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沉默了片刻。
“主人您其實是想說養蠱的吧？”
“咳，”蘇楚輕咳一聲，“別瞎說，你那說法顯得太黑暗了。”
“那主人您之前為了獲得破開宇宙壁壘的能量把一片一片的星海拿來放煙花的時候，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黑暗？”
吐槽了一句，幾秒后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主人，生命最大的神奇在于未知。
哪怕是同樣的進化之法，在不同的物種、乃至同一物種的不同個體中，都可能會出現不同的進化結果。
而這些不同，都是永生所無法推演、預測的。
所以，理論上當參與到進化中的個體足夠多時，自然是有機會走到終點的。”
蘇楚點頭嗯道，“既然能成，那就干吧。”
“主人...”
“怎么？”
“主人，您應當知道，生命最大的神奇在于未知，而未知就意味著不可控。
一旦確定開啟這場進化狂潮，未來會出現怎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就像養蠱，當飼主的力量不足以壓制蠱王的時候，蠱王也是會反噬的。”
蘇楚能夠明白它的意思，點頭嗯了一聲。
而后話音一轉，“但...”
“首先，咱們九百多個世界的積累，讓咱們能在前期無懼任何危險和挑戰。”
“其次，你的存在可以將收集來的進化數據不斷加入推演，保證我掌握的進化之法永遠領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能操控靈氣之源。”
“什么？”前兩條系統都能明白，但最后這個第三，它沒弄懂自家主人所要表達的意思。
“就是，靈晶是我自身通過光合作用所產生，哪怕轉化為靈氣后散入世間，這些靈氣中也帶有我的精神烙印。
通過這些精神烙印，我能夠操控這些靈氣。
換而言之，只要我愿意，隨時可以掐斷他們的進化之源。”
這一點，是之前通過在孫小胖身上的實驗時發現的。
當時靈晶轉化為靈氣，為了不造成浪費蘇楚想著能不能控制著靈氣鉆入孫小胖體內。
嘗試之后，他成功了。
“這...”
關于蘇楚所說的這一點，連永生系統在之前的無數次模擬實驗中都沒有發現。
不是它廢，是它壓根就沒把實驗往這方面去做。
“游離在天地間的靈氣我能通過精神烙印輕易操控，至于被人體吸收之后的靈氣...”
正說著，熟悉的震顫感從遠處傳來。
“咚~咚~”
轉過頭，正看見孫小胖抱著一個塑料袋從遠處跑來。
這...怎么還去而復返了呢？
不過，倒是來的正好！
等孫小胖跑到近前，蘇楚念頭一動，嘗試著溝通了他體內靈氣中殘留的精神印記。
下一刻...
“哎呦~”
失去了大多數靈氣帶來的強化力量，跑動中的孫小胖身體失衡，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方飛去。
眼看就是一個狗啃泥，嚇得孫小胖連忙雙手抱緊了懷里的塑料袋，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咦？不疼？”
身體傳來了與地面接觸的觸感，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沒有感到疼痛。
孫小胖撐著地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
這明明不輕的一摔，竟然連半點疼痛感都沒有，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
難道，難道我孫小胖真的已經變成超人了？
想到自己這幾天來的變化，孫小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只是，這幾天一直有注意著，卻也沒有感覺到傳說中打通了任督二脈后的那種感覺啊！
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話，那又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向來不怎么動腦子也沒什么腦子的孫小胖難得的開始了思考。
關于這個問題，或許可以用排除法。
首先，應該不是被孫悟空附身了，原因是這都好幾天了他身上也沒長出來猴毛。
同樣的原理，因為沒有長出豬鼻子和沒有變成光頭，也可以排除掉被豬八戒和唐僧附身的可能。
另外...嗯？雖然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但似乎是沒有另外了。
那要這樣的話，既然不是被附身，我這幾天都被什么咬過來著？
孫小胖站在那里，歪著腦袋仔細的回憶。
蜘蛛？沒有。
蛇？也沒有。
螞蟻？好像還是沒有。
哦！想起來了！蚊子！
前幾天讓蚊子咬過一口，還起了一個大包。
這么說，我孫小胖從今以后就要變成蚊子俠了？
蚊子俠？
蚊子？
蚊子吸血！
所以...吸血鬼？
從今往后，我孫小胖就成了一直高貴的血族了？
想到這里，孫小胖下意識的抱緊懷里的塑料袋，抬起頭，看一眼前方的單元門。
抬腳，‘蹬蹬蹬’往單元樓里跑去。
邊跑，邊扯著嗓子喊，“雪姐姐！雪姐姐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直到孫小胖的背影消失在單元樓內，不知道他有腦補出了什么的蘇楚才收回了目光。
這小胖子——mdzz！
“喏，現在看來，被人體吸收同化后的靈氣，我也能通過留下的印記操控、干擾。
雖然在靈氣被人體吸收、融合、同化的過程中精神印記被削弱了九成九，干擾一次后這些靈氣中的印記就會消失。”
“所以啊，飛龍騎臉...嗯，算了，這個史前flag有點不吉利。
反正，有著這么多的優勢，我還至于這么瞻前顧后？”
總結式的說完，蘇楚笑了笑，問道：
“永生，我那三千馬甲都帶過來了吧？”
“帶了的，主人。
聯邦歷8766年研發出來的空間折疊技術已經非常完善，空間穩定性極強。
那三千一百七十一具復制身都放在您為我制作的儲存空間里，穿越過程中沒有一具丟失。
主人，需要永生將這些復制身喚醒嗎？”
蘇楚點頭嗯道，“放出來吧，把我這三千馬甲投放到世界各地。
既然要來一波進化狂潮，在這波狂潮中總需要一些引領潮流的弄潮兒不是。”
“好的主人。”
永生回答著，就準備開始干活。
“等會，”沒等開始干，又被蘇楚給叫住了。
“主人，您還有什么吩咐？”
“嗯，把還原了我原貌的那個馬甲留下。”
“主人，您指的是哪一世的原貌？”
“頭一世。”
“就您參加‘尋找全宇宙最好看的面孔大賽’時獲得了第四名的那個？”
蘇楚微微皺眉，點頭，“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