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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生沉默地看著她,神色冷冽,蔣圓圓越發覺得這匹馬不懂人情世故,這都是一千年了,白活了啊。來醫院看病人都不帶一個果籃,那帶一束花也好啊,你竟然空手來了。
“為什么被欺負了,你不告訴我。”
“我沒有被欺負啊。”
“你都已經住院了。”
蔣圓圓指著旁邊的椅子,“木董,來,坐啊。”
木蓮生身上的冷冽稍微緩解一些,可看上去臉色仍是不太好,蔣圓圓輕笑說,“坐啊,我們嘮會天,今天都是一整天噓寒問暖的,我也累得慌,你站著我還要仰著頭,脖子可酸了。”
木蓮生想了想,過來坐下,蔣圓圓說,“在劇組拍戲就是這樣子,有時候拍攝任務重,我們就要趕工,我們也習慣了,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我們也習慣了,這一次我是感覺到明顯的針對,可我也不能明著開撕,有時候和導演也沒關系,況且我受一時委屈,以后不就好了嗎?雯姐和他們談的時候,還可以把我的工作時間明確規定下來,這就是雙贏,我單方面開撕,兩敗俱傷,誰都討不了好。”
她從未想過要誰來出頭,這件事她自己能解決好,如今也算是雙贏結局,她很滿意了,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她無力和資本對抗,卻能在最合適的范圍內,尋求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在她看來,不算委屈了。
比她委屈的多了。
“木董,我真的不委屈,我這段時間的確被剝削,被針對,可比我慘的大有人在,我能這樣發聲,別人呢?你沒看到那些群演,他們拿著最低的錢,做最危險的工作,我們拍戲到幾點,工作人員也要拍戲到幾點,導演也一樣是熬夜通宵的,有些人甚至沒辦法改變自己的狀態,我已經算是好的了。”蔣圓圓輕聲說,“我告訴你做什么?你有什么立場幫我?就算你幫我了,那下一次呢?我今年的確背靠星空,得到很多資源,可能否站穩了,還是要看我自己的業務能力是否過關,木董你不能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解決我所有的麻煩,我一個人可以的。”
從一個人打拼到現在,她就是一個人解決所有的問題。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站起來,永遠都會跪著被欺負,她也習慣了自己面臨所有的問題。
木蓮生心臟劇痛,眼前的少女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他的幫助,卻非要一個人倔強地解決,無非是不想要麻煩到他。
可他……并不怕麻煩。
“不委屈?”
“不委屈!”蔣圓圓搖頭,“身體上受點苦而已,別人計劃落空,怕是比我更生氣,不過……謝謝木董,你真是一個好朋友,還特意跑來給我撐腰。”
木蓮生抿唇,明顯不高興了。
“你可以更囂張一點。”木蓮生皺眉,她沒必要這么忍氣吞聲,“你不必看人眼色,不必擔心自己惹什么亂子。”
蔣圓圓,“?”
什么意思?
木蓮生淡淡說,“我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