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叮囑下小九,讓他有空回來。看1毛2線3”
“遵命”
運工部的人在城內停留了一夜,洗了個澡,吃了頓飯,上好的食物被拿出來招待他們,隨后又冒著大雪走向了大萬丘沼。
大雪漫天,長風平原厚厚一層。
眾人一路前行,有說有笑,倒也不寂寞。
就是這大冬天,路途遙遠,眼下就算有獸拉車,都得好幾天才能到達大萬丘沼,如今下雪,至少也得十天才能到。
“看來得和九屠大人商量商量,在這中間設下站點什么了。”
“有站點的確方便,但目前九屠大人做的事更加重要,你還是晚點再說吧,別給大人添堵。”
“就是就是”
“我就算想說也說不到啊,現在九屠大人去了三河谷,掌管大磐巖城的是石頭,人家現在是城主了,知道城主是什么意思嗎城主,家主,一城之主,一家之主這座城都被九屠大人賜給了他,隨他掌管和使用,就是他家的東西了,想要和九屠大人說上話,還得通過他。”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石頭一直跟著九屠大人,忠心得很”
“呸,誰不忠心石頭是老族長的兒子,當時老族長下山之后,解決了四贗子,九屠大人問族長要不要讓石頭當,老族長不讓,這才讓飛雀當了。但是你們想想,老族長當時要讓石頭當,其實也就一句話,為什么不讓”
“老族長處事公正唄。看。毛線、”
“這是其一,其二,飛雀也確實有能力,其三,當了族長就無法跟在九屠大人身邊了,你看看,現在石頭全名叫屠刀狼石頭,他嫡系后代也將繼承這個姓,這是何等榮耀就算沒有這榮耀,跟在九屠大人身邊做事,這本身也就是一種榮光,眼下飛雀雖然掌管那么多族長,是國王,但羽蛇國國王,可見九屠大人的次數和時間還沒咱們多。”
“嘿嘿”眾人一陣笑。
笑完了道:“趕路吧,雖然咱們九屠城里面什么都好,可一出城就各種不好,真不如大萬丘沼,那些路,嘖嘖,縱然是這大雪天,走起來多舒服,多踏實,多干凈,一踏上就能直接到家門口。”
三河谷是一片想當富饒和不錯的地方。
這里就像是一只嵌入地面的大碗,往外四面高起,谷底極為平順,土壤之中石礪極少,肥沃得很,不光如此,且地勢偏高,由高往低,出谷口的唯一順路則是一道峽谷,整個大萬丘沼之地唯一一條“江”級別的大河,就是出自這里,從這個谷口流出,涌入到外,流入長風平原。
三河谷的人住了那么多年,都不會刀耕火種,還只會狩獵采摘。
可想而知,這里是多么肥沃。
“這里真漂亮,難怪族里老人念念不忘。”凌霄眼中所見的三河谷,綠草盈盈,且這里溫暖,并不寒冷,似乎夏天也不熱,這也就導致了各種各樣的植物不斷生長,生機昂然。
“只是可惜了,三河谷的人并不會耕種,也不會畜牧,不然這真的是一片寶地,你看這附近,這些果樹種類齊全,三河谷本地人以為只要采摘即可,連管理都不需要。”馬頓無奈嘆息道。
“我們長風平原相較之下,比這里貧瘠太多,唉”凌霄道:“好在,這么一塊寶地,如今是我們的了。”
九屠淡淡道:“我們經過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有意志的,包括這片三河谷,我們理應在采拮每片土地時心存感激,如果本地的巫祇不愿意,那么他們隨時隨地可以弄死我們,我們理當敬畏與感恩。”
“是,我等定當謹記大人教誨”馬頓,凌霄,身后一眾人齊聲。
馬頓和凌霄有座騎,身上也有簡單的戰甲,武器等,身后三十六對男孩女孩并沒有,一路過來他們都是步行,身上護甲沒有,負重倒是挺多,唯一的武器就是拳頭,這也是九屠對他們的要求。
眼下這一支玄柱還未成材,不可堪用。
一行人來到了部族聚居地,這里已經殘破不堪,死氣沉沉,沒有一個人,倒是尸體還有一些經過之前翡翠地人清洗加上炎骸兵之禍,這里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這里的人在離開時,帶走了一切能帶走得,剩下的也基本是垃圾。
被這里的人都視為垃圾,對九屠自然更加無用,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將這么一堆東西收集起來,點了把火燒掉。
“大人,如此一來便需要重建屋舍,您看是否現在就動手”在凌霄揮揮手,組織玄柱休息時,馬頓跑過來詢問。
重建三河谷,似乎成了他們此行得必然目的。
不過九屠似乎心不在此,他也沒有說明來這里到底是干嘛得。
“不急,先別扎帳篷,我們營地不在這里。”
九屠從插翅雷虎身上下來,旁邊飛行相伴得安歌主動卸下折疊桌椅。
安歌這個書記當得極為稱職。
支起桌椅鋪好紙張,九屠蘸著墨水巡望四周,然后繪畫了起來,沒過一會兒,整個三河谷地形便躍然紙上。
“那何時開始修建城池”馬頓一邊看一邊問道。
“會修建的,但不需要我們,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一是為了重建,二是為了培養玄柱,三么”九屠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形突然出現在了桌旁。
就這么悄無聲息、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等整個隊伍回過身來時,已經發現從原來七十六人,變成了七十七。
多出來的這個人長得很高大,上半身極為漂亮,那不遮不掩的身姿,讓在場許多男孩還有馬頓看了,都咽口水,然而看到她下半身的金錢豹體時,所有人立馬反應過來,這不是人,極有可能是贗子。
一時間,所有人劍拔弩張。
九屠揮揮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戒備:“這位便是本地巫祇,三河谷,如果沒有她的允許,咱們要進來很困難。”
一般來說是不可能。
但九屠說很困難,也就意味著就算你不允許,我們也只是進來比較費勁,僅此而已,不是進不來,這話是說給三河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