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楠很快松了口氣,站了起身。
看著孩子們安然無恙,墨抒又問:“他什么時候來的?”
“下午。”
“下午?”墨抒側目,“我不是在練武場嗎?誰把我帶回來的?”
紀楠的心里一個咯噔。
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這一點。
紀楠猶豫了一下,道:“是喬蒼,帶您回來的。”
“喬蒼?”墨抒有些意外,“他不是我派給孩子們的保鏢嗎?怎么是他把我帶回來的?”
“這……”紀楠冷汗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
“喬蒼……”墨抒咀嚼著這個名字,“聿蒼?”
紀楠心里又是一驚,冷汗如雨一樣涌出。
公主這聯想能力……有點太強了吧?
墨抒看了看不遠處明顯是有些心虛的紀楠,眉峰微蹙,可安靜了一會兒,墨抒還是道:“你睡吧。”
紀楠如蒙大赦,“謝公主!”
當年太后離世,事情鬧得滿朝文武皆知。
大家一直都未曾忘記過這件事情跟墨公主之間的關系,至今太后的娘家人跟女兒長公主都還無法原諒墨抒。
可昨天突然間冒出了個南宮如夢,就像是在滿滿一鍋熱油里面,潑下了一盆水,全炸了!
昨天在練武場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當年的那件事情鬧得有多大,這下子傳播出去的熱度就有多大。
昨天下午皇帝就收到了消息,當即派人去收集了證據。
次日早上的早朝,皇帝就已經接到了許許多多的奏章。
尤其是長公主,更是來到了皇宮幾次。
第一次見了皇帝,第二次要求見見那個自己已經痛恨針對多年的墨抒,只是并沒有見到。
第三次來到皇宮的時候,墨抒也以身體不舒服作為原因,拒絕了見自己的這一位姑姑。
長公主悔恨萬分,甚至于還寫下了一封懺悔信,來嘗試挽回自己跟外甥女之間的關系。
滿朝文武都在驚嘆墨抒身上的這一口絕世黑鍋,南宮如夢遲遲沒有被判決,卻活生生在家里被嚇得臥床不起。
南宮如夢的父親跪在金鑾殿上哭訴女兒一病不起的時候,就請求皇帝從輕發落。
皇帝只是冷笑一聲:“你的女兒是女兒,朕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你的女兒害得朕的女兒差點沒了性命,最后還是在邊疆幾年才抵了罪過,回到了京城,那你的女兒,也去邊疆磨礪幾年吧!”
南宮如夢的父親嚇得臉色大白,練練磕頭,道:“陛下饒命啊!如夢而今已經臥床不起,若是再一路到邊疆,怕是還沒有到那,就已經死在半路了啊!”
皇帝再次冷笑:“朕的女兒去得,你的女兒就去不得?難道,你的女兒還比朕的女兒要嬌貴不成?”
南宮如夢的父親連聲不敢,到最后就是頭都不敢抬了。
皇帝見此,立即招手,道:“朕沒有讓你女兒償了太后的命,也已經看在了愛卿多年來勞苦功高的份上,誰要是再求情,朕,一并治罪!”
一句話,絕了南宮家的親戚朋友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