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在張愛卿求情的份上。那就饒了盧象升吧。”明熹宗朱由校和魏忠賢本來對張大少爺就不錯。現在張大少爺又剛才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所以盡管已經頒布將盧象升永不錄用的旨意,但明熹宗還是收回了旨意,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那邊魏忠賢也向盧象升喝道:“盧象升,還不快點拜謝張大人?如果不是他替你說好話,你這輩子別想再入仕了。”
盧象升有些猶豫,他才才是搞了小動作教張大少爺,可那是張大少爺無禮在先,現在反倒要他向張大少爺道謝,盧象升的面子上當然有些過不去。還好,張大少爺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搶著說道:“魏公公。盧大人,不用了,是我不松心弄濕盧大人的官帽在先,向皇上和魏公公說明實情。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怎么還能讓盧大人向我拜謝?。
“呵,那順便你魏忠賢向干兒子慈愛的一揮手。轉身要回明熹宗身邊。張大少爺趕緊又在魏忠賢耳邊低聲說道:“干爹,孩兒認為這個盧象升是個人才,想把他帶到麾下,和他一起為干爹效力,請干爹恩準
“成,等你的新職位定下來。你就去和張瑞圖打招呼吧。”魏忠賢隨口答應,“馮輪那邊如果敢阻攔,你就對他說是咱家的意思。”說罷,魏忠賢又低聲說道:“猴崽子,一會宴會散了,你直接去咱家聯府里等著,咱家有一些事要和你商量張大少爺心領袖會,趕緊答應,魏忠賢這才走開。
其后的宴會上,張大少爺二話不說就把盧象升拉到自己那一桌,給盧象升介紹自己的幾個心腹吳六奇、吳三桂、滿桂、薄孫和余煌等人。又把盧象升引見給張瑞圖、田爾耕、黃立極、崔呈秀、宋金和徐先,啟等要好同僚,這些人隨便一個的官職都比盧象升高出不少,要換平時就算在衙門里碰面恐怕都懶得向盧象升點一下頭,但張大少爺對盧象升的重視份上,崔呈秀等人還是放下架子,和盧象升碰杯敬酒,還主動詢問盧象升的各種情況,說是盧象升如果有什么麻煩,可以盡管向他們開口。而盧象升本人雖然搞不清楚張大少爺為什么對自己好,但也感激萬分,悄悄向張大少爺道了謝。又約好今后多多見面,彼此拉進關系。只有盧象升的頂頭上司馮栓暗恨張大少爺公開挖墻角,卻也無可奈何。
時近傍晚,明熹宗的賜宴終于結束。張大少爺隨著文武官員陸續散去。文武百官出了宮就可以直接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熱坑頭,天生命苦的張大少爺卻還要先去魏忠賢的家里議事。無可奈何的讓張石頭先回家報信后,張大少爺領了幾個親兵上馬,正要趕往魏染胡同時,一個剛從皇宮里出來的武將卻攔住了張大少爺的擊路。那武將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容貌頗為英俊,左目上卻有一道傷疤,眼球渾白,顯然已經失明,僅剩的一只獨眼則上下仔細打量張大少爺一那眼神,簡直就象是老丈人挑女婿一般。
“這位將軍,你有什么事嗎?”張大少爺莫名其妙的問道。那獨眼龍將軍怪笑一聲,用手一指自己的獨眼,操著一口四”方言反問道:“張大人,看到我這只獨眼,你還不認識我?。
“實在抱歉,不認識。”張大少爺茫然搖頭。那獨眼龍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不怪,我上次來京城的時候是泰昌元年,那時候張大人你還在臨清讀書,應該也不認識。而且我在遼東的戰績和張大人比起來。也是天上和地下,張大人肯定就更不會記得我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得問問張大人你我妹妹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你妹妹是誰?”張大少爺滿頭的霧水,死活想不起來自己在那里招惹過這個獨眼龍的妹妹,吃完抹嘴還不認帳。那獨眼龍開始生起氣來。怒氣沖沖的喝道:“張好古,你小子少給我裝蒜,上次在松江府,你對我妹妹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你要是敢不負責,那怕你是朝廷的大功臣,我獨眼馬也要把你砍成十七八截”。
“松江府?獨眼馬?”張大少爺打了一個機靈,總算是醒悟過來,趕緊下馬行禮,苦笑著說道:“原來閣下就是馬祥麟馬將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馬將軍贖罪。”
“算了,我長期呆在四川。你不認識我,我不怪。
。馬祥麟大度的一揮手,又問道:“不過我妹妹的事,你打算怎么辦?她今年已經十七了,年紀也不小了。上次的事,本來我和母親大人都打算找你算帳,可你龜兒子還算有點打仗的本事,勉強配得上我妹妹的份上,趕快準備好迎娶我妹妹過門吧,等過些天母親大人一到京城,你就上門求親!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妹妹嫁過去,必須得做正房,你也不準納妾娶偏房,明白不?否則我這個大舅哥,絕對饒不了你”。
“啊?”張大少爺傻了眼睛,趕緊擺手聲明道:“馬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令妹之間并沒有任何關系,上次的事全是誤會,其實我根本沒看到令妹的。
“龜兒子,想要賴?有種再說一四:馬祥麟再度翻臉。呤榔聲拔出腰刀六嚇得張大少爺卡兵趕緊也是拔刀,沖上去護在張大少爺面前,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就有可能動手。見此情景。張大少爺不由急得滿頭大汗張大少爺可不想在皇宮門口和秦良玉的兒子動手。還好張大少爺從來不缺的就是機靈,靈機一動說道:“馬將軍,有話好說,不要急著動手,有事可以慢慢商量。這樣吧,我正好要去我干爹家。馬將軍你和我同去,當著我干爹的面商量如何?”
“這還差不多。”馬祥麟轉怒為喜,收刀笑道:“算你小子聰明。這事情是得先找長輩商量,對了,你小子的干爹是誰?”
“九千歲,魏公公張大少爺笑嘻嘻的答道。話音未落,老爸馬千乘死在太監閹黨手里的馬祥麟已經變了臉色,鐵青著臉說道:“什么?你是狗太監的干兒子?你怎么不早說?他娘的,老子的妹妹就算嫁不出去,做一輩子的老姑娘,也不會嫁給你這個狗太監的兒子!”說罷,馬祥麟跳上戰馬,頭也不回的打馬離去。
“謝天謝地,總算是把他氣走了。”張大少爺松了口氣,拍著胸膛直叫僥幸雖說馬湘菱長得不賴身材又極佳,娶回來做老婆也沒什么。可是馬祥麟老早就聲明不許張大少爺納妾找小老婆,這對立志要娶到所有秦準八艷的張大少爺來說。簡直就是被殺頭還難受的事。可就在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魏忠賢的公鴨聲音,“猴崽子,害死馬千乘的太監是邱乘云,以前咱家落魄的時候,也差點死在邱乘云手里,后來咱家替自己也替馬千乘報了仇如果你猴崽子真喜歡馬千乘的女兒。可以把這些事告訴秦良玉和馬祥麟一家。”
“干爹?”張大少爺驚訝回頭,卻見魏忠賢穿著一身紅色官袍,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背后。魏忠賢笑著說道:“本來以為要讓你這個猴崽子在家里等幾個時辰,巧了,皇上今兒喝多了一些,已經睡下了。現在由王體乾侍侯著,咱家也就先出來了。走吧,上咱家的轎子,咱們爺倆一邊走一邊聊張大少爺當然謙虛的說自己不敢,魏忠賢卻不加理會,直接就把張大少爺拉上了自己那頂豪華囂張得厲害的轎子。吩咐轎子回府。
大明朝最囂張的官轎屬于張居正。三十二人抬超級豪華大轎有客廳有臥室還有衛生間和觀景走廊一魏忠賢雖然還沒有囂張到張居正那地步,可也差不到那里去,最起碼轎子里有一個掛有燭燈的會客廳,魏忠賢當然是高坐正中,張大少爺則坐到了旁邊的側座上。看到張大少爺欣賞轎內裝飾的十包子好奇模樣,魏忠賢笑道:“猴崽子,這頂轎子的客座是用檢側皮鋪的,除了司禮監的幾個公公以外,就連你的幾個干哥哥都沒福分做過。”
“孩兒冒昧,多謝干爹抬愛張大少爺嘴上恭敬感謝,肚子里卻大罵魏老人妖缺德,要死不死把自己拉上這么一頂不吉利的太監轎子。魏忠賢笑著擺擺手。又慈祥的問道:“猴崽子。上次咱家派崔呈秀去見你,問你有沒有興趣出任京營提督,你說要考慮一下,現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這個,”張大少爺剛想回答。魏忠賢卻揮手制止,又向窗外一努嘴,問道:“猴崽子,看到那頂平黃色的轎子沒有?知道那轎子坐的是誰不?”
張大少爺向轎外看去,發現魏忠賢說的是一頂八抬大轎,轎子上還有王爺的標志,便答道:“回干爹,那是信王朱由檢的轎子。”也是直到此亥,張大少爺才想起今天自己也在皇宮里見到了未來的崇禎朱由檢。只是朱由檢實在太低調,和朱由校坐在一起就一直沒站起來過,所以張大少爺才沒有留心到他。
“不錯,就是信王。”魏忠賢點頭,又淡淡的說道:“皇上今年游北海的時候,不小心落了水,被救上來以后,皇上發了一天多的高燒。差點就撐不住了,那時候皇上病得那么重,還專門召見了信王一猴崽子,你可知道皇上為什么要召見信王嗎?”
張大少爺噤若寒蟬,雖然馬上猜出原因卻不敢說話這種涉及到皇權傳遞的問題,最好還是裝糊涂一些好。只可惜魏忠賢也是權謀漩渦里的老麻雀了,立即看出張大少爺的心思,微笑說道:“放心說吧,這頂轎子就干爹和你倆個人,你說的話。還怕干爹泄露出去?”
“是。”張大少爺恭敬答應,又偷看著魏忠賢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話,皇上當時召見接王,是在預備后事了。打算扒,位置,留給弟弟
“不錯,皇上雖然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但心里肯定是運個心思。
”魏忠賢微微點頭,陰陰說道:“當時皇上把信王召進宮后。就讓皇后帶著他侍侯在病床旁邊,一直到皇上退燒,緩過了那口氣,皇上才讓信王出宮猴崽子,如果皇上那時候沒挺過去,臨終前把皇位傳給了信王,現在京城里會是一個什么景象?”
張大少爺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到鬼門關前打了
張大少爺自己的官職不高,名聲卻大,又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如果那時候明熹宗一伸腿掛了,傳位給崇禎,歷史走上了閹幾,小的原有軌跡。那么張大少爺紋個鐵桿閹黨兼魏忠賢干燦”就必死無疑了。暗暗慶幸過后,張大少爺小心翼翼的向魏忠賢試探道:“干爹是不是多慮了?你在朝廷里德高望重,又對皇上忠心耿耿,信王就算真的坐上那個位置,肯定也不會把干爹怎么樣的。”
“啪!”魏忠賢忽然給了張大少爺一記耳光,力量不大,卻嚇得張大少爺撲通跪到。魏忠賢陰陰說道:“小猴崽子,在干爹面前還裝。下次裝象的時候,記得先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不過咱家也沒看錯你。咱家用這些話試探崔呈秀和馮栓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臉色白了一白,然后就用你這些套話來哄咱們的心思咱家明白,咱家倒了。他們還指望著去抱別人的粗大腿。所以他們不怎么擔心。
也就你這個小猴崽子出了汗水,這個辦法裝,所以咱家知道。你年咱家是一個心思,也是一條心。”
“娘的,這個老人妖還真不簡單,心思慎密,不輸給我。”張大少爺面如土色的磕頭,對魏忠賢益發刮目相看。魏忠賢又揮揮手,示意張大少爺坐回原處,然后才低聲說道:“小猴崽子,你知道咱家為什么和你一樣害怕嗎?你還年輕,沒見過皇宮里的那些事,咱家可是親眼見過,泰昌朝里無比風光的司禮秉筆太監王安王公公,到了天啟朝時是怎么死的!而且咱家還知道,我們大明的新皇繼位后,重用的太監。都是從小陪著他們長大的大伴(太監男保姆)!咱家是皇上的大伴,你知道信王的大伴是誰嗎?”
“不知道不學無術的張大少爺茫然搖頭。魏忠賢陰森森的說道:“是曹化淳!那個狗奴才是王安的心腹,又和東林黨的奸臣來往密切。結果被咱家發往了南京,信王如果繼位又重用了他,咱家的下場,只怕比王安還慘”。(王安死于魏忠賢之手)
“咦?魏老人妖比我想象的明白嘛。既然他知道這些,那他在歷史上為什么還讓崇禎順利繼位呢?。張大少爺驚訝萬分,對魏忠賢的心思又有些捉摸不透。魏忠賢則自言自語的說道:“當時皇上病重的時候。咱家的心思全在皇上的龍體身上。壓根就沒想到這些問題,包括皇上召見信王,咱家都沒心思去理會。直到了皇上挺過了那段時間,龍體稍微安康的時候,咱家才開始靜下心來盤算這些事情,結果咱家和你一樣。也走出了一身的冷汗,知道自己從鬼門關上打了一個轉,差點一腳就踏進去了
“原來是這樣,歷史上的魏老太監只怕也是當局者迷,所以才犯了致命錯誤。現在置身事外的想。也就旁觀者清了張大少爺又出了一身冷汗,隱約猜到魏忠賢心思轉變的原因。而魏忠賢自言自語一番后,又低聲向張大少爺嚴肅說道:小猴崽子,現在知道咱家為什么要讓你掌管京師三大營了吧?只有你牢牢拿住了京營的兵權,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你才能救咱家的命。也能救你自己的命!明白不?。
“干爹,皇上的病情真那么嚴重?”張大少爺戰戰兢兢問道。魏忠賢嘆了一口氣,答道:“時好時壞。好的時候,還能做些木活,或者到你提議的皇家科學院轉轉。壞的時候,臥床不起,打擺子,咱家為了這,也不知道白了多少頭發了
“那干爹沒給皇上請名醫診治?”張大少爺試探著問道。魏忠賢又嘆了一口氣,答道:“怎么沒請。可是那些御醫都是廢物,說什么也沒辦法讓皇上盡快好起來。倒是霍維華前天進了一個仙方靈露飲的方子,皇上用了兩次,覺得不錯
“仙方靈露飲?”張大少爺臉都白了。趕緊又跪下說道:“干爹,不行,千萬不能讓皇上用那個什么仙方靈露飲了!”
“為什么?”魏忠賢一楞問道。和霍維華面子上還過得去的張大少爺也顧不得什么了,索性嚇唬魏忠賢說道:“干爹,不瞞你說,孩兒的親戚里也有用過這種仙方靈露飲的,結果網喝下去覺得效果好,可是連喝了幾天后,人就直接去了。后來打聽才知道,這種仙方靈露飲根本就是假貨,吃下去只會讓人病情加重!孩兒敢拿腦袋擔保,如果再讓皇上繼續服這種藥,皇上的病只會越來越重!”
“真的?”魏忠賢果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張大少爺哭喪著臉說道:“干爹,孩兒與你父子連心,生死與共,難道孩兒敢拿干爹和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嗎?依孩兒看,還是讓御醫繼續給皇上治病吧,慢點就慢點。但病去如抽絲,總有希望完全治好”。
“來人”。魏忠賢也不遲疑,馬上叫來兩個太監,向他們吩咐道:“你們倆馬上進宮,去給奉圣娘娘和王體乾給句話,就說叫他們馬上停止給皇上服用仙方靈露飲,讓太醫繼續給皇上診病。還有,讓錦衣衛和東廠番役繼續在民間探訪名醫,為皇上治病!”
“干爹,孩兒應該也請幾位西洋郎中為皇上治病。”張大少爺插話說道:“西洋人雖然長得都是紅眉毛綠眼睛,但他們的國家能夠繁衍到現代,如果郎中沒兩把刷子也早死絕了,何不讓京城里西洋郎中也試試?。還好,明朝的風氣遠比滿清開放,比較能接受新鮮事物,魏忠賢當即點頭說道:“好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曰甩姍齊傘合田爾耕尖道命令,讓他把京城里的西洋郎中倉找桑心常測家和司禮監商量一下,帶他們進宮給皇上治病。”
兩個太監領命而去,魏忠賢這才把張大少爺攙起來,把張大少爺按在座位上,凝視著張大少爺的眼睛,句的緩緩說道:小猴崽子。你剛才的話說得很對,咱家和你父子同心,生死與共,咱家如果倒了。你也跑不掉!就憑你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咱家就知道你比崔呈秀和馮栓那些王八蛋忠心,也比他們可靠!干爹現在問你,你給干爹說良心話,如果皇上的病好不了。真到了那一天,你說干爹應該怎么辦?你又會怎么辦?”
魏忠賢的這個問題,張大少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張大少爺目光堅定的答道:“干爹,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孩兒認為你有下上兩策可走!但是有一點,絕對不能讓信王繼位!否則的話,干爹,你和孩兒都死,定了!”
“不能讓信王繼位,這點咱家明白。”已經從鬼門關上打個轉的魏忠賢點頭,贊同張大少爺的觀點。魏忠賢又問道:“那么,你的下上兩策又是什么?”
“干爹你登大位,孩兒領兵保你一但這是下策!”張大少爺緩緩說出魏忠賢的心思,“干爹你也應該明白,孩兒就算掌管了京師三大營。手里也不過幾萬軍隊,地方藩王和邊境軍隊起兵勤王,孩兒縱然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打敗!這個計劃一旦失敗,干爹和孩兒都是滅門九族的大罪!而且干爹你對皇上忠心耿耿。肯定也不肯干出這樣的悖逆之事。所以孩兒認為,干爹最好還是選擇萬無一失的上策!”
“萬無一失的上策是什么?”魏忠賢急切問道。張大少爺陰陰說道:“干爹效仿周公,扶幼主繼個。既可自保,又可留下千古芳名!”
“扶幼主繼代,可皇上沒有皇子啊?”魏忠賢疑惑問道。張大少爺微笑答道:“干爹放心,皇上年紀還輕,還有可以生孩子,乘著皇上現在身體還可以,干爹大可以多送一些美女給皇上,廣播龍種,總會生出一兩個皇子來吧?”
“這一點不可能。”魏忠賢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至于原因你不要問,干爹是為你好。”
“難道和野史上說的一樣,客老妖婆真的和皇帝有一腿,嫉妒所有和皇上有一腿的女人?”張大少爺心下納悶卻不敢說出口。當下張大少爺改口說道:“那也沒關系,干爹你還記得嘉靖帝嗎?他也是從地方藩王的王子中選出來的,真正到了那一天。干爹你大可以從藩王中選一今年紀小王子的出幕繼位,由你一手撫養長大,這么一來,干爹你既可以繼續掌管大權,又不用擔心新皇帝的貼身太監奪了你的位置。”
“有皇上的兄弟信王在。文武百官不會同意從旁系挑選皇位繼承人的。”魏忠賢搖頭。張大少爺陰笑著說道:“干爹,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信王不在呢?”
“信王不在?”魏忠賢眼睛一亮。又遲疑著說道:“可是皇上對信王很好,不可能打發他出去就藩。信王又一向深居簡出,咱家的人想動手也沒機會,如果暴露,那皇上也不會放過咱家。”
“干爹放心,孩兒早就想好了。干爹可以先讓人到張大少爺附到魏忠賢耳邊,低聲嘀咕起來。待到張大少爺嘀咕完后,魏忠賢的老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菊花。拍著張大少爺的肩膀說道:“猴崽子,咱家到底沒有白疼你一場,就這么辦!讓你掌管京師三大營的事,反對的人有些多,都說你年紀太輕,一下子把你提拔到二品太快了,不過沒關系,干爹會盡力替你想辦法。”
“干爹,孩兒也認為自己升得太快了。”張大少爺語出驚人,平靜說道:“孩兒今年才二十二歲。就已經是正四品,干爹如果再次越級提拔孩兒,只怕于干爹的聲名有損。不利于干爹將來的大計。”
魏忠賢呆了一呆,他的干兒子和干孫子數量驚人,可是那一個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才認他做干爹干爺爺?可張大少爺現在卻主動提出自己的官職太高,為了魏忠賢的名聲,希望放緩升官速度,這份忠心和孝心,就連鐵石心腸的魏忠賢都為之而感動。感動之下,魏忠賢又拍拍張大少爺的肩膀,難得發自內心的說道:“猴崽子,干爹沒白收你這個干兒子!不過為了干爹的大事,干爹還是要升你做京營總督。”
“干爹,京城附近不只是有京師三大營的軍隊。”張大少爺陰陰的說道:“薊門巡撫一職,好象已經空缺了很久了,干爹如果想要調用那里的軍隊,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可以抵達京城城下!這個位置不僅隱蔽。不容易招人非議,而且孩兒只需要再升一級,基本上就可以兼任巡撫了。”
“猴崽子!”魏忠賢笑著抽了張大少爺一下,低聲說道:“好吧,你就是薊門巡撫了。
很快的,京城里就流傳起了這么一條謠言,張大少爺在攻破盛京后。老建奴努兒哈赤又做了一個預知夢,夢到明熹宗的弟弟朱由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