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凰山主峰三元聚頂,到時候,自然是靠得越近,得到的好處也越多。
若足夠幸運,更能承接無盡原力,直接突破!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那座主峰之上,很有可能藏著那位北冥太祖跨入神域的秘密!
即便是窺得一分,也是受用無窮了。
天下有哪個修煉者不想更上一層樓?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楚流玥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先去找簡風遲和羌晚舟。
牧紅魚是最了解她的,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就曾經共同經歷生死,所以此時看到她做出如此決定也不意外,只用力的點了點頭。
而宇文驚鴻和吳銘,卻都還是有些訝然。
若是換個人,未必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畢竟古凰山千年才開一次,這樣的機會,是真真正正的千載難逢!
可她還是這樣選了...
要說內心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楚流玥似乎對此并不是很在意,只當是做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選擇。
宇文驚鴻和吳銘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底涌動的情緒。
不過二人都沒說什么,默契十足的安靜了下來。
歇息了一段時間之后,楚流玥起身。
“團子!“
呼啦!
只聽一聲翅膀震動之聲響起,團子從小小的一只,迅速恢復原身!
楚流玥率先一躍而上,而后又喊剩下三人上來。
等幾人全部在團子的背上站定,楚流玥才輕輕拍了拍團子的腦袋。
“咱們走!”
團子振翅而起!朝著前方迅速掠去!
赤色身影在半空之上飛速劃過,如同一道燃燒的火線,快速向著遠處蔓延!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楚流玥感覺到金鈴子那股特殊的氣息越發濃郁。
她神色一凜。
這便是快到了!
她俯首看向下方,看到在兩座山峰中間,有一道崎嶇的峽谷。
峽谷之中,有兩道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她心中微動。
唳——
團子一聲清鳴,迅速俯沖而下!
但當他們快要靠近下方的時候,卻忽然遭受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
團子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
“快撤離!這一片空間有古怪!”
牧紅魚忽然開口。
宇文驚鴻和吳銘都是一臉茫然。
“什么古怪?”
牧紅魚抬手指向下方,神色嚴肅。
“這倒峽谷的空間,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干擾,變得有些混亂。”
“混亂?”
宇文驚鴻仔細的看了一眼。
山巒起伏,青峰秀麗,偶爾有微風拂過,山林颯颯。
“這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啊...“
楚流玥卻是眉頭微蹙,旋即道:
“團子,后撤!”
團子聞言,立刻震動翅膀,迅速向上飛去!
很快,那道無形的阻力便消失了。
團子盤旋在峽谷的上空。
楚流玥心中確定了什么,回頭看向了牧紅魚。
“紅魚,你剛才說這片空間混
亂,是什么意思?”
牧紅魚睜大了眼睛:
“難道你們沒覺察到,這里的空間力量不一樣嗎?“
楚流玥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她只是隱約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但感受卻并沒有牧紅魚這般明確。
忽然,她神色微動。
“你是虛元之體,對空間的把控遠超常人。這大約就是為什么你能感受到這些。”
牧紅魚愣怔了一下:
“...是嗎?”
自從她知道自己是虛元之體之后,對自己最大的認知,就是能夠瞬移。
在她的概念里,本身等級實力越強,那么瞬移的距離也就越遠。
更多的,她卻是不太清楚的。
此時,要不是楚流玥這么指出來,她還沒發覺自己竟然還有這么個特點。
她一直以為大家都差不多的...
“不錯。應該是你現在的實力提升了不少,所以對空間的敏銳度也提升了,這才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片空間的異常。”
楚流玥肯定的點點頭。
另外兩人聽到這,也是猛然明白了過來,紛紛表示贊同。
在這幾人之中,只有楚流玥和牧紅魚還沒有突破七階武者。
但牧紅魚在這方面的天賦和優勢,顯然遠超他人。
“你還感覺到了什么,仔細說來聽聽。”楚流玥說著,看了下方一眼,神色微凝。
剛才他們靠近的時候,她已經確定了二人的身份。
按理說,他們飛下去的時候動靜不小,那兩人應該覺察的到。
可直到現在,他們兩個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這讓楚流玥心中頗為擔憂。
牧紅魚聞言,點了點頭,指向了下方峽谷。
“打個比方吧。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空間是平穩的一整塊,就像是一張紙,被均勻染上了一種顏色。而下面那里...卻充斥著各種不同的空間力量,相互交錯,彼此糾纏,就像是...同樣的一張紙,但是被各種顏色畫的亂七八糟。”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不同位置。
“那兒,就是單獨的一塊。而旁邊,是兩個小空間在相互擠壓。而對面的那位置,雖然是一個完整的空間,但和其他的這些也不一樣...”
盡管楚流玥幾人并不能和牧紅魚一樣完全感知,但從她的描述之中,也能了解一二。
“這么說...單單是這一道峽谷之中,就充斥著最少六七道不同的空間力量?”
宇文驚鴻驚奇的問道。
牧紅魚摸了摸下巴。
“差不多可以這么說,不過實際上的情況,比這個還要更麻煩。因為這些不同的空間會相互擠壓和競爭,讓這一整片空間的氛圍變得更加糟糕。此時若是進去,必然十分危險!“
“那風遲他們兩個——”
那兩人可是就在下面呢!
只是此時他們似乎都各自盤坐在地上,中間隔著一段距離,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所以他們現在很危急...估計就是被困在了那里,出不來了。“
牧紅魚說著,看向了楚流玥。
“流玥,你看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楚流玥盯著下方的場景,陷入沉思。
盡管她不能和牧紅魚一樣清楚的感受到這些,但從剛才遭受到的阻力來看,的確比預想的要難應付。
能攔下團子,足以想見這片空間交錯蘊含的力量有多么可怖!
正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哨子聲,忽然吹響,乘風而起!
卻是羌晚舟,吹了當初尉遲松送給二人的哨子!
他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