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蕓蕾一看吳蒼葉這個模樣,哪可能反對,當場就答應了:“行啊,沒問題的,本來到武館工作,就是可以免費學武的,就是學武很累,你要有心理準備哦,對了,你來武館的話,一個月暫時只有2000哦,不是很多,但是吃住都可以在武館的。”
“行,只要讓我學武,沒錢都可以。”吳蒼葉笑了起來,很高興,沒心機的樣子。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出了警察局,來到了門口了。
一走出門,吳蒼葉就看到有四個穿著朱雀武館練功服的人,剛剛從兩輛二手的雪福來車上下來。
這四個人一看到紀蕓蕾,立刻就跑了過來。
四個人,三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明顯就是小弟,領頭的是一個三十上下,蓄了一點小胡須的男人,面相剛硬,身體肌肉韻律感很強。
光是從對方跑動的動作,吳蒼葉就能感覺到這個人全身上充斥著強大的力量。
這是個高手。
只見那個小胡子男沖到了紀蕓蕾的面前,面帶焦慮地問道:“小師妹,你沒事吧?怎么又一個人跑出來?你知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快急死了!”
話語里帶著明顯的關切,有點想要斥責的意思,但是又好像舍不得。
紀蕓蕾之前還表現的很有點俠女風范,到了這個小胡子面前就撒起了嬌來了,說道:“哎呀,二師兄,我能有什么事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沒事就好,下次可不能再偷偷跑出來了,哪怕要出來,你也多叫上幾個師兄弟啊。”小胡子男又上上下下看了紀蕓蕾幾眼,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旁邊的吳蒼葉,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位是……?”
“哦,這個是吳蒼葉,是個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呢,今天全靠他了,不然我就糟糕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紀蕓蕾大概是為了幫吳蒼葉搞定他之后在武館的工作,所以有些夸張地說道。
“發生了什么?”小胡子男聽到這里皺眉的更厲害了,連忙問道。
于是紀蕓蕾就把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胡鬧!真是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一個人去跟那些血色兄弟會的人搏斗,那是我們的事情。”小胡子先是說了紀蕓蕾幾句,然后才看向吳蒼葉說道,“這位吳兄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一會請到武館坐一坐,我們還有重謝。”
吳蒼葉只是點了點頭,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另一邊,紀蕓蕾還在咕噥,吳蒼葉不會武功都敢出手,她一個學了武功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是正常的嗎?
小胡子立刻就瞪了她一眼,紀蕓蕾有些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然后順勢說道:“對了,二師兄,我記得我們武館不是在招人嗎?這不蒼葉暫時沒工作,我想著讓他去我們武館先做一段時間,可以嗎?”
本來小胡子放松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又看了一眼吳蒼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先走再說,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然而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警察局里忽然一片慌亂之聲傳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喝罵聲,敲打聲,隨后,又馬上安靜了下來。
很安靜,帶著一種很肅殺的味道。
吳蒼葉知道,應該是有人發現那個海盜死了。
雖然那個海盜是犯人,但是一看就能看出來是被謀殺的。
在警察局里被人謀殺,哪怕是一個犯人,也是大事。
馬上,就有腳步聲從警察局里傳出來。
本來小胡子聽到里面的動靜,已經是立刻帶著紀蕓蕾還有吳蒼葉朝著車子那邊走去了。
但是,還是被叫住了。
“紀,請等一等!”出來留人的是那個女警探瑪歌,她快步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四個白人警察。
“怎么了?瑪歌警探?”紀蕓蕾看到瑪歌出來,有些奇怪地想要站出來問話。
但是立刻就被小胡子擋住了。
“請問這位警官,有什么事情嗎?”小胡子的鷹語很好,半點龍國人的味道都聽不出來。
“是這樣的,這位先生,警察局里出了一點事情,我們希望紀可以跟我們回去一趟,接受一點簡單的調查。”瑪歌明顯感覺到小胡子的不友好,但還是說了出來。
“不好意思,蕓蕾要回家了,如果有什么調查,請出具正式的文書,我們自然會配合,現在,恕不奉陪了。”小胡子態度強硬,一如他剛硬的面孔一般。
“這……”瑪歌有些為難,然后她不得不把警察局里發生的事情說了。
但是小胡子還是不讓步,說道:“蕓蕾是我師父的女兒,從小家教甚嚴,我師父乃是龍街出名的正派,樂善好施,蕓蕾身為我師父的女兒,斷不可能做出殺人這種事情的,所以,恕難從命了。”
紀蕓蕾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畢竟她跟里面的殺人案的確沒什么關系,哪怕進去接受調查也沒事,她從來又是一個講究程序正義的人,不過既然二師兄這么保護她,她也不想拂了二師兄的好意了,也就不開口了。
瑪歌有些難辦,她很想請紀蕓蕾回去,哪怕她知道紀蕓蕾不會殺人,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卻是難辦了。
因為她很清楚紀蕓蕾背后的勢力,朱雀武館在龍街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表面上只是一個武館,其實背后的實力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警探可以惹得起的。
哪怕是她身后的警局也不行。
尤其是面前這個小胡子,一看就是狠角色。
所以她嘆了口氣,只能說:“那……能不能請那位吳先生跟我們回去調查一趟?”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吳蒼葉本來一直在看戲,他倒是并不很擔心什么,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他又做過很詳細的觀察,沒有什么破綻,哪怕進去接受調查也無所謂。
不過到底是個麻煩事。
正想說些什么,那個小胡子男直接說道:“吳先生是蕓蕾的朋友,也是我們武館的貴客,他也絕對不可能跟這件事有關,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貴方想要調查,可以來我們朱雀武館,帶上正式的文件,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