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的眼神瞬間發亮了。
歡歡十分戒備，本來坐在石墩上，潘森單膝跪在他面前，一腳差點踹到潘森的下巴，直接踩著他的胸膛，惡狠狠地警告他，“你這條小魚，你在想什么，你喜歡我阿娘？我告訴你，打消你的念頭，不然削你！”
這是他最近跟著顧云洲學的詞，據說很兇的意思。
潘森噗嗤一笑，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情不自禁摸他的角，歡歡的角有點敏感，身體抖了一下，又踹他一腳。
“不要隨便摸別人的隱私。”
很沒禮貌！
潘森，“……”
“你阿娘怎么沒有角。”
“異火族除了我，都沒有角啦。”歡歡不高興，“我混了一點人族的血嘛，不高貴。”
“瞎說，我們歡歡才是最高貴的異火族。”潘森樂得彩虹屁，“角非常漂亮，非常漂亮的。”
潘森基本上確定了歡歡就是幾百年前他遇到過的少年。
有角，有翅膀，又是異火族。
只有歡歡一個人符合身份。
就算尋遍了整個異火族，哪怕追溯到千年前，全天下也只有歡歡一個人是人族和異火族的混血，以異火族子嗣艱難程度，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只是不知為何，歡歡成了一個孩子。
或許，是被封印了。
當年他并未提及。
性格都這么相似，應該錯不了。
歡歡是小茶和盛景的孩子，這一點也錯不了。
“歡歡真可愛。”
莫名其妙被夸的歡歡，“？”
你是不是有病？
算了，看在他一直投喂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了。
怎么能和一條魚計較呢。
靈智開得那么晚，可能發育不全吧。
嗯，一定是這樣子。
蔣圓圓等人醒來，一臉困惑，他們不是在書房里看書嗎？怎么一個一個都睡過去了？記憶一片空白，“我怎么睡著了？”
何初遇也一頭霧水，他都沒睡午覺的習慣，怎么也睡著了。
王景川嘴唇動了動，跟著大家一模一樣撓撓頭。
“我也想問你們呀，怎么都睡著了。”江小茶好笑地說。
汪嘉怡，“一定是山上的氣氛太像度假了，一不小心就犯困了，你東西都買回來了？”
“買回來了，我去找盛景，你們可以再玩一會兒。”
她回到山上，還沒見到盛景呢。
“歡歡，陛下呢？”
“主殿唄。”
虛弱的人類！
歡歡知道潘森已經看出來了，也不避嫌了，“我阿爹是真的弱雞，是不是？每次感覺都要掛了，卻長期待機，也是慘。”
潘森，“你不喜歡阿爹？”
“哼！”傲嬌歡歡一臉傲慢，“人族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那人魚族呢？”潘森逗他，“是不是比人族高貴一點點，勉強可以做朋友。”
歡歡挑著眼角看著他，“哼！”
潘森樂不可支，這孩子要是普通人看來很欠揍，可他怎么看怎么可愛。
江小茶在主殿尋到了盛景，且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藥味。
盛景主殿后面有一個藥池，平時他并不怎么用到，有一次江小茶好奇地問大妖才知道，那是盛景療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