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姜語寧還得到另外一個消息,霍雨溪企圖割腕自殺,但被上早班的傭人發現并送往了醫院,此刻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從她的神情里,已經看不到生存欲望。
而大批的記者聞訊,也紛紛前往醫院趕,總想從霍雨溪的嘴里,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一家三口,被抓兩個,霍雨溪的凄慘境地,由此可見。
霍雨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走到了盡頭,這一生好像并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但是,她還想再見姜語寧一面。
所以,她主動給姜語寧打了電話:“姜語寧,我想見你,我想……和你有個了斷。”
“但我并不想單獨見你,更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姜語寧直接回絕。
“是啊,我要是你,此刻一定笑掉大牙。”電話里的霍雨溪,虛弱的自嘲了起來,“我就想知道,我什么都搶你的,可是你統統不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我到底哪里和你不一樣,你能不能讓我死心?你也一無所有,你不會害怕嗎?你不會害怕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嗎?我被踩過,所以我經常做噩夢,我不想再被人欺凌,被人看不起……”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因為我從來不怕失去。”姜語寧回答,“你只能看到你沒有的,但我能看到我擁有的。霍雨溪,一個人想死很容易,但那時候,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你來這個世上走一遭,到頭來,連個替你收尸的人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悲之處……”
說完,姜語寧要掛斷電話,但這時候,霍雨溪卻忽然出聲央求:“我有最后一個請求,能不能,幫我一次?”
姜語寧聽完以后,最終答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洛城多雨的緣故,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目前傅雅慧和霍振東都被抓起來了,而且,證據確鑿,現在東恒亂成一片,相信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等到那時候,姜志桐會馬上出手,收購東恒散股,不過現在,還需要靜觀其變。
傍晚,小雨淅淅。
原本安靜的病房里,忽然有黑衣男人推門而入,看著病床上的霍雨溪道:“車已經在門外了,跟我們走吧。”
霍雨溪穿著病號服,身無一物,跟著兩個男人,直接下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黑色轎車將霍雨溪和媒體徹底隔絕,而后,兩個男人將把她送往洛城幾十公里以外的小鎮上,因為霍雨溪祈求姜語寧,送她去寺廟清修。
她想以這樣的方式,走完她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不過,在她快出洛城的時候,黑色轎車忽然在高速路口上停了下來。
緊接著,她看到姜語寧從路邊另一輛黑色轎車里推門走了出來,很快出現在霍雨溪的面前,將一口箱子放在了她的腳邊:“這是我最后的仁慈。”
霍雨溪忍著燒灼的喉嚨,但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姜語寧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么感激的話來,轉身便走,而這時,卻見陸景知,從另一側車門下來,撐著傘擋在姜語寧的頭上。
“淋雨了。”
“沒事,下得小。”姜語寧順勢摟住陸景知的腰,躲在他的傘下。
霍雨溪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因為她從來沒想過,姜語寧居然和陸景知在一起。
姜語寧居然和陸家繼承人在一起,和那個洛城最神秘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她剛才分明看得很清楚,陸景知親自下車撐傘,即便姜語寧走過去,不過短短幾步路。
這是陸景知啊,洛城女人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男人,此刻卻是姜語寧的男人。
而她卻為了陸家一個冒牌貨爭得頭破血流。
想想真的可笑至極。
要換做她,若是能和陸景知在一起,誰能看上陸宗野?
這一刻,霍雨溪知道自己一敗涂地……
上車以后,姜語寧看著陸景知收傘,忍不住道:“二哥,你干嘛下車?都讓霍雨溪看見了。”
“看見了又如何?”陸景知反問她,“我就是想讓她知道,你有我。若她再想掀起什么風浪,罪無可赦!”
“她不能,也不敢了。”
不過陸景知的出現,的確徹底湮滅了霍雨溪心里爭斗的火焰。
所以說,二哥是故意的……
故意露面,故意宣告自己和小祖宗的關系,故意給霍雨溪最致命的警告。
“那樣自然最好。”
“我就說,你為什么非要跟出來。二哥,你不要什么都為我想,為我做。”姜語寧心疼的嘆口氣。
“不為你,我還能為誰?”
姜語寧說不出話來,便只能用吻表達了,只可惜,這時候在車上,兩人就算再失控,也得強忍著。
很快,黑色轎車在雨夜里回到了御龍庭,只是,進入別墅的鐵門以后,陸景知并沒有下車,而是讓司機馬上消失。
“二哥,你干嘛?”姜語寧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干嘛把司機支走?”
“夜深了,他下班了。”陸景知側身,摟住了小祖宗的細腰。
“那我們呢?”姜語寧眨眨眼詢問,雖然,她心里已經預料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
“你不是早就想嘗嘗,車上的滋味嗎?”陸景知緩緩的將她壓在靠背上,“等會,一一滿足你。”
此刻,雨越下越大,猶如瓢潑。
這樣就正好掩蓋了車里的一切,尤其是聲音還有……灼熱的畫面。
事畢以后,陸景知用西裝外套遮蔽姜語寧的身軀,然后抱著她進入家門。
“二哥,車……要不要去清理一下?不然太尷尬了。”姜語寧窩在陸景知的懷里問,只是此刻她雙頰酡紅,臉上的紅暈未散,看上去十分的可口誘人。
“滋味如何?”
“哪有人問這個。”姜語寧埋首在他懷里。
“我就當你滿意了。”陸景知含帶笑意,抱著小祖宗回浴室清理。
姜家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結局,雖然,姜語寧心里也清楚,姜家早就不在了。
不過,傅雅慧和霍振東,也終將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深夜,沐浴之后。。
姜語寧趴在陸景知的身上,忍不住問:“二哥,你說,我爸爸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愿意出來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