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白驊發現白覃總是纏著一個女人繞來繞去的,他就猜測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在十幾年前就和白覃糾纏不清的那個女人,白驊叫人不動聲色的讓楚優離開這里,但白覃知道了后就強烈反對,更甚至最后演變成了父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吵一架的局面。
白覃有個私生子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按照白覃霸道總裁的作風,他應該不會忍著才對,果不其然,他今天就攤了牌了。
白驊有了孫女的安撫,情緒總算是緩了點,但他還是咬牙切齒的看著白覃,“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說要讓你流落在外的親生兒子認祖歸宗,那小酒呢?你要小酒怎么自處?”
“她依舊還是我的女兒,也依舊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覃在看了一眼白酒后,繼續說道:“而且白酒和楚慎的關系也很好,他們能夠和睦相處。”
白覃是個頑固派,雖說嫡庶有別在當今社會沒那么講究了,可是在他看來私生子始終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他早年也是風靡無數少女,可就是沒有整出什么不干凈的關系,老了卻被白覃這個兒子弄得風評受害,他可是氣急了,“那么你的妻子呢?你把一個私生子帶回家,你又讓你妻子今后如何抬得起頭來?”
白覃的眼前忽然就浮現出了陳豆那張說要離婚的面容,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陳豆那時候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他一時沉默間,楚優已經冷著臉抽出了自己被他抓著的手。
氣氛似乎陷入了僵持,就在這鴉雀無聲的環境里,高跟鞋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那是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她穿著亮黑色的半露背晚禮服,下擺呈魚尾狀,長至膝部,精致的流蘇刺繡披肩加上亮黑色的高跟鞋,盡管這樣已經很奪人眼球了,但是,她似乎還不滿足,小巧的耳垂上是純凈到極點的凈水鉆,唇色紅艷,為她加上的嫵媚的感覺,在姣好的妝容上,更顯嬌艷欲滴,不過是微微向上揚起的唇角,就絲毫不遮掩的在表達出了誘人一親芳澤的目的。
這個擁有絕美外貌的女人在今天用著最精致的妝容,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美貌放大了極點,或許還會有人說這個女人美艷太過,如同那勾人心魄的狐貍精,可是首先就沒有人能否認,她確實漂亮的不似一個凡人。
妖嬈,典雅,還有高貴……哪怕用再多的詞語來描述她的氣質也還遠遠不夠。
陳豆那黑色高跟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旁人的心。
一旁的看好戲的簡川忽的就抬起手捂住了心口,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了。
目不斜視的就像是沒有看到其他人驚艷的目光,陳豆在走到了大廳中央時,她紅唇緩緩揚起,一抹笑意風情萬種,“不用考慮我,我同意白總把他愛的女人,還有他的親生兒子接回家。”
她的這句話,讓不少人回過了神。
白覃看著今天美得過分的陳豆,目光里驚疑不定,“你說什么?”
“呵。”陳豆輕笑一聲,她微微側過身子,不屑的眼神給了人一種她是高高在上的感覺,抬起拿著一份文件的手,她似笑非笑,“白總,這是離婚協議書,就像上次說的那樣,你的財產我一分不要,我只要我女兒的撫養權。”
白覃臉色一沉。
另一處安靜的角落,坐在輪椅上拿著手機玩游戲的男人抬眸,他看著那燈光下璀璨奪目的女人,慢慢的用一手撐著下頜,他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那幾箱腎寶粒就先省著吧。”
深淵和辰淵點頭說:“是。”
只聽到男人的手機里發出了一道聲音:“快點兒啊,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但注意力已經轉移的男人只是隨手把手機扔給了身后站著的深淵。
空曠的房間里,很是安靜。
男生側著身子躺在床上,他一雙黑色的眼睛里空洞無神,一只手更是無聊的將一團棉絮放在手里揉搓著,就在他的身邊,是已經被撕扯得稀碎的布料和一堆棉絮,這些東西還能看出來應該是一個被毀壞了的布偶娃娃。
已經過了五分鐘三十二秒了。
他垂著眸,不高興的想著,她是不是把她的男朋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