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道:“你不用擔心子嗣的問題,羨魚定也不會在乎這個。”
在這個時代,如果一個出嫁的新婦,能遇到一個這么開明的公公,想來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但白酒的心情卻是一言難盡,她不想與那位江羨魚發生任何糾葛,但她這位公公卻不這么想,也是,這個將軍府并沒有女主人,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也只能由這個公公來操心了。
她肯定,如果再不想辦法讓這個男人停止這個話題,他會馬上就安排江羨魚在今晚睡進她的房間了。
白酒不得不選擇一個最粗暴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江流欲馬上派人去叫江羨魚,讓江羨魚與白酒這對新婚夫妻見見面,好好談一談,然此事還未付諸行動,他就見眼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兒媳婦身子晃了晃,最后直挺挺的往前倒去,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肩,感到了她身體的無力,他問:“可是不舒服?”
“我……我心絞痛又犯了……”白酒緊蹙眉間,還真別說,她這蒼白的面容一旦露出這番痛苦的表情,那可就真是真到不能再真了,她一手抓著他的手臂,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的房間里……有藥……”
說罷,她兩眼一閉,倒在了他的懷里,徹底的不省人事了。
江流只是猶豫一瞬,最后還是道了一聲“得罪”,果斷的抱起了白酒,他微怔,因為覺得她的身體真是太輕了,不過狀況容不得他在浪費更多的時間,抱著白酒便往梅園外走去。
“小、小姐!”守在梅園入口的小秀見到被大將軍抱出來的小姐便是大驚。
江流道:“她心絞痛犯了。”
“藥!藥在房間里!”
江流往前走去,江羨魚的院子是怎么走他當然是知道的,他是習武之人,抱著一個人走的也不慢,不多時便到了白酒的房間,他將人放在床上,后一步進來的小秀也忙從放在梳妝臺上的一個木盒子里拿出了一個藥瓶跑到了床邊。
江流見白酒被喂了藥之后臉色稍好了那么一些,他吩咐了小秀一句:“你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小秀應是。
江流轉身走出了屋子,也關好了房門,緊接著,他站在門口道:“來人。”
一個守在院子里的丫環低著頭走了過來,“將軍有何吩咐?”
“通知二少爺,叫他來我書房。”話落,江流沉著臉離開了。
江流一走,房間里的白酒就睜開眼和鯉魚打挺一樣坐了起來。
守在床邊的小秀被嚇了一大跳,“小姐……你沒事了?”
“哦,我沒事了。”白酒雙腿并攏屈起,一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下巴,她嘖嘖兩聲,“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逃過這一劫。”
“小姐在說什么?”
“我在說,小秀,這幾天你應該也和外面的下人打過不少交道了,你有沒有發現將軍府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小秀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問,但她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隨后就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說大將軍是好人,少將軍是好人,二少爺也是好人……可我覺得二少爺不是好人呀,這大概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