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雨,小心......”麗日仰頭看著開始向上飄的蛙吹,在蛙吹到達船體上方的瞬間解除了個性。
“嗯。”蛙吹的頭從船上露出,朝幾人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那么就該我了呢......”
蛙吹的個性是蛙,舌頭可以伸得很長,在麗日做出一個大拇指之后,她從上方伸出舌頭把麗日卷了起來送到了船上。
“為什么我要帶著這個色胚一起上去啊......”
耳郎一臉嫌棄的抱著峰田實,兩手伸得筆直,堅決不讓他碰到自己的身體。
她剛才聽到了峰田實發表的“后宮”言論,此時對他的警惕性非常大,寧愿自己多耗費一點精力也不要讓這家伙得逞。
耳郎對別人碰觸自己的身體始終保持著反感的態度,雖然之前必須要拉住飯田腰間才能夠保持身體平衡,但那是迫不得已,而且飯田那身冰冷鋼鐵的機甲裝,也很難讓她產生反感。
耳郎對于機車、摩托等帥氣的東西完全沒有免疫力......
耳郎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這是麗日提出的要求呢,根本無法拒絕啊......
雖然只是幾秒鐘時間,但在耳郎看來就像幾世紀那樣漫長,一到船上就嫌棄地把葡萄丟了出去。
葡萄也知道自己很討女生厭惡,但這種好色之魂是在內心根植的,無法移除甚至都沒有想過去掩飾,畢竟——男人不好色那還算男人嗎!?
峰田實就是用這句話擊中了上鳴的死穴,讓他拋棄了表面的偽裝,去面對真實的自己。
峰田實雖然是為了綠谷而來,但他其實更想救出的是上鳴,畢竟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摯友。
說到上鳴電氣,峰田實就開始念叨起來:“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會來的,之后一定要給我報答啊。無論是本子、游戲還是握手券都可以,我一點都不挑剔......”
“敵人就在這艘船上嗎.....”麗日看向了蛙吹,鄭重地道,“小梅雨,靠你了。”
“嗯,交給我吧。”蛙吹點點頭,轉身朝船壁跳了過去,貼到了玻璃上。
麗日朝蛙吹比了一個大拇指,對著峰田實和耳郎響香道:“小梅雨在船的外壁上移動,我們去搜索船體內部,當情勢不妙時耳郎你及時用聲波震碎玻璃,讓小梅雨沖進來帶我們撤離。”
這個計劃沒有大的疏漏,耳郎點點頭同意了,峰田實也沒有異議。
三人對視一眼,麗日率先打頭陣來到了下層,從樓梯口第一個房間開始調查起。
當看到一間整潔的、沒有任何人影的狹小屋子時,麗日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第一個房間就中獎。
接著她打開了對面的房間,也是空無一人。
麗日轉身看向耳郎,耳郎會意,走下來去打開其他房間的門。
沒過多久,走廊上所有的房間都被她們打開了,都只是一些大同小異的狹小宿舍,沒有任何敵人藏在里面。
最后,她們在盡頭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只剩下這一間了呢......”麗日朝耳郎寬慰的笑了一下,“讓我來吧。”
門并沒有什么異常,就像是之前的房間一樣坦然的朝他們敞開,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們所尋找的綠谷出久和上鳴電氣就在房間里面等著她們的到來。
房間除了頂部掛著的吊燈外沒有其他光源,房間里也沒有其他人,只有上鳴坐在一個椅子上,身體被束縛著,頭發變成了朝天的筆筒型,嘴巴大張著被一個粉紅色的球堵住了嘴巴,面容驚恐地朝著她們猛搖頭。
綠谷站在上鳴的身后,椅子擋住了他的下半身,他的手臂和臉隱藏在陰影中,就算是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綠谷君!”麗日驚喜的發出聲音,“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耳郎看了一眼上鳴,看到他平安無事,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嘴上還是諷刺道:“你變成朋克族的小混混了嗎,這種頭發朝天的模樣還真是夠遜的啊。”
“沒有人被綁架嗎,還是說綁架的人已經走了?”峰田實把頭從門邊小心翼翼的探出,發現沒有敵人后,擦了擦眼邊流出的淚水,激動地朝著上鳴走了過來,“你不知道我為了救你經歷了什么,我要你補償我精神損失費!”
耳郎響香走到近前看著上鳴電氣嘴上塞著的東西,眼神更怪異了:“你什么時候覺醒了這種愛好了?”
剛才在光線的作用下,上鳴的臉在陰影中,走到近前才看得出來。
葡萄一邊搖著頭一邊嘆著氣:“我昨天借給你看了雜志,你到底有多喜歡這些啊......”
上鳴更加瘋狂地搖著頭。
雖然嘴上耳郎說著嫌棄,但是用耳朵兩邊的耳機插孔靈活的塞入鎖孔中,把上鳴手腕上、腳腕上的鎖撬開,至于他臉上的口球,似乎是那種越動越緊的系法,耳郎手上沒有鋒利的刀片,沒有輕易動手,就算是有工具她也不愿意動手。
在耳郎解救上鳴的時候,麗日來到了綠谷的身邊,想要抓住他的手,擔憂的道:“綠谷,你沒事吧?”
“不要動!”
綠谷身體顫抖著,嘶吼出聲。
麗日想要碰觸綠谷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寂靜,只剩下了上鳴“嗚嗚”的叫聲。
......他不想讓自己碰他嗎?麗日在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綠谷衣服手臂上的痕跡,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了綠谷渾身顫抖著,臉頰兩邊有著顯眼的淚痕。
他是在哭嗎?
“綠谷君......”
“抱歉,我剛才有些失控了。”沉默了一會,綠谷抬起頭平靜的笑著道,“時間不多了,你們快離開這里吧,我一會就走。”
上鳴雙手雙腳跪在地上,頭垂向地面,他聽到綠谷平靜的這句話,他嗚嗚的想要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任何話,于是發起狠來想要用解放的雙手把嘴上這個東西弄掉,但是皮帶卻把他的臉勒的越來越緊,他眼睛一翻,像一頭嘴巴被箍住的驢一般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這家伙是笨蛋嗎?”耳郎嘆氣道。
她并沒有伸手幫助的打算,甚至還有些想笑。
峰田實眼睛一轉,嘿嘿笑道:“可惜啊,這時候蘆戶不在,不然的話讓她在上鳴臉上噴出黏著的液體......”
耳郎響香厭惡的看著他,身體朝后移了兩個身位:“峰田實你的思想還真是齷齪,蘆戶才不會那樣做呢!”
“我說的是蘆戶的個性所噴出的酸液,耳郎才是,你想哪去了!”
上鳴電氣瀕臨絕望,自己都快要沒命了,你們卻在這里吵架!
“當當。”
敲門聲響起,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們好,似乎玩得很熱鬧呢,我可以加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