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被待下去之后,牧紅魚也歡歡喜喜的下臺,走到楚流玥身邊,沖著她眨了眨眼睛。
果然還是流玥靠得住!
不但幫自己說了話,還讓太衍學院的一群人都吃了癟!
楚流玥捏了捏小金鬃熊的耳朵。
“你好好休息,之后還得上場呢。”
“昂!我知道!“
牧紅魚應了一聲,眼珠一轉,又故意嘆了口氣,
“淙淙,以后你可不能這樣了!要不然你主子我也要被人家說心狠手辣了,知不知道?“
周圍人立刻吵嚷起來:
“就是!紅魚,你之后再上場,可千萬得把這小東西看好了!”
“嘿,原來我還挺羨慕你狩獵了這么一只小金鬃熊,現在——哈哈,這不過是贏了一場比賽,還被人家說了一頓!我可是一點沒羨慕咯!”
牧紅魚耍了一張鬼臉:
“羨慕死你們!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四品魔獸來?“
眾人哄笑。
成函鐵青著臉,狠狠揮袖坐下。
司徒星辰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給師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她不由得咬唇,滿是歉疚的低聲道:
“對不起師父...我、我太沖動了...”
成函深吸口氣,皺著眉頭問道:
“星辰,你到底是怎么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魂不守舍的。你一向聰慧,怎么會做出這種不過腦子的事情來?我知道你和俞晴的關系好,但她既然輸了,就是輸了!你又何必為她爭辯那么多?”
“我...我...”司徒星辰愧疚的垂下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她只是有些看不慣天麓學院——不,是看不慣牧紅魚。
司徒星辰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住,有些難受。
其實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為俞晴說話。
這兩天,她看的清楚,牧紅魚和楚流玥關系極好。
所以,看到牧紅魚那么張揚,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囂張的樣子,和楚流玥那么相似!
牧紅魚得意,楚流玥不也跟著高興么?
但是這樣隱秘的心思,卻不能說出口。
看司徒星辰半天說不出個理由,歉疚萬分,成函也不忍心繼續批評她。
“算了,你先冷靜冷靜,這兩天你要不然先別來了,好好——”
“師父!”
司徒星辰立刻開口。
“我想留在這!”
“你只需要參加最后一天的天醫比賽就行了,這前面的都和你沒什么關系,在這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你怎么——”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師父,您不是常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嗎?我雖然修行天醫,但以后的對手,未必只有天醫啊。”
成函思慮片刻,終于還是點頭:
“好吧,只是你要答應,之后千萬不可再這樣了!師父還等著你拿天醫第一呢!”
司徒星辰心底松了口氣,聽到最后一句,心情又好了一些。
“嗯!”
天麓學院這邊,倒是依舊熱鬧。
眾人討論的話題,逐漸從牧紅魚轉移到了楚流玥身上。
“你們覺不覺得,剛才楚流玥特別帥?居然說的司徒星辰無言以對!還逼得他們院長親自出面!”
“她說的沒毛病啊!這比賽是咱們的人贏了,怎么還得道歉?我看楚流玥夠義氣!”
“其實我覺得,一開始敢開口反駁,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份勇氣,但是后來那番話,說的是真有水平!輕輕松松讓咱們孫老下了臺,還給了對方一個難堪!這可不只是有膽子能做出來的事兒!還得有腦子!”
“哈哈,說句不好聽的,能在得罪了太子和楚家之后全身而退,甚至隱約占了上風...楚流玥本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啊!“
坐在容靳身邊的幾人渾身冒冷汗。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沒看到太子就在這坐著呢!
這說的話,可是清清楚楚一個字兒不落的全聽見了!
終于,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回頭,警告的訓斥了一句:
“干什么呢!?都安靜點兒!”
眾人噤聲。
喲,差點忘了,太子容靳還在前面呢!
說的最熱烈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完了!
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被太子聽見了?
他和楚流玥之間可是勢同水火!
這不是相當于徹底得罪了太子?
當中一人硬著頭皮,討好的笑了笑。
“那個...我們就是隨便說說,太...您幾位別介意,我們不說了!不說了!”
其他幾人也連忙附和:
“對對對!我們說著玩兒的!”
“其實、其實楚流玥也沒有那么厲害...”
“對對!哪兒比得上幾位師兄?您就當我們說的話是放屁!我們——”
“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有什么不能說的?”
一直沉默著的容靳忽然開了口。
周圍人如遭雷劈,以為自己聽錯了。
太太太子剛才說了什么!?
他這是什么意思!?
就連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幾人,也是暈頭轉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尷尬的死寂之中,容靳終于側轉了身子,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快速掠過那幾個人,落在后面正閉目養神的楚流玥臉上。
旁人這般熱烈的討論著她,她卻不動如山,心性沉穩。
以前他怎么沒發現呢?
他放緩了腔調:
“她的確很出色。”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太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在夸楚流玥!?
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他竟然親口說出了這種話?!
所有人都驚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
正在調息的楚流玥眉間微蹙,忽然睜開了眼睛。
“司揚,帝都哪兒有采耳的地方?”
“啊?你問這個做什么?”司揚遲鈍問道。
楚流玥面無表情。
“我的耳朵,剛剛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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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