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江流沉默不語。
白酒放開了他的手,她微微歪著頭,笑意盈盈的說道:“大將軍也定是將我看作了女兒一般照顧,是嗎?”
她的神情里都充分的表達出了對他的信任與親近,但無法忽視的是,軟糯的嗓音里有著小輩對長輩的孺慕之情。
“為了報答大將軍對我的照拂之情,我改變主意了。”白酒眉眼彎彎,即使她那白凈的臉蛋上還有著未愈的擦傷,也沒有減少她的美艷半分,“我會如將軍所愿,努力改善和二少爺的關系,不管怎么說,二少爺畢竟是我的夫君了,即使我身體不好,我也會盡可能的為將軍府誕下子嗣……”
她話音剛落,男人有力的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往他身前一拉,白酒撞進了他的胸膛,她更感覺到了手臂也在隱隱作痛,抬眸之后,她愣住了。
他周身仿佛縈繞著冷厲的黑色霧氣,攝人心魄,雖是冰冷,卻又有著如森林里的野獸在盯著自己的食物,讓人畏懼,他的黑眸太銳利,視線緊鎖著她,這空氣中似乎多了危險的刀光劍影,而她就被困在其中。
完了……
白酒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她好像玩脫了。
“說。”
“說……說什么?”
他身子微傾,離她的臉更近,能感受到她那失去平穩的呼吸,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了一秒,不急不緩的道:“說你剛剛又在裝模作樣的騙我。”
什么叫裝模作樣……
她自認為她的演技很好的!
但考慮到敵我力量懸殊,白酒還是很沒有骨氣的說道:“我剛剛……是在騙你。”
她還是把“裝模作樣”四個字丟了,她不想承認自己的演技很爛。
“再說。”江流又湊近她一分,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使周圍的空氣也似乎炙熱了一分,他的聲音輕的如同是情人間的呢喃,“你不會給其他男人誕下子嗣。”
“我不會給其他男人誕下……子嗣……”白酒的心跳的飛快,她盯著他的眼,頭一次發覺他的眼睫很長,眼睛也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能看到他眼里映出來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她小著聲音問道:“那我要給誰誕下子嗣呢?”
“我。”
一個輕聲低語的字,卻又是擲地有聲。
一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他唇角再動,“如果你喜歡孩子,那我就在這里塞下小白酒,一個小白酒,夠了嗎?”
白酒這個在無數小黃文里遨游過的老船長,無可抑制的紅了臉頰。
下一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左臉上還未愈合的擦傷上,癢癢的,竟意外的叫她有種錯覺,這個面頰的吻比任何親密的觸碰還要叫她感到刺激。
他說:“我不會就這么放過傷了你的人。”
低聲一語之后,他終于吻上了她的唇。
今夜是個熱鬧的夜。
邪王府內依舊還未安靜下來,即使是在偏僻的一角,也意外的傳來了動靜。
暈倒在湖邊的男人蘇醒過來,他茫然的從水中站起,走上岸邊,身上濕透了的衣物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著水,他再看看四周,這里是邪王府不錯,他忽然就記起來,他好好的走著走著,突然就被人打昏了,再睜開眼,就是此時此地了。
再看水面,月光灑下的夜色里能從水面看到他的倒影,年輕男人看到了自己一身狼狽。
“該死!”
江羨魚咒罵一聲,他居然被人偷襲了,他咬牙切齒,如果要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親手砍了那個人不可!
他抬手,把從水底帶上來的綠色荷葉從腦袋上拿了下來又重重的扔在地上,暗道此仇不報非君子!筆下文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