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語重心長地拉著歡歡坐下來，“你一定惹他了，潘崽脾氣那么好，又對你挺好的，百依百順的，可能十分喜歡孩子吧。你也要乖巧一點，你知道什么樣的孩子最討人喜歡嗎？嘴巴甜，會夸人，又會賣萌的。”
“賣萌？”歡歡不懂，嘴巴甜，會夸人？不存在的，高貴的存在就是等著被人夸的，他怎么會夸人呢？
嘴巴一點都不甜。
江小茶拿起一塊糕點，捏著孩童的聲音說，“比如說你想吃糕點，就可以賣個萌啊，哥哥我想吃糕糕，你給我買糕糕吧，哥哥我想吃漢堡，你給我買一個漢堡吧，哥哥你真好，哥哥我好喜歡你，諸如此類的。”
木蓮生剛掛了電話，一頭霧水。
公主殿下，你在教太子殿下什么奇怪的東西？
江小茶聲音又萌又軟的，“這就很討人喜歡啦。”
哪像歡歡，都是吊著眼角看人，不可一世的，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崽，全天下的人在他眼前都是智障，要是碰到一個心高氣傲的，非要氣死不可，他就是三歲的形態時在半妖劇組就把一群人氣得半死。
她不止一次在洗手間聽到旁人咬耳朵說江小茶家的小孩這么寵著一定是混世魔王，長大要進監獄跑不了的，十四歲就要進少管所了，也不管一管。
可歡歡就是看著叼而已，你不惹他，絕對沒事，你要是惹了，那就糟糕了，江小茶想讓歡歡一直這么肆意，又覺得歡歡要適應人族生活，是要學一學的，若她和盛景不在他身邊，總不能去惹事。
“我們人族君子要謙卑，要……”她有點說不下去了，腦補一下歡歡變成君子的模樣。
算了吧！
我們不強求！
這一點母子兩人心有靈犀，“我才不要當阿爹。”
江小茶，“小白馬，回頭先教歡歡懂法吧，別的可以先放一放。”
木蓮生，“正有此意。”
歡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么意思？
江小茶給潘森發了一條短信，“歡歡不懂事，你多擔待一點啊。”
潘森半天都沒回她，江小茶覺得潘崽和她母子情意要破裂了，一個愛豆兒子一個是親兒子，她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歡歡，你真的沒惹到潘崽，要不道個歉？”
歡歡說，“我沒惹他，沒吵架，真的啊。他好煩啊，氣什么？莫名其妙。”
還是要打一頓！
男人嘛，有什么不爽的，打一架就行了，竟然還要鬧脾氣，實在是不大氣。
木蓮生說，“公主殿下，你就不要管了，我看人魚和殿下玩的挺好的，應該無妨。”
江小茶撓撓頭，是嗎？
是她這老母親操碎了心吧。
“歡歡，說起來潘森對你真的挺好的。”江小茶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得有點過分，歡歡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潘森就很照顧他了。
如今少年形態，更是照顧了。
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工作時間，社交時間，所有的時間都泡在歡歡身上。
就像當初自己追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