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位于東面五指山下,這是楊清風下界看望石猴后,回來所建造的,沒想到今日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現已卻是破舊不堪,房頂的枯草已經腐爛,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兒。
室內角落里布滿了一張張蛛網,還有許多老鼠打的洞穴,它們此刻正在打鬧著,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嚇的“吱吱”叫了幾聲縮回了洞里。
門被打開,走進來幾人看了一眼屋中,為首的刀疤男子眉頭一鄒,捂住摳鼻扇了一扇難聞的氣味兒,轉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楊清風問道:
“這里就是你說的地方嗎,那和尚真會從這里經過”
“不會錯的,到時大王你就在這附近埋伏,在讓幾名屬下前去路上打探打探,只要發現目標,咱們準好夜間動手!”
刀疤男子點頭說道:“好,就依你所言。”
“那個老不死的,你們把這里收拾收拾,咱們出去等著......”
這屋中實在是太臟,空氣中彌漫著惡臭的氣息,他可不愿意在這里多待一刻,吩咐一聲走了出去。
婦人不知怎么,對這年輕的男子沒有那么害怕,眼中清明沒有一絲淫穢的目光,不像那些劫匪會用讓人作嘔的目光盯著自己。
這一路上也幸虧他的解圍,不然她可能會遭受到侮辱,到時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楊清風見婦人點了點頭,在屋內找到了水盆就走了出去,看著年幼的孩童問道:“你是不是餓了”
孩童沒有吱聲,躲到爺爺的身后偷偷的看著他,不過肚子卻是“咕咕”的叫了幾聲。
“年輕人,我老頭子也算是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說你是劫匪卻又不像他們那么兇惡,可是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小心以后遭報應啊!”
老人一路走來,楊清風所做之事他看在了眼里,倒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在看他這一身穿著打扮也不像缺錢的主,為什么要做此等造孽之事
楊清風知道面前老人心中的疑惑,這種事解釋也是無用,可能就是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安慰道:
“老人家,此事在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在下可以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外面那些劫匪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到時你就會明白......”
“哎!”
老人不知面前的人所言何意,搖頭嘆了聲氣不在言語。
楊清風拍了一拍老人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看著那群劫匪說道:
“你們去弄點干草來,把房頂上的舊草換下,別到時和尚來了看出了破綻!”
“他么的,你敢指使老子們......”獨眼龍當場面露兇相,這一路上他調戲婦人多次被楊清風阻止,本來就心生不滿,一聽此言更是火上加火。
“老二,按他說的去做!”刀疤男子看了一眼屋頂上腐爛的枯草,阻止了獨眼龍,讓他去按楊清風說的去做。
獨眼龍狠瞪了一眼楊清風,礙于老大的吩咐他可不敢違背,帶著幾人在走出了院中。
“你一會跟老子走,去集市上買些酒肉來!”刀疤男子腹中有些饑餓,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行,一會兒他們幾人回來,把房屋收拾好咱們就去!”楊清風提議道。
刀疤男子一點頭,等了沒有多長時間,老二獨眼龍帶著幾人返了回來,每人懷中抱了不少的干草。
吩咐一聲,上房把原來爛掉的舊草換了下來,把新草鋪了上去。
一番勞作后,房屋的外觀有了明顯的變化,看起來倒是像人住的地方了。
婦人也把屋中的灰塵以及蛛網打掃干凈,感覺到室內有些潮濕之氣,撿了一些干柴放入灶臺下,然后點燃了。
滾滾濃煙從煙囪躥出,好像有人在起火燒飯一樣,倒也有那么一份活氣在其中。
楊清風暗自點頭,這才算有個農戶人家的樣子嘛,看了刀疤男子一眼說道:
“咱們去買些酒肉回來吧,夜晚好食用!”
刀疤男子看了一眼屋內走動的身影,吩咐道:“你們兩人留下,在這里等著,大哥我去去就回!”
被點名的兩名劫匪知道他大哥的意思,那就是看著屋內的幾人別讓他們跑了,馬上應了下來。
沒有了老人和婦人他們,這群劫匪與楊清風的腳步加快了不少,二三十里的路程,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來到了集市上。
這些劫匪倒是聰明,收起臉上的兇相,簡單的易了下容,看著前方不遠的酒肆便走了進去。
“小二,來十斤牛肉,在打上一些好酒來......”一聲吆喝。
小二見七八名男子走了進來,趕緊找了一個位置,客客氣氣的請他們落座,問道:“幾位客官還要什么不”
“在來幾只燒雞,一些下酒菜便可!”刀疤男子說完,掏出一些銀子交到了小二的手上。
“得嘞,小的這就去!”
見小二離去,不大功夫,端著一些酒肉就來了,客氣的放下后不在打擾他們,轉身忙著手里的活去了。
“大哥,真香!”
“好久都沒這么痛快過了......”
“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收斂一下,別讓外人瞧了笑話!”
酒肉一到,這群饑腸轆轆的劫匪不顧形象抓起肉就吃,滿嘴的油膩,腮幫子里塞的是滿滿的,好像餓死鬼轉世一樣。
刀疤男子倒是正常,手中的雞腿在嘴中咀嚼了幾下,還沒等吞進腹中,見自家兄弟這副丑樣,趕緊提醒一番。
這被人瞧笑話倒是小事,萬一有官府的人發現異樣,上前盤問可就有麻煩了。
“這些人打家劫舍慣了,看吃相就不像什么好人,還收斂,收斂個屁啊,過幾日你們就要成為亡魂了!”
楊清風心念不岔的想道,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撕下一條牛肉小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