵位,他雖然沒有真正從軍過去邊疆打過仗,但很早就加入禁衛軍當差,武功也學習過一些,但往日里。一身本領多是用來在京城欺壓百姓了,被稱為‘輕薄公子’。
但是宇文化及也有有點,那就是八面玲瓏,能說會道,長相也不俗,很得太子楊廣的寵信。
“趕快打開城門,恭迎晉王殿下和郡主千金!”
羅昭云等人順利進入了外城內,把沿途遇到伏擊的消息說出來,令宇文化及非常吃驚。
眾人一商議,要立即入內城,把十分火急的消息稟告給太子,好早作準備。
可是當他們迅趕到內城外的時候,卻被守衛無情拒絕,以‘深夜宵禁,無陛下金牌或圣諭準許,不得擅進’的名義,讓他們在外城住宿,明日才能入內城。
楊堅已經枯瘦如柴,只剩皮包骨了,臉如敗灰色,只差一口氣就要駕崩了,數天只能進水,不能進食物,但始終沒有去世。
此際,他撐起身體,看著大兒子來床榻前盡孝道,心中感動又感慨,臉色竟然紅潤過來,這是病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我兒……忠厚仁義,不該諸罪加身,你過來……朕有幾句話說……”楊堅斷斷續續出來了,雖然有些氣色,但是他而動身子,不時地顫。
假楊勇趁機起身,快走幾步到了楊堅的床榻身前,再次跪拜,俯身聆聽。
楊堅伸手,要去抓住楊勇的手,假楊勇遞出了手,但是由于他畢竟是假冒的,在這種場合,難免緊張,而且他隱隱猜到,事后自己一定會被滅口殺掉,心中更加后怕,手也哆嗦著。
兩個人的手握住了,假楊勇不敢去看楊堅,但楊堅的臉色卻有些古怪,都說血濃于水,父子之間,有沒有血脈關系,往往到了真情流露的時候,容易被氣場感染,假做不了真。
楊堅的臉色由笑轉愣,然后逐漸凝固,嘴唇顫著說:“你……你……不是……”
這時候,陳貴人在旁邊搭腔道:“皇上,你要說什么?大點聲,奴家聽不清啊……柳大人、元大人,你們過來聽聽,好像有國事要交代。”
柳述和元巖早已一身冷汗,心知肚明,暗贊陳貴人聰明,他二人走上去,陳貴人起身,蔡貴人也狐疑地跟著起身退回,把位置留給了兩位親信大人。
柳、元二人靠近,已扶住了楊堅的身子,貼耳上去,然后裝模作樣吃驚道:“什么,要擬詔書,重新立楊勇為太子,廢掉楊廣,這這……臣明白了……立即擬旨!”
元巖的官職是黃門侍郎,屬于門下省的二把手,門下省的第一長官是納言,掌朝廷審議,屬于宰相圈子的一員,隨后才是黃門侍郎,現任的納言為蘇威,雖然官職不小,但是并不是楊堅的心腹寵臣,而且宰相大臣,不能隨意出入宮廷,有自己的事要辦,審議詔書等。
但黃門侍郎,是給事于宮門之內的郎官,皇帝近侍之臣,可傳達詔令,此職位秦代初置,漢代沿用,因為秦漢時候,宮門多油漆成黃色,故稱黃門。
隋代推行三省六部,分別是尚書省、中書省、內史省,尚書六部是執行機構,中書省是審議政令機構,內史省則是起草詔書機構。
此時,元巖讓太監去那空白的圣旨卷軸,假裝擬定詔書。
楊堅這時已經氣息不穩,眼神渙散,那一口氣終于散了,整個人的身體僵,然后無力地垂下頭。
一代杰出的君王,就這樣駕崩西去了。
柳述見狀不妙,渾身冷汗直冒,卻不敢聲張,急忙抱住楊堅的身軀,平緩地放下,口中還在說:“陛下請安歇,臣等會將事情辦妥,擬定詔書,出圣諭,昭告天下,重立楊勇為太子,廢除居心叵測,欺君罔上的楊廣……”
屋內的一些嬪妃、太監、宮女聽著這樣的言論,都嚇得寒蟬若將,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