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液后來甚至都賣得有些不夠了,黃棄又跑過來找祁風多要了幾桶。
祁風一邊給一邊感慨著,回想起當初他們剛開始抽獎賣靈液,那都是幾十靈幣幾十靈幣的賺,和現在分分鐘幾千靈石一比,簡直是寒酸的可以。
不過大部分散修,是真的連一百靈石都負擔不起。
一些人進入了冰湖,但更多的人則被攔在了外面。黑壓壓的人影聚在一起,倒也是十分壯觀。
人多了,自然會亂。
站在金光陣法之中,祁風能清楚的看到,陣外的散修們人頭涌動,到處都是吵鬧謾罵之聲,甚至有好幾處都已經動起了手來。
人的憤怒總是沒有緣由的,負面情緒會輕易在人群之中不斷傳遞、放大。
只要有一個易怒之人,因為一個可能無足輕重的小理由,就足以將一片區域化作混亂的戰場。
祁風看了看外面嘈雜混亂的人群,又看了眼這些零零散散站在冰湖上,一個個閉目養神,絲毫不用在金光陣外忍受混亂的散修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這就是充錢的快樂啊。”
祁風知道自己的拍賣會會搞得很大,卻沒有想到會搞得這么大。
沒有等上太久的功夫,冰湖上的散修已經過百,而被攔在陣法之外的散修,更是至少有兩千之多!
就這,還是因為時間太緊,導致很多人并不能及時趕來。
短短十天,除了那些大宗有專門趕路的蠻獸,尋常散修根本難以跨越整個韓琴國。
這導致趕過來的靈修,其實大多也只是小三角崖附近三郡的而已。
至于更遠的,那就幾乎沒有多少了。
但祁風也不在意,畢竟這些散修來參加拍賣,也只是從他們身上賺個門票錢而已。
真正的大頭,卻還是要看那些大宗來人。
韓琴國一共有七大宗門,這場拍賣,又會來幾個呢?
這答案并沒有讓祁風等待太久。
只見陣法外的人群忽然有些躁動,人群猶如潮水一般,從中間分開,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空道。
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正巧笑倩兮,腳步婀娜,從人群中款款走來。
所過之處,幾乎到處都是散修呼吸加重,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穿了一身修身的淺紫色長裙,將驚心動魄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長裙裙擺開叉到腰,露出了一條雪白的長腿。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一串紅繩掛著幾個小巧的金色鈴鐺,系在女子的腳腕上。隨著她的玉步輕移,叮鈴作響。
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八個同樣身材誘人的年輕女弟子。
每個女弟子的手腕處,都系著一串綠色的鈴鐺,走起路來宛若風鈴,清脆悅耳。
而在她們的身后,還統一背著一個個與身材不成正比的巨大方盒。
聽見動靜,祁風和柳予安都望了過去。
只不過兩人的關注點,都不相同。
“鈴鐺堂的人來了。”
這是柳予安在輕笑。
“那盒子里裝的都是靈石么......”
這是祁風在流口水......
柳予安無語的瞥了祁風一眼:“別想了,鈴鐺堂以制作奇門暗器,聞名韓琴。方盒里面裝的,應該都是他們各自的機關暗器吧。”
祁風聞言,略感興趣的多看了幾眼:“他們是煉器師?”
煉器不比煉丹,在三千年的圣戰之后,便傳承斷絕,倒是很少還會有人專精此道。
鈴鐺堂以奇門暗器為主,也算是煉器術的一種分支,這在韓琴國中,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柳予安卻搖了搖頭:“鈴鐺堂主倒是個一品煉器師,但這幾個,應該還算不上。”
祁風倒是并不在意這些細節,笑著說道:“不管怎樣,總算是有個大宗來人了啊。”
鈴鐺堂在崇安郡,距離山嵐郡也就比東山郡稍微近那么一點,比其他幾郡都還要遠。祁風本以為會是小三角崖附近的這三宗先來人,卻沒想到,反而是最遠的先到了。
柳予安也笑道:“放心吧,這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果不其然,柳予安話音剛落,人群之中又傳來了一陣騷動。
又是人潮分開兩半,幾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大步走來。
祁風看著他們身上繡著的半只金紋異獸,臉色微微一變。
金紋異獸,并不是韓琴國任何一個大宗的標志。
但人群自動讓開的道路,卻是比鈴鐺堂走來的路,還要更寬上許多。
只因他們,來自當今皇室!
說起韓琴國第一宗,所有人都會想到山嵐宗。
什么一宗之地堪比其他六宗之和,什么弟子人才濟濟冠絕韓琴,什么山嵐宗主與當今國主并列第一強者,種種名頭,足以將山嵐宗與其他宗門,拉開一個巨大的差距。
但山嵐宗雖強,在韓琴國內,卻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因為當今皇室,才是韓琴國的天。
總有人說,山嵐宗之強,已經足以與當今皇室分庭抗衡。
但這話,大家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
孰強孰弱,誰心里都明白。
能被作為用來衡量一方勢力強弱的標桿,用堪比皇室來作為強大的標志,其實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皇室很強,非常強,不然它又如何能執掌韓琴,統御七宗?
當今國主不僅是公認的韓琴國第一人,更是一個老牌的歸元境強者,遠非穆云飛這種新晉歸元可以相比的。
而在國主之下,還有四方鎮守,八旗護國,十三禁衛,足足超過二十位的靈心境!
要知道,縱然是被稱作第一宗的山嵐宗,靈心強者也始終沒有突破兩位數。
各大宗門與皇室之間的差距,由此可見一般。
祁風萬萬沒想到,這第二個來的,竟不是任何一個宗門,而是當今皇室!
而且還是八旗護國之一的沈黎!
其身份地位,幾乎還要在各宗長老之上!
看見沈黎帶人前來,第一個到場的鈴鐺堂長老,此時也是微微色變。
“什么風把我們敬愛的沈黎大人給吹來了?”鈴鐺堂長老一臉媚意,扭動著婀娜的腰身走了過來,出聲笑道。
隨著鈴鐺長老輕笑,仿佛有一股香甜誘人的清風拂過心田,頓時惹得周圍眾人面露癡意,目眩神迷。
“這要是能娶了她做婆娘,真他娘的是這輩子都值了。”人群里有人啐了口唾沫,喃喃說道。
看見妖艷貌美的鈴鐺堂長老,沈黎也是眉頭一皺:“王淑芬?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