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過一片玫瑰花園之后,她看到了城堡的門沒有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走進城堡的人,白酒手里握著從一個角落里搜出來的“隱”字符,謹慎的走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城堡里是洛麗塔風格的裝修,看起來十分的繁瑣而又華麗,燈座上燃燒著白色的蠟燭,地板干凈到倒映著天花板,這富麗堂皇的大廳里很是空曠,讓人忍不住想,如果來一首音樂,在那個奢華的時代里,這里的觥籌交錯會有多么的熱鬧。
白酒沒有多想,她隨時都在防備著瑪麗小姐的出現,扶著樓梯快速的走上三樓時,她聞到了玫瑰花香。
“瞧瞧,是一個可愛的小姐落單了。”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白酒看著站在走廊里,手上還端著杯紅酒,正滿眼趣味的盯著自己的女人,她也是一笑,“瑪麗小姐,沒有見面的這些日子里,你有在想我嗎?”
“我的心,我的舌尖,我的肌膚……我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散發出思念你的味道。”瑪麗小姐嘆息著說道:“這種思念讓我感受到了痛苦。”
她知道白酒來過玫瑰花園幾次,但是她不能動,因為有白爺在,可現在是她主場的游戲,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美味了。
瑪麗扔了紅酒杯,她帶著笑容走近,“你愿意與我一起來度過這美好的一夜嗎?我愿意為了你花去我所有的時間。”
這意思是,她只專門挑著白酒殺了。
白酒一笑,“請恕我拒絕。”
在那血池蔓延到腳下來之前,白酒一張隱身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失去目標的瑪麗面色一變。
正常思維是逃避的人會往下跑,但白酒反其道而行,她把腳上的一個短靴脫下來扔到了二樓的樓梯,果然,瑪麗往樓下追過去了,而她趁著這個機會爬到了四樓。
但瑪麗也不是傻的,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改為往樓上追去,白酒的隱身時間快要結束了,她只能隨手推開四樓的一個房間,把門關好之后,躲進了一個衣柜里蹲了下來。
她聽到了門外有高跟鞋走過的聲音,高跟鞋的聲音慢慢的遠去,她剛松了口氣,卻見衣柜的門一瞬間打開了,好在她捂住了嘴才沒有叫出聲。
那穿著白衣的男鬼蹲在衣柜外,蒼白的面容,紅色的眼眸在注視著她的時候,透露出了幾抹溫柔,在只有月光的房間里,他恍若有了一種特別的魅力。
五百年的時光對他而言不是詛咒,而是時光給他的一種眷戀。
白酒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小心的看了眼門口,把他拉進了衣柜里,再把衣柜的門關上了,她借著衣柜縫隙里透進來的一點微弱的光芒,緊張的問他:“你怎么會來這里的?”
她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然而下一秒,那只冰冷的手讓她的掌心放在了他身體上唯一透出了暖意的地方。
他說:“她告訴我,你想我了。”
狹小的空間里,他握著她的手傳過來的低溫讓她莫名有些戰栗,可她的呼吸是熱的,仿佛將柜子里的冷意也驅除了。
“她……還告訴你什么了?”
“你想吻我。”他輕柔的聲音里在此刻竟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有了那戳破了愛人心思后幼稚的得意。
白酒臉不紅,“我沒有。”
可是心的跳動卻瞞不過他。
“她跳的很快。”謝必安按著她放在他胸口處的手,語氣溫吞的告訴她,“好孩子不能撒謊。”
現在的他反倒是又有了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長者在勸誡晚輩時的模樣。
他說:“不要欺騙自己的心。”
“我沒有欺騙自己的心。”
“那……你要吻我嗎?”
白酒深呼吸幾下,也沒有壓下那股悸動,最終,她在鄙視了自己一把之后,還是把他推到了角落里,隨即,她欺身而上,吻住了他總是能拆穿她謊言的嘴。
這是她第二次吻他。
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吻他。
只是一個吻,卻能讓人興奮到指尖都在顫栗。