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不需要我親自跑一趟,一個電話的事。”Vera從包里拿出手機來,在姜語寧的面前揚了揚,“本來節目組那邊,就對安以晴頗有微詞,姑奶奶去撕了好幾次,這下好了,大家都解放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說完,Vera摁下了撥號鍵。
安以晴見Vera要給贊助商打電話,指著Vera便道:“我和節目組,已經簽合約了,你這樣是違法的。”
“這點錢,我還賠得起。”姜語寧慢悠悠的答道,“而且,被喜雅撤資和換你,你覺得節目組會選哪一個?”
安以晴聽完,臉都白了:“姜語寧,你別把人逼上絕路!”
“如果……我就逼呢?”姜語寧冷冷的反問。
安以晴很不甘心,但還是蹲下身來,只能哀求姜語寧:“語寧姐,你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我是被華欣脅迫的,如果我不站在她那邊,我早就被她玩死了,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就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新人,你給我一條出路,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姜語寧伸手挑著安以晴的下巴,隨后,凝視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告訴我,你手機……正在干什么呢?”
姜語寧把目光,放在了安以晴手里的手機上。
錄音?
Vera冷笑一聲,從安以晴的手里,搶過了手機來,并且刪除了安以晴的錄音文件,再甩還給她。
“不要試圖在姜語寧的面前玩智商,你還不夠格。”
安以晴看著地上的手機,這次,跌坐在了地上。
“安以晴,你找錯對手了……我給過你機會,但是,我發現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歡走邪門歪道,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那么多好資源,總監把所有的資源,都砸你身上了。”
“那是靠我自己爭取來的,你沒有待過地獄,你根本就不知道地獄是什么樣子。”說著,姜語寧脫下小西裝,露出自己肩膀上的傷疤給安以晴看,“為了你口中的資源,我被煙頭燙在皮膚上,你懂那種一邊劇痛,一邊能夠聞到皮膚焦臭的滋味嗎?”
安以晴看著姜語寧身上的疤,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肩膀,即便是想象,也能知道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痛苦。
“你懂被全國討厭,連呼吸都要被罵的絕望嗎?”
“你初出茅廬,什么都還沒經歷過,你憑什么要我的資源?就因為你是科班出身?”
“安以晴,如果妄想用這種方式殺出一條血路,那么我告訴你,你做夢!”
“資源?我倒是可以給你,但是你接的穩嗎?”
“安以晴,綜藝,我是不會再給你了,因為機會只有一次,我的善心,從不給三番兩次挑釁我耐性的人,我也不會對付你、更不會讓你從光影消失,因為我不是華欣,但是麻煩你記住,我從來不怕被人算計,你要是還有力氣繼續斗,我也奉陪到底。”
說完,姜語寧從沙發上起身,并且對Vera道:“撤了她的資源,還有,把我的名字,從她的通稿里刪除。”
“你就不怕她反咬一口?”Vera挑眉,詢問姜語寧。
因為Vera好奇,寧大爺就這么輕易放過安以晴了?
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啊。
“如果她想來求證一下我的智商,隨時歡迎。”姜語寧整理好衣服,這一刻,眼角眉梢都是自信,“而且,這個前菜,實在是淡而無味,我餓了,我想吃真正的……大餐。”
而這個大餐,指華欣……無疑了。
姜語寧和Vera走后,安以晴依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這時候,沈以琛才從外面進入辦公室,并且,走到安以晴的面前。
“總監……”
“安以晴,你知道,作為一個藝人,最忌諱的事情是什么嗎?”沈以琛蹲身,看著狼狽的安以晴問。
安以晴茫然的看著沈以琛。
“自作聰明。”
“那么你知道你和姜語寧的差距在哪嗎?”沈以琛又問。
安以晴這次低下了頭,并且閉上了眼。
“你想得到的……永遠是不屬于你的東西,而她……永遠都在追求,屬于自己獨一無二……光芒。”說完,沈以琛起身從辦公桌上,拿了很高的一摞合作提議放在安以晴的面前,“這些,不是公司給姜語寧的,而是姜語寧為公司爭取來的,因為這里面每個提案,都有一條要求,那就是只跟姜語寧合作。”
“安以晴,你的價值在哪呢?”
安以晴低頭看著那些合約,當然,都是Vera篩選過不要的,發現里面真的有明確的條款,確定只要姜語寧。
這一刻,姜語寧的疤,姜語寧的瀟灑。
姜語寧的一言一行,好像都深深的刻在了安以晴的腦子里。
“如果你還想拍戲,就腳踏實地,給我踏踏實實的做人。但有一點,如果你繼續招惹姜語寧,沒人可以保住你,不是因為她背后有誰,而是因為……你的腦子,和她的腦子,不在一個等級。”說完,沈以琛拿回合同,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去洗把臉吧,失儀了。”
五分鐘后,安以晴從沈以琛的辦公室出去,隨后,她被林軒拉到了角落里。
“怎么樣了?”
安以晴偏頭看著林軒,從他的手里掙脫:“軒哥,我從簽約光影,就是你帶對吧?”
“以晴……”
“我記得,讓我目中無人,讓我不屑姜語寧,也是你教的,我現在很想知道,你憑什么可以看不起姜語寧呢?哦,對了,是你告訴我,她沒有演技,她在光影不過就是條蟲,但是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想罵你一句,你才是個沙比,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在旁人眼里,你不過是個可悲又可笑的雜工而已,還以為……自己可以和姜語寧相提并論,呵呵……”
說完,安以晴推開了林軒,從光影跑了出去。
當頭棒喝,不過如此。
而且,安以晴在離開沈以琛辦公室的時候,已經主動要求,和光影解約……
這是她僅剩下的一絲……羞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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