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喉結微微滑動，周身皮膚都變得敏感起來，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然后幻想中是一名身材修長頭發微卷的美人魚站在他面前，微微仰著頭，五官精致，面容清麗，就像初遇時那般柔軟和漂亮，一模一樣的面孔，換了性別后，竟天差地別。
可畫面一轉，幻想中是少女變成了少年，干凈利落，芝蘭玉樹，也甚是迷人，歡歡心想潘森要出演古裝戲中的男扮女裝的角色，一定很出彩，或者女扮男裝也一定很出彩，或許是人魚的屬性緣故，雌雄莫辨這一詞語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小迷妹們看得捧心，雙眼都是粉紅泡泡，太美了。
這一幕就像拍海報似的，隨便一個拍攝就能上雜志。
潘森放下手，柔聲問，“怎么了？”
歡歡不動神色地別開身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看著鏡子里的耳尖通紅的少年，內心一陣唾棄，你可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有點緊。”歡歡動了動脖子，其實寬松度正好，老師傅一聽過來幫他調整，“我覺得很合適，再寬的話，顯不出這么好看的線條，你若覺得不舒服，我給你松一指。”
潘森一手插在兜里，悠然自得，“挺合適的。”
“那就先這樣。”歡歡本也就是找一個借口，并不是真的不舒服，一旁的小姑娘拿著手機拍照，潘森注意到了，卻沒阻攔。
兩人取了衣服后，歡歡要去商場選首飾，其實男人的首飾也沒什么，袖扣，胸針和手表，也就這么幾樣，不像女人琳瑯滿目，潘森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片刻，“去我家選吧。”
“你家？”
潘森輕笑，“最近的品牌都沒有出新款，這一季估計也訂完了，不如上我家看一眼，我家的首飾多，我是明星這幾年攢了不少配飾，有一些是古董，有一些是……珍藏，你應該會喜歡。”
歡歡去過潘森家，也常駐過，知道潘森有一個兩百平米的衣帽間，只不過那時候他人小，對那些東西也不感興趣，都沒看幾眼。
“行吧。”
潘森家是大平層，他不喜歡別墅，更喜歡公寓一些，私密性也好，一層樓全都買了，全部打通，一共有八百多平米，這一樓也就一戶人家沒有刷卡，基本上除了物業沒人能上來，私密性極好。
靠河的一面全部改成了落地窗，不管是哪個房間都能看到河兩岸的風光，歡歡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潘森最近都住在家里，收拾挺干凈的，井井有條。
上一次過來住時，他還是一個孩童，拖鞋還是一雙粉紅的兔子鞋，歡歡看著小巧的兔頭鞋子，一言難盡。
潘森打開鞋柜，給他重新拿了一雙灰色的拖鞋，這拖鞋和潘森腳上的拖鞋一模一樣，成雙成對的，桌子上的餐具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添加的，也是成雙成對的。
歡歡臉色一熱，心中暗忖，他是不是錯了？
他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