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小隊一行,一路前進,行進了近千公里,還是沒到陳玄所感應的地方。
他們的速度很快,一千多公里只用了十天。
昆星沒有路,他們需要穿山越嶺,還需要避開一些自閉狀態的生物,以免浪費時間,這速度已經算快了。
他們途中還有過幾次沒辦法避免的戰斗,也遇到了一只超獸。
不過這些都不是大麻煩,只是陳玄依舊沒辦法確定位置而已。
召喚感覺自然存在,沒有增強也沒有減弱,只是他知道方向而已,并不能感知距離。
以昆星的體積,他們要是需要走個幾萬里,就真的麻煩了。
不過,如果是幾萬里,應該就不是黑蟲或者白蟲能做到的了。只有母神有這樣的能力,所以距離越遠,陳玄的期待值越高。
“陳玄,這一路過來,獸王出現的頻率很低。除了那只,我們就沒再看到過了。”
陳玄點頭,這一路過來,他們再也沒有發現獸王的蹤跡了。
“可能,大部分都聚在一起了。”陳玄說道。
這種猜測是有可能的,像李墨發現的那個點一樣,昆星上的獸王可能都扎堆了。
不過,獸王扎堆的地方未免離他們的空間節點也太近了。
這很難讓人不瞎想。
這么近的距離,是在等待覺醒嗎,等待空間節點可以容許他們通過為止?
這也是基地許多人的猜測,陳玄也有這樣的猜測,因為這未免太巧合了。
只不過,空間節點擴大的契機或者條件是什么?這個誰也不知道。
至少,這幾年只有新出現的空間節點,沒有擴大的空間節點。
人類的的壓力,越來越大了,這些都在壓迫著人類。
不過這也在促使人類的進步。
病變生物和源獸出現后,人類的科技進步簡直恐怖。
雖然沒辦法達成統一,但是至少也有共同意識了,不會像以前一樣互相斗爭了,也不會把自己的科研成果和人才捂得那么緊了。
所以,這已經是人類前所未有的統一。
這使得人類更有希望獲勝了。
否則,再這樣的情況下,人類還有什么希望呢?
如果獸王沒有空間節點的限制,可以肆無忌憚到地球,光是昆星上的生物就有屠殺地球的能力了。
而這樣的空間節點,整個地球,已經有七十六個了,并且還在增加。
陳玄覺得,人類的希望在于人類的特殊性。而不是個體戰斗力的強大。
即使病變者體系再完善,人類能成為星戰的人數也是有限的。
他還是比較看好人類的,至少,人類的創造性,對他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為什么幾十近百億的生物群體個個都能有獨立自主的創造性。
為什么人類能生而自由,這是陳玄所難以想象的。
陳玄知道,自己不是生而自由的,但是他也從來沒有覺得這有什么。
對母神的尊敬和愛,她是發自內心的,自打出生一刻起就是如此,他尊敬母神,對母神毫無保留,這甚至超越了人類對母親的愛。
人類生而自由,再無私的愛也是會有限制的,而他們對母神不是如此。
陳玄可以在任何事上心態穩定,但是涉及到母神,甚至連絕對斗戰都沒辦法壓制他的情緒。
他和昆蟲小隊一路前行,基本都是保持在絕對斗戰狀態下的,現在絕對斗戰狀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負擔了,是可以常規化的一種狀態。
只有絕對斗戰,才能保證他不會判斷失誤,因為這件事可能和母神有關,陳玄會有判斷失誤的可能,這是感情上帶來的。他只能通過絕對斗戰狀態來壓制。
一路上,昆蟲戰隊的人也見識到了昆星的山川河流。
昆星的一切都比地球要壯闊很多,珠穆朗瑪在這里可能也只是一座一般般高的山。
陳玄也沒來過這塊地方,他的活動范圍十分有限,對昆星的了解也大都來自于其他白蟲的口口相傳。
不過,白蟲不是人類,消息的傳遞是絕對準確的,所以他能聽到的,大概率就是真相。
據說,昆星最高的山,在底下其看不到封頂的,是真正的插入云霄,這可比珠穆朗瑪不知道高多少。
昆星的生物比起地球也強大無數倍,連黑蟲都要不斷提升才能作為執行者,最強大的生物甚至可以和獸王一拼,也就比九級黑蟲差。
一路上,陳玄偶爾會愿意和他們提及一下昆星的事,大家也都好奇,就會不停問。
這一趟出行,簡直就像是報團游,陳玄就是旅行團的導游。
路過一些特殊的地方的時候,陳玄也會停下來駐足觀看。
他以前的活動范圍,也就方圓幾千公里罷了,根本就沒有像現在一樣,好好看過昆星。
那時候的他,是一只十分努力卻永遠得不到回報的小白蟲,有著黑蟲的血脈卻得不到黑蟲的能力,連一般的白蟲都不如,所以他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提升自己。
到死也沒有和一只母白蟲做過交織運動恐怕是他上一生最大的遺憾了。
聽白蟲說過,和母白蟲做交織運動是蟲生第二美好的事情,第一美好的事情就是得到母神的青睞。
而陳玄雖然沒有經歷過第二美好的事,但是卻經歷了第一美好的事,母神對他的青睞,可能是最多的,只是他不知道。
因為母神在最后一刻送自己離開昆星了,唯獨送了自己離開,當時昆星上可還是有生物的,雖然已經基本被屠殺了,但是也應該輪不到自己這個無名之輩才對。
可母神偏偏選擇了自己。
“母神,真希望是你。”
陳玄在心中忍不住又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希望召喚自己的正是母神。
“陳玄,那個是獸王嗎?”金來福忽然看著一個方向說道。
他的眼睛比在場的人都好,畢竟是眼睛病變了。
陳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高大無比。
如此距離都能看到,可能要有數千米高了。
“是山吧?”吳遺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輪廓太圓了,不是山。”金來福說。
“去看看吧。”陳玄說道,因為這個影子,正好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