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種不同樣式的法寶在脫離控制的瞬間,便自行組成了一個陣型,忽然爆發出了絲毫不遜色于神祗化身的力量。,
只見那些代表不同種類力量的法寶光輝,竟交互糅合到一起,就像與魚和水一樣在這種交融中變得密不可分。
顏色,變為了涇渭分明的黑與白。
正如東方的某個修煉體系的理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中可以看到的,“一”之中可以衍生萬物,此刻,王鶴在這不同法寶的變動之中,隱約看到一個完全逆向的過程。
那些繁雜的力量都回歸到了初始的兩點,是一個返璞歸真,回歸起點的過程。
單單只是觀看這次法寶的攻擊的前奏,王鶴就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東方法則。
變化且無常,純粹而單一。陰陽和矛盾和諧的共存在一片巧妙的平衡圈中。
這種法寶帶來的感受,完全打破了王鶴對這些外物的成見。
原本,按他的理解,東方修煉者們,多是以明心為本,器為巧用。
所謂法寶,在各種游戲中原本也只是隸屬其主人,便于其主人施術的一件輔助器具。
即使它本身擁有通天之能,也始終歸不能代替使用者的修為和境界。借助外物,終究是難以解脫得道。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器中,同樣能承載法則。如果能夠助這些法則去修行,或許就能使得那些下位者的修為,飛速提升。
法寶本身,就像一種傳承,一位不會說話的老師。,
這也是他力量之外的價值所在。
王鶴思緒如電,在想到這點的瞬間,便猜測到這群攜帶著可以施展出神階力量法寶的公子哥們的身份。
他們,估計就是各大游戲里,門派中那些所謂的“重點培養對象”。
這些一個兩個看似不強的個體背后,都關聯著龐大的人脈,關系,資源,甚至牽涉到那群東方的大能。
鑒于此,王鶴在慶幸自己沒有成為法寶合擊對象的同時,不由為對面那幫公子哥,和他自己捏了一把汗。
法寶發生的失控反噬異變的根源,他猜得不離十。
那就是不幸,由他引來的不幸。
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下,假設對面全部被這一擊掛掉,魂歸故里。
他便是第一時間,遭受懷疑和報復的對象。
即使對面沒掛,有什么其他異寶留了條性命,眼下這種“他奪下法寶”攻擊的假想情況依舊存在。
無論選擇哪一邊,困難的都是他
此行,他聯合東方陣營的目的也就失敗了。
所以,他采取了一個令那些因為法寶反噬而吐血的修煉者們精神上感到”窒息”的手段。
只聽他大喊一聲:“哪里來的邪魔外道?竟敢暗中傷我友人。”
說罷,在修煉者們的無語中,他將源自十三圣者的神力全力施放出來。
一時間,圣潔的光輝及純白的光翼,加持于他的身上。
他,仿佛一個純粹而光明的善神使徒,沒有半點邪惡之氣。
在話語結束的瞬間,他便已經主動擋在了十二法寶和吞著丹藥回息的修煉者的交線上。
他利用神力,在自己頭頂上方構筑出了一個浮動的巨大白色光圈,然后大聲吟唱:“我祈求,以月神光輝,織心愿之,將此圓環區域封鎖”
實質上,他是用神力制造出了一個閉鎖的環形空間,然后在達成蘇倫的神賜技能條件后,展開了“月之”的反射護壁。
下一刻,西方的神力便與東方的法寶陣法之力,展開了規則上的碰撞。
十二法寶,最終聚合成的模糊的黑白混合力量,像一個不斷吞噬外物的圓形絞盤,直接撞到了王鶴的護壁之上。
但是,它在剛接觸到那層看似單薄的銀白色護壁后,竟然像是撞到了橡膠制作的彈性墻壁一樣,就此調轉方向,返回了原本法陣的位置。
而王鶴的護壁,也被溶解了一大塊區域,在瞬間便支離破碎。
遠處,那黑白圓盤重回十二法寶下方,沒有像月之說明的一樣,反擊那些法寶。
同時,它既不存碰撞,也沒有異常。
在黑白圓盤的持續的旋轉中,它重新衍化出一條條不同顏色的霧氣,像是攀附一般,再次黏著到了那些法寶表層。
像是將力量分化返還。
而當這個過程結束的時刻,那些懸法寶就像是失去了靈性和控制一般,從空中跌落。
隨著口中大呼“收”,手中掐訣的修煉者們采取了行動后,那些失控的法寶,又有再次回到了他們手中
“各位朋友,沒事吧?”王鶴立于空中,一直觀察者修煉者們的舉動,待他們成功收回法寶后,瞅準時機,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此刻,修煉者們收回了師門重寶,心情稍好。
除了有部分仍顯得有些尷尬、懷疑以外,其中不少人還是抱拳或頷首向王鶴表示了謝意。
王鶴表面上平和地應付過去,心料基本如計劃發展后,忽然感到了某種強烈的視線。
他突然轉過了頭。
他的視線,和遠處那只猙獰魔鬼的視線,交匯到了一起。
那種陰森至極的目光,似乎并不友善。
而對于王鶴來說,這家伙是誰,展現出什么態度,現在都無關緊要。
既然埃達絲宣稱帶上西凡那斯諸神來到這里,就能夠進入命運門扉,那她一定有著后手。
比如,這位命運門扉的守門人,魔鬼,就是觀測者痛苦女士的手下之類,一名“內鬼”。
這樣的推測,也是一個合理的可能。
但王鶴,既然違背諸神同盟的意志,獨自來到這里,自然有著他特殊的打算。
他想讓更多的,由他親自挑選的存在,進入這道門扉。
為的,就是假設觀測者們的目的,不是在于“拯救多元宇宙”時,添加的一些干擾的種子。
系統幽靈的那個“毀滅論“的推測,始終縈繞在王鶴心中。
只見他無視掉那道魔鬼的目光,回過頭,朝著為首的楊奔說道:“你們的長輩呢?我有要事想和他們談談。”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