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玥自然不知帝都那邊,眾人正在瘋狂的找她。
她現在只顧得上容修了。
容修昏迷之后,她給他把了脈,卻發現他體內的情況很是奇怪。
——她竟是無法覺察到容修的原脈。
嘗試了兩次之后,她也只能隱約感覺到容修體內似乎有兩道力量在沖撞,其他的一概無法感知。
楚流玥估計著,容修昏迷應該是和強行召喚那所謂的圣子金身有關。
在天幕界之外強行將實力提升到七階武者,是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只是,她以前從未聽聞過有人能做到這一步,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她小心的讓容修靠在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礁石之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著急。
雪雪從旁邊走了過來,在她的腿邊蹭了蹭,低低的嗚咽一聲。
楚流玥看了它一眼:
“你是說他沒事兒?”
雪雪點點頭,悄咪咪的給了自家主子一個鄙夷的眼神。
主子何等強大,如今這點麻煩,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如果楚流玥不來,他也是能撐著回去的。
不過既然她在,而且兩人又恰好定了情...
趁這機會施展一下苦肉計,實在也是正常操作。
雪雪干脆的臥下。
反正無雙殿那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等主子恢復了再回去也不遲。
看到雪雪的態度,楚流玥心中稍安。
主仆一心,既然雪雪覺得容修沒有大礙,那想必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她將容修半抱入懷中,也一同靜靜的靠在礁石之上,等著他醒來。
團子此時終于醒來,再次爬上了她的肩膀,委屈巴巴的蹭了蹭她的臉。
楚流玥看了一眼。
團子身上果然沒有怎么受傷。
也不知怎的,它這抗打的耐力,似乎變得越來越強了...
夜晚的海風有些咸濕,月光映照在海面之上,浮現粼粼波光。
周圍一片荒蕪。
但楚流玥卻并不覺得孤單。
相反,這是她重生以來,難得安詳寧靜的夜晚。
她垂眸,看向容修,目光細細的從他的臉上流連而過。
實際上,她剛才有一點,沒有告訴容修。
在他召喚圣子金身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大不一樣。
冷酷,漠然,高高在上!
那樣的容修,她之前從未見過。
可是...
她心里竟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這種熟悉感不知從何而來。
她確信自己以前從未見過容修。
這樣的人物,她只要見過,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但她也不是隨便就會對人消除戒備的人。
然而面對容修的時候,她總是有種莫名的安心。
“我們...是不是見過...”
楚流玥低聲喃喃,而后又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荒唐,便笑了笑,合上了眼睛。
她的聲音很低,輕飄飄的消散在晚風之中。
然而她卻沒看到,容修睫毛微微一顫。
青驕會。
楚流玥的確是不見了。
孫仲言還得負責青驕會的進程,所以將事情交給了白琛等人去辦。
雖然他們也很焦急,但此時實在是不宜聲張。
就連去找楚寧,也都是悄悄的。
楚寧本想動用禁衛軍,但想了想還是放棄,只叫了自己的幾個心腹,在帝都中暗自打聽。
他自己還親自去了珍寶閣。
嚴閣聽聞楚流玥不見了,也頗為意外,二話不說就答應幫忙。
楚寧原本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問,沒想到嚴閣居然肯如此幫忙,一時間又是感激又是疑惑。
珍寶閣地位非同一般,嚴閣身為二當家,更是如此。
可他卻似乎對玥兒的事情十分上心。
無論是上次包場鳳凰樓,還是這一次,都遠非普通交情可以做出的事情。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嚴閣卻只笑稱是和楚流玥合得來,加上如今她已經拿下青驕會武者第一,前途不可限量,有來往之心更是正常。
楚寧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青驕會武者第一,說起來是不錯,可似乎也不值當珍寶閣如此。
但看嚴閣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便沒有繼續追問,只求能快些找到玥兒。
楚寧離開之后,嚴閣臉上的笑容便立刻收起,迅速吩咐了下面的人出動。
主子如今不在帝都,夫人卻不見了,這算什么事兒?
要是主子回來,知道他沒看好夫人...
等等!
嚴閣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愣。
主子走了...夫人也不見了...
難道是——
嚴閣心里火燒火燎的,但又不敢擅自出帝都。
那地方,沒有主子的允許,是誰也不準過去的。
他想要去問一問燕青等人,但又怕被人覺察。
想了半天,只好暗自祈禱自家主子是和夫人在一起的。
過了好幾個時辰,天光大亮,楚流玥才睜開眼睛。
她動了動,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到了容修的懷中。
她的身上,還蓋著他的黑色大氅。
“...容修?你什么時候醒的?”
楚流玥揉了揉眼睛,問道。
同時有些羞窘。
她本打算守著容修的,沒想到自己竟是睡著了,甚至連他醒來都不知道。
容修唇角帶著笑,輕松的將她抱起。
楚流玥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
看來容修竟是已經恢復了...
“我也剛醒。”
容修說道。
楚流玥不太信,但也沒細問。
容修吻了吻她:
“我們該回去了。”
楚流玥不確定的問道:
“你的身體已經好了?”
昨天經歷了那么激烈危險的打斗,后來還忽然的昏過去,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容修眉梢微挑。
“好不好,等成親了,你自然知道。當然,你現在要驗,雖然這地方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行。“
楚流玥瞇了瞇眼睛,雙手勾緊他的脖子,靠近了幾分,笑瞇瞇的說道:
“是嗎?昨天的還要嗎?”
溫香軟玉在懷,昨天的一幕幕又浮現在腦海。
他的手臂微微收緊,壓下心中的躁動,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這小東西果然一如既往的壞心眼兒。
容修覺得自己能忍到這地步,當真是越發有圣人的潛質。
他輕笑一聲,反將一軍:
“你大概還不知道,離王府已經備好了大婚的一切事務。只等提了親,便可立刻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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