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星戰院的學生來說,暑假其實是不存在的,只是學習和修習的方式改變了而已。
放松只是偶爾,想要一整個暑假放松,是不存在的。
等你放松一個暑假回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落后了。
而對陳玄來說偶爾的放松都是不存在的,連放松都是有目的性的。
他在打車去聞人芊給他的地址上的時候,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閉目感受在心臟跳躍的灰能。
他已經很久沒有出星戰院了。
嚴格來說,他根本沒有出過星戰院。
他只是去了兩次星戰家屬院,去了一次西南基地的前線而已。
這全部都和星戰院有關。
這次,才是真正出星戰院。
星戰院的限制其實不比一些軍營差,每次出行都要申報。
好在陳玄是關系戶。
不說那群老教授,光是靠黎恬的關系,他出來也就打聲招呼的事而已。
他在車上的時候,依舊也在讓體內的灰能在運作著,慢慢強化身體。
他體內的灰能已經比從基地回來的時候強很多了。
而且,自己的體內血管和經脈已經被強化不少,能一次性承受更多的灰能。
灰能若是作為一種爆發性力量,是十分強大的,甚至可以超越聞人芊變身金發后的能力增幅。
但是,如果全身增幅,就差得多了。
灰能的運用在于能量的調用。
極少極少有狀況會需要將灰能調用到全身的。
出拳的時候就把灰能重點集中到手上,奔跑或者出腿攻擊的時候就集中到腿上。
他現在研究的常規戰斗方式是調用百分之七十分布到全身,剩下百分之三十靈活調用。
他的身體各部位能量承受度在總量的百分之六十左右,但是那樣消耗大,并且持續能力太差。
百分之七十分布全身,百分之三十靈活調用,可以保證他每次攻擊都能強大許多,身體整體又能得到增幅。
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強大靈魂力的基礎上。
其他人怎么可能在戰斗的時候根據戰斗節奏靈活調用能量,頂多作為爆發性能量,或許無腦分布全身。
陳玄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他微微有些懷念昆星,昆星毀滅多少年了?
他不清楚,不過也不重要。
很快,他到了聞人芊說的那家西餐廳的時候,才發現余櫻、吳遺策、金來福、林沁也在。
“叫了大家一起來,不介意吧?”
聞人芊笑著對陳玄說道。
陳玄猶豫了一下,然后聞人芊補充道:“菜每人一份,不會少的。”
“不介意。”
陳玄說道。
幾人在聞人芊的帶領下入座。
他們坐的位置就是廚房前,這廚房是全開方式的。
一位眼眶凹陷,一看就像是睡眠不足或者身體被掏空的廚師站在廚房內忙活。
他看著不靠譜,但是動作卻十分流暢。
貌似腎虛的眼中透著的只有認真。
陳玄幾人過來都沒能讓他抬頭,依舊一絲不茍地在切洋蔥。
大家都入座之后,金來福直接就開口了:“陳玄,不愧是屎徒行者,你那招群屎天降無敵了。我晉王這次是打心底的服,無話可說。”
“什么?”
陳玄有些愕然。
還真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事。
其他人都面帶笑意,顯然對陳玄這個外號是知道的。
而且他們那天也在場,親身體驗過屎徒行者的全屏殺,威力確實恐怖。
聞人芊都在慶幸自己當時和陳玄對戰的時候的當機立斷了。
“一個有趣的外號而已。”林沁說道,不過明顯也在憋著笑。
唯有吳遺策的臉似乎更黑了一點。
他那天穿了一身訓練用的緊身衣,連體的,沒辦法脫,所以親身感受到了群屎天降的威力。
幾人坐在位置上,隨意聊天,陳玄眼睛一直看著腎虛廚師在做菜。
他對人類的食物料理方法十分感興趣。
為什么如此平凡的食材,能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味道,這神奇之處簡直就是在造物。
廚師中途抬頭,看到陳玄在緊盯著他后,對著陳玄點了點頭,然后就繼續看著被油包邊的牛肉。
大家早就習慣陳玄的風格了,所以也沒在乎他,各聊各的。
腎虛廚師動作不慌不亂,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固有節奏,幾人的聊天也完全沒有干擾到他。
半小時后,一式六份的牛排被端到了幾人面前。
幾人各自拿起餐具,享受這頓美餐。
美食面前人人平等,連最話癆的金來福都乖乖閉嘴享受美食了,可見這牛排是有多好吃。
這真的是陳玄目前吃過最美味的食物,此前所吃過的食物找不出沒有能和這份牛排媲美的。
而腎虛廚師,做完這幾份就跟虛脫了一樣,在旁邊的沙發椅上來了個華麗的葛優癱,好像身體被掏空。
若要說陳玄印象最深刻的食物絕對是鹵雞腿,因為那是他第一次體驗到什么叫做地球美食。
而這牛排,卻再次刷新了他對地球美食的認知。
為什么世界上能存在這樣讓人靈魂都放松下來的食物,就像冬天母白蟲的身體一樣溫暖。
當然,只是比喻,他沒有在冬天投入母白蟲的懷抱過。可是母白蟲的懷抱可能是世界上最讓人舒適的地方了。
這是另外一只肥碩的,十分受歡迎的公白蟲跟他說的。
那只公白蟲受到了無數母白蟲的追捧,他最后找到了一只體型最肥碩,身上的粘液最香,六只眼睛最明亮的母白蟲。
這是生前的陳玄連奢望都不敢奢望的。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得到了同等級別的享受。
他對這份牛排產生了一種十分不舍的感覺。
陳玄盡量小口小口地吃,每一次咀嚼都是一次珍貴的體驗,是對味蕾和口腔的沖擊。
每次吞咽都是在洗禮腸道,身體的滿足換來的是靈魂的升華。
妙不可言!
陳玄吃完之后,發現其他幾人都在驚訝地看著自己。
“他笑了?”金來福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是的,而且笑得很好看。”林沁也有些訝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