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上官靖一頭霧水。
唐珂這名號都未能打動她,還能是什么,能引得她動心前來?
楚流玥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聲。
“我想來看看,那位蘇先生,與唐珂前輩之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上官靖愣怔片刻,旋即忽然想到,在楚流玥的手上,已經有了好幾件圣器。
而那些,全都是蘇先生的。
”難道,剛才那動靜——“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種猜測。
之前,魏澤和他接連嘗試著用萬峰長戟打開這扇門,結果都是徒勞。
因為這門后的動靜,本就不是因為萬峰長戟而產生的。
玥兒丫頭這么說...
楚流玥沒說話。
但這反應,在上官靖看來,已經算是默認。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也是有些混亂起來。
怎么會這樣?
難道這里不是唐珂之墓,而是那位蘇先生的?
可是之前魏家人一直說,這里就是唐珂之墓啊!
如果不是拿到了什么證據,他們肯定不會如此篤定。
但現在——
上官靖眉頭擰起,不再說話,只是跟著楚流玥不斷朝著下方走去。
真相到底如何,或許很快便能知曉!
咔嚓!
一道細微的聲響,忽然從后面傳來。
好像是什么東西碎裂了,卻又不太像。
與此同時,好像還有一道力量的波瀾涌來。
不過,尚未擴散開,便已經被壓下。
察覺到動靜,楚流玥和上官靖齊齊回頭看去。
“剛才那是...怎么了?“
上官靖奇怪問道。
他距離近,感知的清清楚楚,那波動就是從容修身上傳來的。
容修薄唇微挑,笑了笑。
“沒什么,只是萬峰長戟剛剛認主了而已。”
上官靖難得震驚失聲:“什么!?“
楚流玥也有些驚訝。
“就剛才?”
容修“嗯”了一聲,將手中的萬峰長戟拿了起來。
即便是周圍明光璀璨,也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道道流光,瑰麗非常,卻又鋒利至極!
“原本圣器認主,過程是有些麻煩的。不過之前這萬峰長戟已經吞噬了不少天雷之力,距離徹底喚醒認主,只差最后一步,所以,節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楚流玥眉梢輕挑。
”如此一來,倒真是要好好謝謝魏家主了。“
容修也笑了一聲。
“自然。”
上官靖站在二人中間,聽著他們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聊著天,就將十大圣器之一的萬峰長戟給收了,一時間靜默無言,唯有心中,有一道聲音在瘋狂吶喊:
圣器啊!
那可是一件圣器啊!
就這么認主了!?
關鍵這么大的事兒,你們兩個能不能多給一點反應啊!
你們這樣讓我怎么辦啊啊啊啊!
楚流玥看向上官靖,見他神色有些古怪,關切問道:
“太祖,您怎么了?”
上官靖深吸口氣:
“我...我沒事兒...”
瞧瞧孩子們都是何等的輕描淡寫,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丟人啊!
容修問道:
“或許...太祖也是對圣器心懷向往?“
楚流玥了然頷首:
“原來如此...那不然這樣,若是之后再找到其他圣器,先給太祖您留著?“
上官靖腳下一滑,連忙伸手撐住旁邊的墻壁,勉強站穩。
“咳咳!不、不用!這樣的寶物都是要看個人機緣的,若是沒有那個運道,就算一直拿在手里,也是無用。你們、你們不用管我...“
之前魏澤不就是這樣?
雖然得到了萬峰長戟,但過了那么長時間,那東西還是沒能認他為主。
反而是容修,不過是隨手將這萬峰長戟拿在了手里,就直接成了其新主。
這種事兒,旁人再怎么羨慕嫉妒恨也沒用。
幾人說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隨著他們跟進來的魏澤,很快也就聽到了這些話。
當得知萬峰長戟已經認了容修為主的時候,魏澤頓時如遭雷擊!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
整個魏家,千年來,也只擁有過這一件圣器!
結果這邊剛拿出來,轉眼就成了別人的!
“容修!你如此作為,未免太過分了!”
魏澤終于按捺不住,厲聲質問。
“先前我敬你圣子身份,對你客氣有加,你就是這么做的!?”
雙方之間的距離并不遠,何況這甬道之中光影明亮,都是可以看到對方的。
容修輕笑一聲。
“魏家主,圣器有靈,本就是自己擇主。之前它在你手上待了那么久,你都沒能成為其主,只能證明你們之間并無緣分。如今這萬峰長戟自己選了本殿為主,難道本殿還要將其拒絕?“
“你!”
魏澤氣急。
但容修的話句句在理,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沒有這個運道!
魏澤不由得滿心后悔。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將這東西拿出來的!
現在可好,唐珂之墓被楚流玥打開了,而萬峰長戟也成了容修的!
簡直是虧大了!
楚流玥微微抬高了聲音:
“魏家主,既然已經到了此處,還是省點力氣。誰知道下面還會遇到什么危險。你畢竟是魏家家主,若折損于此,可是不好。”
魏澤氣急,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鐵青。
這兩個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更知道怎么把人氣死!
身后幾個魏家之人低聲勸道:
“家主,下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咱們現在也不清楚,還是先等等再說吧?”
“是啊!畢竟是那上官玥打開了大門,無論如何,咱們也得先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樣才行,您說呢?”
若是在這里和對方徹底鬧翻,那...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魏澤聞言,知道他們說的不無道理,只得暫且將滿心怒火壓下。
”這筆賬,我早晚要討回來!“
甬道之內,重新恢復了平靜。
只剩下眾人的呼吸和腳步聲。
盡管四周依舊光明燦爛,但或許是出于對未知的恐懼和擔憂,越是向下,氣氛變得越發的緊張。
后面的人陸續跟了上來。
楚流玥不用回頭,也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應該是全都進來了。
這下,若是想爭點什么,就更難了。
不知過了多久,臺階終于走到了最后一層。
她定睛向前看去,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