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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睡到半夜醒來,習慣性地伸手想要去摟身邊的人,沒想到撲空了,他倏然想起來,小魚不在了,他已經和小魚同床共枕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雖然親密關系是最近才發展起來的,可這種親密關系令人著迷,也令人安心,他習慣了夜里醒來時潘森就在身邊,他總能抱到溫熱而光滑的身體。
這樣空落落的感覺,很不是滋味,他再一次在意識里搜索潘森的消息,也沒有一點消息,生死契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生死契是單向的,他若死了,潘森就跟著他一起死亡了,他若關上了聯系,潘森就無法聯系,可若是潘森死了,于他是沒有影響的,這是當年潘森和歡歡結生死契時留了一招,他怕自己不能陪伴歡歡,他也知道歡歡會被他活得長久。
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再有潘森的氣息。
就像他在海底深處時,一點消息都沒有。
“到底在哪兒?”
是不是去了海底深處和惡魔做交易了,或許是,不屑于和他做交易,是一個愛自由的人,如果有人禁錮了,比死還難受,所以也不屑于交易,那解藥是的內丹,如果是的內丹,那去哪兒了?還能活多久,如果真的僅剩下一段日子,為什么不愿意讓我陪伴度過。
是不愿意讓我見到狼狽的模樣。
還是不愿意我傷心。
又或許,在報復,報復我的懵懂無知,報復我遲來的回應。
小魚,去哪兒了?
好歹告訴我,去哪兒了。
就算要走,至少和我好好說一聲再見。
可不管他在意識到怎么呼喚,生死契的那一端,再也沒有回應了。
另外一座宮殿里,獨孤青鸞和盛景在吵架,伏如鏡在一邊勸架,石十分頭疼,這種事為什么要拉著他啊,他很無辜啊,們夫妻吵架,是們的事情啊。
“休想!”獨孤青鸞憤怒地看著他,“歡歡這么大一個人了,他想要記著誰,忘了誰,那是他的自由,就算他痛苦,難受,那記著心愛的人是他的心愿,憑什么要抹去他的記憶,又不能保證永遠清除他的記憶,萬一有一天他想起來了呢?如果歡歡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臨死都想不起自己曾經愛過一個人,又或許臨死前走馬燈似的記憶片段喚醒了他的記憶,他一生都忘記了自己心愛的人,那他死都不瞑目,敢悄悄地清除他的記憶,我就……我就……休想再生二胎!”
伏如鏡,“……”
這威脅也太沒有震懾力了,好歹說一句離婚啊。
他還沒幸災樂禍結束了,獨孤青鸞扭頭看著他,“是不是建議的,我就知道們兩個壞胚子在一起沒什么好事情。”
伏如鏡冤得很,“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是陛下自己說的,我還勸他三思呢,不能遷怒啊。”
“那也一定是帶壞他了。”
伏如鏡,“?”
莫不是在逗我,難不成男人天生就天上白云似的純潔,都是我帶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