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病重吐血的消息自然是瞞不過江流,他與江臨淵一同站在屋子里,等著大夫的診斷,不多時,大夫就從里間走了出來。
江流立馬問:“太醫,情況如何?”
此次來給白酒看病的不是什么普通的民間大夫,而是江流特地派人去請來的太醫院德高望重的老太醫。
老太醫嘆了口氣道:“大將軍,你這個兒媳婦呀,身體可不是一般的差,她的病并不是后天產生的,而是從一出生便有的毛病,她是否時常會犯心絞痛?”
“確實如此。”
“那就是了,我剛剛給她把脈,便發現她的情況不妙,按理來說,她先天便患心疾,應當是活不過幼年,但想來是太師府常年以珍惜藥材來嬌養,這才一直讓她堅持到了現在,不過雖說有名貴的藥材吊著這口氣,但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是情緒太過激動,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讓她的身體崩潰,到時候就真的是藥石無醫了。”
江流沉聲道:“我倒是不曾想過她的病有如此嚴重。”
“那現在她的情況如何了?”江臨淵問了一句,神色里也透露出擔憂。
老太醫道:“情況是穩定下來了,這一次只能說是運氣好,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也不一定有辦法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太醫妙手仁心,也多謝太醫奔波一趟。”江流真誠道謝。
這位老太醫可是太醫院里的圣手,尋常人可請不到他,他今日會愿意出診,那也是看在江流的面子上,自然,他也知道將軍府新來的這位二少夫人便是太師府千金,這地位也不一般,若白酒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太師府會和將軍府沒完,在老太醫看來,江羨魚娶了白酒,就是娶了一個麻煩,指不定白酒就哪天撐不住駕鶴西去了,當然了,這話他是不能說的。
江流命管家備上厚禮送老太醫離開,待外人走后,他的眸光落在了江臨淵身上,“她突然發病,到底是發生何事?”
“父親,你看弟妹那弱柳扶風的模樣,發病這種事還會突然嗎?”迎著父親沒有波瀾的目光,江臨淵微微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稍微提到了羨魚而已。”
江流聲音冷淡,“我猜也是如此。”
“那……可需我去把羨魚叫過來?”
白酒昏倒到現在,江羨魚這個做丈夫的可是沒有來看過一眼,府中不少人都知道白酒出事了,總會有下人去通知江羨魚的,然而江羨魚確實是沒有來過。
“她與羨魚之間的關系勢同水火,還是不要叫羨魚過來徒惹她心煩了。”
江臨淵頷首,表示自己聽從父親的意見,他又道:“這件事既然是因我而起,我會負責照顧好弟妹,讓她盡快好起來。”
江流尚未說什么,里屋的小秀就走了出來,“我家小姐醒過來了,大將軍,小姐說有些話想和你說。”
江流沒有遲疑的走進里屋,江臨淵也跟上,小秀卻攔住了他,“小姐說只見大將軍。”
江臨淵不自在的停下步子,好吧,他這是被人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