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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生家里沒有卸妝油,也就一貫洗面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臉上的調色盤清理干凈,濃妝艷抹的蔣圓圓和淡妝蔣圓圓仿佛是兩個人。
素顏朝天的她看起來非常的干凈,皮膚吹彈可破,前幾年佛系沒有大量工作也沒有消耗自己的皮膚狀態,有了大妖的調理后就更水潤透明,堪比十八歲少女。
蔣圓圓一直哭著喊媽媽,后來似乎反應過來后,擦擦眼淚自嘲說,“媽媽又不疼我……”
木蓮生定定地看著她,并不言語,只是靜默地陪伴著,她再一次抱著馬桶嘔吐干凈后,總算清明了一些,也認出了木蓮生。
這情況十分尷尬,于蔣圓圓來說不是什么好事,那天木蓮生和她說出真相后,他們就一直不冷不熱的,也不爭吵,也不解釋,曾經有過的曖昧隨風而散,他們就像是沒感情的機器人,收放自如,瀟灑人生,對一些敏感的話題避而不提,對獨處更是忌諱莫深。
蔣圓圓看著自己身上的長襯衫,木蓮生挺高的,這襯衫穿在她身上能當小短裙來穿,若是換成圣誕節前,蔣圓圓或許會半真半假地撩木蓮生,弟弟你怎么又脫我衣服。
圣誕節后,那些輕佻的,曖昧的舉動就像被定格在某一個時間段,她倏然從閱男無數的狐貍精變成了害羞拘謹的大家閨秀,多說一句輕浮的話都會臉紅。
這可是千年老爺爺啊!
她怎么敢喊弟弟。
“是木董啊……”蔣圓圓剛剛是喝迷糊了,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凌晨,她不太習慣地梳理自己的長發,“雯姐呢?怎么是你?”
木蓮生面無表情,他和盛景很像,卻又不太像,最像的是他管理情緒的能力,幾乎和盛景無異,看不出生氣,或者高興。
他也換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閑服,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仿佛守護她良久。
“她回家了。”
蔣圓圓心想,雯姐為什么不帶她回家,這不合常理,為什么?
她想不起來經過,只知道在蔡堯的酒局上,她喝得幾乎爛醉如泥,足足喝了快三斤白酒,蔣圓圓口渴異常,看到茶幾上的茶壺,她也不為難自己,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緩緩走過去,木蓮生在她走近前,倒了一杯花果茶,推給了她。
蔣圓圓,“謝謝。”
茶壺里都是花果茶,且是溫熱的,對于她這種喝高又驚醒的人,宛如久旱逢甘露,清甜的花果茶掃去了唇齒內的苦澀,她不免多喝了一杯。
氣氛略尷尬。
蔣圓圓心想著怎么含蓄又優雅地告退,這個點打車,還能打到車嗎?或者讓雯姐爬起來,過來接她?可從窗戶看到外面聳立的大廈。
哦,這是星空附近的公寓樓啊。
“今天去了蔡堯的酒局?”木蓮生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
蔣圓圓點頭,把她和蔡堯之前合作過又撲街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卻沒有說她和陸小琪爭鋒相對的事情。
這一次蔡堯投資的這部戲非常好,且有大爆之像,她挑選劇本和合作對象一貫目光毒辣,這個角色勢在必得,肯定會努力爭取。
木蓮生看著她溫順的眉目,深夜的孤寂掩蓋了她身上的冷傲和尖刺,她籠罩在微光中的身影看起來孤立無援,木蓮生的火遇上冰,漸漸熄滅。
“星空籌拍的劇集已經送到你手上,看不上?”
蔣圓圓納悶,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你還知道劇本?知道劇情?困惑歸困惑,那如量身定做的本子,她并不是很喜歡。
蔣圓圓說,“劇本我看過了,卡司也很好,班底也很好,只是不適合我,我去年演過相差無幾的角色,人設幾乎一樣,對我來說沒什么突破,那或許是最適合我的角色,可我怕演了后,我的戲路就定格在這一類型上,且珠玉在前,超越很難。這樣的角色我第二處出演,沒有第一次有靈氣,不如讓其他人試一試,星空有幾名姐姐對這個角色很感興趣。”
所以,她很早就推了這角色,蔣圓圓在選戲上有自主權,當時簽約時就明文規定,公司不好面前她,有了個人工作室后,她選戲就更謹慎,也不奶新人,所以一般不會亂接劇本。
木蓮生摸著手上的佛珠,兩人相對而坐,蔣圓圓又倒了一杯花果茶,喝了幾杯溫熱的花果茶,身上的寒意就消散了,漸漸生了一層薄汗。
“你想要什么角色,和我說一聲就好,何必喝得爛醉,傷身傷胃。”木蓮生的聲音極其清冷,卻透出極致的霸道。
蔣圓圓驚訝地抬起頭,抿唇看著木蓮生,因極致的驚訝而變得有點茫然,她想起自己曾經特別不要臉做的一些事情。
撩木蓮生。
撩得她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就這么上來,做過很多比較丟臉的事情。
木蓮生就如一塊木頭似的,怎么都撩不動,蔣圓圓干脆就放棄了,放棄后反而接觸多了起來,因為有獨孤青鸞這一紐帶,他們總會在各種各樣的場合里遇見。
漸漸的,有了別樣的心思。
可一句,我是一匹成了精的馬,把所有的曖昧泡沫撞破,只剩下了一地冰冷和隔閡。
“木董?”蔣圓圓輕笑,“恕我直言,不認識你之前,這樣的酒局我參加不下五十場,曾經也喝得快進醫院,我一向是這么過來的,我要什么都會自己親自去拿。我背后沒有誰會說一句,你想要什么,和我說一聲就好我。你又是我的誰,憑什么說這句話?你給了我的什么底氣,讓我能夠開口問你要什么?”
她手指輕輕地卷著長發,瑩白的手指和烏黑的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美麗而妖嬈,她慵懶地靠在沙發里,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木蓮生輕聲說,“你可以要。”
“為什么?”
木蓮生并未作答,蔣圓圓看不懂他,劃清界限的是他,打破曖昧的也是他,為什么如今他又要重建那些已塵埃落定的破碎?
“因為青鸞?”蔣圓圓微微揚起下巴,“我是青鸞的朋友,所以你格外的以禮相待?”
“不是!”木蓮生這一次不再沉默。
蔣圓圓一笑,倏然八卦一件事,“木董,我有一個關于你的隱私,不知該不該問?”
木蓮生頷首,“問。”
蔣圓圓倒了一杯花果茶,推到木蓮生面前,他并未去接,只是垂眸看著她瑩白纖長的手指,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手。
“木董在人間千年,可否成過家?”
“不曾!”
這千年來,他唯一的使命是保護主人。
“那這千年,可談過戀愛?”
“不曾!”
在木蓮生看來,這兩個問題,并無區別。
蔣圓圓心里吐槽彈幕滿滿,長這么帥,又這么出色,雖說沉默了一點,可總有女孩子眼瞎喜歡啊,你竟然沒談過戀愛,你真是糟蹋了自己一身才貌。
竟是千年老雛。
“哈……”蔣圓圓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起,八卦心生,“你很愛盛景?”
除此之外,別無解釋,怪不得在盛景新婚時,比新郎官都高興。
“是!”
“哦……”原來如此,她get到了什么,這感天動地的主仆情,原來有人悄悄變了質,你把他當成主人,也當成了心上人?
小白馬,你有點貪心哦!
蔣圓圓清清喉嚨,“木董,盛景和公主相戀千年,難得圓滿,當小三沒什么好下場。”
木蓮生蹙眉,沉默片刻,“你誤會了,我愛主人,是家人的愛。”
“啊……”蔣圓圓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并不像撒謊,“那你千年來,為什么不成家,不談戀愛?”
“我的使命是守護主人。”
蔣圓圓暗忖,盛景就是唐僧,你就是小白馬啊!
“可如今,主人不需要我守護了。”木蓮生緩緩說,心里一片清明,主人不需要他守護,他就可以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蔣圓圓get不到這份心情,倒是沉默很久。
木蓮生捧起蔣圓圓剛剛倒的花果茶,溫潤清甜的茶順著咽喉,暖到了心中,蔣圓圓無意再探他的隱私,可目光卻落在木蓮生交疊的腿上。
那真是一雙好腿。
又長,又直,包裹在米白色的長褲下,修飾出了最完美的腿型,蔣圓圓臉上一紅,感覺喉嚨干澀,匆忙再倒了一杯茶。
要不得!
美色害人,這都怪獨孤青鸞,她本來不是一個顏控,都要被傳染成顏控了。
作為異能者,他們的容貌是真的抗打!
“你想要蔡堯那部戲的女主嗎?”木蓮生問。
他的姿態像是最嚴謹的教授,正在面對著論文答辯的學生。
蔣圓圓不確定地開口,“想?”
木蓮生點了點頭,“好!”
他不再說話,蔣圓圓卻很茫然,她倏然生出一絲不合時宜,又令人面紅耳赤的懷疑,蔣圓圓倏然站起來,她和木蓮生之間只隔了半米長的茶幾,她穿著木蓮生的白襯衫,倏然傾身,跪在茶幾上,赤腳爬了過去,雙手按在木蓮生的腿上。
木蓮生微微往后靠一靠,蔣圓圓卻像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妖精,跪著爬過了茶幾,爬上了他的雙腿,纖長瑩白的手指輕輕地揪著他衣襟,在他唇邊吐氣如蘭。
“木董……你知道投資人和女明星的你要什么角色,我給你的潛臺詞是什么嗎?”
木蓮生背部靠著沙發,渾身僵硬地承受著身上的重量,蔣圓圓一手撐在沙發的背部,身子壓著他,笑得很甜。
“什么?”木蓮生還真不知道。
“潛臺詞就是……”蔣圓圓的唇幾乎貼著他的唇,修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打在他的鼻梁上,“我想睡你!”
這是三章合一哈,我朋友今天結婚,我可能就回來晚,十點后不更的話明天就一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